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最後二十二天是怎麽度過的?軍區忙慶典,前線在戰鬥zt

來源: 頭發與財富成反比 2022-05-11 06:12:10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5304 bytes)

 

 

1937年11月7日,晉察冀軍區宣告成立。時間到了1939年十月底,晉察冀軍區上上下下都在忙著籌備軍區成立兩周年的慶祝活動。

10月底以前,原在河北省阜平縣的晉察冀軍區全體領導幹部、也包括來到晉察冀的在河北省靈壽縣的抗大二分校領導,紛紛來到了唐縣,分別住在和家莊及稻園村、葛公村,三分區所在地,準備參加晉察冀軍區召開的成立兩周年紀念大會。

據記載,10月底至11月初,晉察冀軍區在唐縣軍城舉辦了軍事、文藝、體育競賽大會。晉察冀軍區直屬隊,以及晉察冀軍區下屬的四個軍分區,總共五個部門分別組隊參加大會。賀龍的一二零師派出戰鬥劇社參加大會演出助興。

一分區代表隊是由政治部主任羅元發帶隊。事實上,在10月下旬,雁宿崖戰鬥打響的一周前,一分區已經在南管頭村召開了祝捷、訓練檢閱大會”,一分區直屬隊,以及一分區所屬一團、三團、六團、二十五團、二十六團,都組成了代表隊參加大會。

1937年10月23日,五台分兵,115師獨立團在楊成武的帶領下,跟隨聶榮臻開辟晉察冀根據地。從這時開始,晉察冀軍區根據地得到了快速發展。

獨立團先是連續收複了七座縣城,兵力在11月初就擴大到7000人,部隊擴編為獨立一師,不久,因國民黨的抗議,取消獨立一師,改為支隊,旋即改稱晉察冀第一軍分區。

一分區最初建立時的管轄地盤,計有渾源縣、原平縣、廣靈縣、靈丘縣、淶源縣這五個縣,其中四個在山西,一個在河北,主力部隊則是由一營(紅一團)的2、3、4連和三營(紅三團)的1、2、3連為骨幹組成的一團,由二營(紅十三團)的3、4連為骨幹組成的二團,由一營1連、三營4連和二營的1、2連為骨幹組成的三團,另有由特務連擴編的特務營(三個連)。從紅軍連的分布看,一團實力最強,大渡河連(紅一團2連)即在一團。

1938年2月,軍分區政委鄧華率三團開辟平西,楊成武抽調部分骨幹,將幾支遊擊隊重新組建了新三團。7月,第五支隊趙桐出走,楊成武趕赴平西將隊伍拉了過來,將新三團留下一個營(3營),其餘人員分編進其他部隊,再將趙桐的隊伍與新三團3營合編為第三個三團。此時的三團,人員達三千人,兵員數甚至超過了一團。

1938年,八路軍大發展,其中第二、第四軍分區分別以紅軍連隊為骨幹組建了各自的主力團四團、五團,而第三軍分區實力最弱,缺乏骨幹,遲遲組建不了主力團。於是,聶榮臻下令,楊成武把二團“送”給了三分區,黃永勝笑得合不攏嘴,拿出不滿千人的第10遊擊大隊換來了齊裝滿員的兩千多人的二團。楊成武收下遊擊大隊後,懶得費事,直接打散將人員補充了部隊。

1939年是一分區第二次爆發的一年。1月,楊成武奉令解決了盤踞在易縣狼牙山的孟閣臣部“七路軍”,俘虜人槍七千,其中三千精壯補充了部隊;2月,晉察冀軍區以及由其代管的冀察挺進軍、冀中軍區開始整訓部隊,隸屬於冀中河北遊擊軍的趙玉昆部(號稱十路軍)劃歸一分區,給了個番號第5支隊,下轄第25、26團;鄧華帶去平西的老三團一分為二,擴編為六團、七團,由於蕭克與四縱的兩位領導宋時輪、鄧華不和,兩人出走。鄧華回延安時走到晉察冀被聶司令留下,任命為第五軍分區司令,又將六團要來作為軍分區主力團。不久,由於日軍壓迫,第五軍分區撤銷,並入一分區。

1939年時,一分區管轄易、滿、淶、定、徐、蔚六個縣,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晉察冀。

1939年5月,一分區打了大龍華戰鬥,消滅了四百多日軍,這一次戰鬥一分區的炮兵連參戰,起到很大作用。我軍頭一次抓獲了日軍俘虜,而且抓的還不少,有說是十三個,還有一個朝鮮翻譯官,也有的說還抓了來自朝鮮的日軍士兵有二十多個。在大龍華不僅繳獲了九二步兵炮,還繳獲了山炮。至於日軍俘虜,當場被老百姓打死了七個,剩下的六個一分區也養不起,就送到了軍區,軍區也沒地方送,關押起來還費糧食,就送到保定北邊日軍據點附近放了,放回去的日本兵回去後被日軍司令部槍斃了。

大龍華戰鬥,八路軍戰士衝進日軍司令部

1939年夏天的雨水特別大,狼牙山區洪水肆虐。易縣的大龍華據點被消滅,這讓日軍恨得牙癢,從石家莊出動的日軍冒著大雨發動了進攻,先是與在北嶽區整訓的冀中16團交鋒,之後,三團、一團等相繼投入了戰鬥。雨季戰鬥持續了四十多天,雙方互有勝負。雨停了,日軍也撤回了石家莊。

