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那兒和泥巴是一個年輕的“現行反革命”,牽頭牛在那個淺淺的泥巴坑裏踩來踩去, 勞動強度確實極大極大。
至於脫坯,我忘了做過沒有。
說說出窯,磚瓦尚可等候或徹底滅了, 溫度也下得差不多,再進去搬,可缸盆不行啊,在窯裏是架起來燒的, 燒成了需要盡快出窯, 否則好像是被壓變形的,因此, 得在火尚未完全熄滅,衝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搬出來,地麵還有些許仍在燃燒的小木屑呢。
完全沒有任何所謂勞動保護,知青們好歹都有從家裏帶來的手套(反正在上海手套基本都是單位發的勞保用品), 老俵們則用腰間那塊“圍布”, 兩個人一邊一個抓住缸酒往窯外抬, 還不敢鬆手, 抬出來往該放的地方一放, 雙腳亂跳, 雙手亂拍, 喘一口氣再衝進去!真的是冒著窯裏的高溫, 前進前進前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