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曆史照片。1971年10月在上海舞蹈學校。左起第二人為譚圓圓,第四為茅惠芳,第五為石鍾琴,第六為受到周總理邀請訪華的日本鬆山芭蕾舞團團長鬆山樹子,第七為文革時期的影子駐日大使孫平化。此時孫平化的職務為上海舞蹈團團長,不久之後他帶領中國的芭蕾舞白毛女班底訪問日本。看得出來日後在文藝界紅極一時的茅、石兩大明星此時還有點青澀。
和戲劇性的中美乒乓外交不同,中華人民共和國與日本民間早在建國之初就有了頻繁來往。芭蕾外交也是其中之一。事實上芭蕾舞劇白毛女是鬆山芭蕾舞團1955年首創的,它的樣本是中國的話劇白毛女,之後1958年來華首演,中國觀眾給予了該團充分的肯定。上海舞蹈學校在1965年創作了自己的芭蕾舞劇白毛女,以後不斷修改,成為文革時期難得的文藝作品之一。
照片中的譚圓圓當時已經和潘國平結婚,這可能是她沒有被選為電影芭蕾舞白毛女主角的原因。這個潘國平就是當年上海工人造反總部的第一任司令,但不久被王洪文亮出黨員身份後讓賢。這一讓賢就像電影《活著》的台詞一樣,他把地主輸給了龍二,因禍得福,活了下來。但是文革結束時他還是坐了14年牢,原因是鄧小平記得上海有個潘司令,破壞性太大。出獄後潘國平跟著譚圓圓去了美國,原來文革前學芭蕾的多數為有錢人家,海外有親戚,潘國平出獄後兩人一起走了。但是到了美國便協議離婚,女兒跟媽媽。這個譚圓圓常常被人和現代芭蕾舞演員譚元元混淆,其實是不同時代的兩個人。
照片背後還有一個重要的角色是大春,演員淩桂明,1969年我在上海戲劇學院遊泳池見到他。不用化妝,即便沒有衣服也能看出是個演員,而且是體操運動員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