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錢的大學
我父親大約有兩年時間沒有打鐵。一個月3塊錢,確實不夠到生產隊買口糧。
1976年到1978年之間,直接去生產隊做田。那個時候,我父親年近50,又從小沒有做過田,幹農活外裏外行的,加上個子矮小,不能挑不能擔。人家一天掙10分工,最多給他算7分。
後來,隨著我個頭長高,我一天從參加生產隊的分值由一開始的3分能掙到6分。而且,如果是拔秧插秧割稻翻地,都是按趟數算,我比一般人都幹得快,經常短接我母親。這樣,我們家的總工分值比我父親打鐵的時候要高。
在1975年年底,我家把兩年前新蓋的三間半瓦房的一間,典租給了街上供銷社在我們村子裏開代銷店的王爺爺。房不收租,錢不收息。房子一直典租到1981年王爺爺被調回街上供銷社為止。
父親用典租來的200塊錢,還掉了曆年積累的高利貸,餘款從生產隊買進了當年的農梗稻口糧。
當時典租的契約,是我寫的。
1978年底,生產大隊副業社那些鐵匠打出來的東西質量不行,賣不出去。大隊副業社以每個月6塊錢的工資,又把我父親找了回去。
1979年,我去成都上大學的路費,就是大隊副業社父親的各位同行和木匠們,每個人5毛錢,一共送了20塊5毛,外加父親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12塊錢。
帶著這30塊錢,我的一個堂舅舅送我到南京。我們兩人在南京和另外一位同學他哥哥姐夫他們三個人一起,五個人在南京玩了兩天。
帶的30塊錢,在南京花了10塊錢,剩下的20塊錢。憑入學通知書半價16塊5毛買了南京去成都的火車票。到成都學校報到後剩2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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