青蔥歲月在文革中度過,那時特別喜歡女紅。那時家裏有台腳踏式縫紉機,家人的衣服都是母親自己裁剪縫紉。母親裁剪縫製我的衣服時,我常常迫不及待地守著,希望能盡快穿上新衣服。有一次母親買了6尺藍灰色卡其布,說是給我做衣服,過了好幾天母親都沒要做的跡象,我等不得,偷偷自己裁剪並縫製了當時流行的一字領(黑白照中的第一張大頭照)外衣。因沒算袖肩袖籠,袖子剪短了三寸,衣服也短了,好在有足夠的布料,我靈機一動在短處都鑲了個三寸的邊,縫出了新款式。我得意地穿上秀母親,她笑著說:「縫得歪三斜四的,難看死了。」我告訴母親反正是我穿,我才不管呢。因為自己的剪裁總是需要修補,縫製工藝又特別差,此生除了女孩的裙子和兄弟們的內褲、鞋墊,沒有為任何人裁剪縫製過衣服。
不知道怎麼學會的棒針和勾針,也許是看別人編織頓悟所致。那些年給自己編織了不少新款式,黑白照上五張大頭照片上編織的衣服和馬甲都是自己感覺滿意的。 在普安縣普北林場當知青時,給工人們編織了不少毛衣毛褲,他們感謝我的方式是趕集日幫我買需要的食物(我不喜歡趕集,當知青兩年隻去趕過一次集),平時可以去他們的菜地采摘他們種的菜。
上大學後沒有再編織過任何衣物,直到兒子出生前,為他編織了幾套女孩穿的衣褲,因早期朋友和醫生們都說我懷上的是個女孩,直到懷胎近十月才被告知胎心音顯示應該是男孩,可毛衣褲早已完工,反正兒子不知道,都給他穿了。此後幾十年未再編織任何東西,直到2010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與美國編織協會會員大會同住一個酒店,才決定重溫故技,一年內編織了十幾件衣裙。停工近五年,用剩下的絨線,用棒針和勾針為馨玉編織了幾件馬甲裙(自命自製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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