1937年底的時候,晉察冀八路軍最主要的兩個對手日軍的第110師團和第二獨混旅團還未成立。110師團的133旅團對付一分區、三分區和晉察冀軍區及冀中地區的八路軍;獨立第8混成旅團對付四分區及冀南八路軍;110師團的108旅團對付冀南地區的八路軍、太行八路軍一二九師及部分國民黨軍;華北日軍最南端的獨立第1混成旅團,對付冀南與河南交界地區的國民黨軍鹿鍾麟、石友三和朱懷冰的部隊。

第二獨混旅團屬於蒙疆駐屯軍,屬於關東軍,與日本華北方麵軍是兩個係統。日軍各部隊之間劃定有各自作戰區域,死板的日軍很少有相互配合,也很少有跨界作戰行為。根據地的軍民就利用日軍這個弱點,滹沱河南的日軍掃蕩,根據地軍民就跳入滹沱河北;滹沱河北岸的日軍掃蕩,在滹沱河北的軍民就渡過滹沱河進入南岸。幾個比較明顯的分界線還有大清河、滄石公路、石德鐵路。

雨季作戰結束,就在楊成武小鬆一口氣、準備參加晉察冀軍區兩周年大會的時候,又傳來一個壞消息:日軍決定,把淶源地區劃給駐蒙軍的第二獨立混成旅團,一分區又多了一個敵人。

為了保證消滅楊成武的一分區,鬼子要求一一零師團配合駐蒙軍,準備集中力量搞個大掃蕩,來個一勞永逸。

麵對囂張的八路軍,駐蒙軍仔細分析了形勢,然後做出結論:必須加強新轄區的交通條件,以便兵力裝備迅速調動,應付遊擊隊的攻擊。

政策一定下來,日軍行動很快,馬上就拿出了具體方案:從易、蔚縣之間的九宮口開始,中間經過麻田嶺、曹莊子等地,修一條公路直通淶源,公路的終點要修到阜平。很快,這條公路修到了蔚縣的麻田嶺。

鬼子想把公路修到晉察冀司令部的跟前,是可忍熟不可忍。

應該說日軍的執行力還是很堅決的,短短一個月,公路就修到了根據地的大門口。此時一分區楊成武直接指揮的主力團有一、三、六、二十五、二十六,共五個主力團,擁有作戰兵力一萬多,另外還有一百多人的騎兵營,一個有十幾門炮的炮兵連,四個遊擊支隊。不過,一分區的非戰鬥人員數量也很龐大,司政機關和供給部、衛生部等有五千人,地委、各縣縣區委、縣區政府等脫產幹部千餘人。

1939年10月,一分區司令部在忙兩件大事:

第一件,一分區要在月底在易縣南管頭村召開“祝捷訓練檢閱大會”,這個大會既是要展示抗戰兩年來一分區取得的成績,要布置戰利品展覽廳,有戰線劇社的演出,還有運動會,同時,一分區這個大會也是為11月份軍區司令部在唐縣舉行的兩周年大會預演和選拔參演部隊,在軍區的大會上,各軍分區都會選派代表隊接受檢閱和考核。

第二件,楊成武、袁升平在一團駐地,主持一分區召開“反不良傾向幹部會”。這個大會的重點是要對上一年一團遠征冀中期間出現的問題進行懲處。會上,將兩個老一團的紅軍營級幹部,一個是營教導員、另一個是特派員,老一團冀中犯錯誤的主要幹部押送晉察冀軍區執行槍決。

關於一團1938年遠征冀中,本想單寫一文,怕過不去,幹脆在這裏簡單說兩句。據一位出身一團的老將軍未公開發表的回憶錄記載:

38年的夏天我們團解放了容城。之後,一團從容城向東南方向開進,住到霸縣、任丘、大城和河間一帶。我沒有跟著部隊走,從容城出來我帶了一個老兵一個新兵下去‘克兵’(征兵)。開始在雄縣沒征到幾個兵,從雄縣坐船經過白洋澱,走高陽到河間,……然後徑自到河間北麵的石井村去了。石井村是舊軍閥馮國璋的老家,我就住到馮國璋家的大院裏,……前後僅半個月的時間,附近幾個村陸陸續續一千多人報名參軍,我把他們編成八個連,說好了先回家收麥子,過幾天我再來帶他們,我隻帶了一百多名堅決要跟我走的青年先回部隊。

回到團裏,我向陳正湘團長和王道邦政委匯報了情況,二位首長特別高興,當即給我一個‘任(任丘)河(河間)支隊’隊長的委任狀,要我把征到的一千多人八個連隊組建一個‘任河支隊’。很可惜,第二天團裏突然接到命令:一團立即撤回易縣。沒有給我時間去接那一千人,隻帶了先來的一百多青年走了,他們都被補充到三營,我們連補得最多。後來我知道了突然撤回的原因,當時一營也派了人下去征兵,個別人下去後收了地主的錢、物,還玩了女人,在當地影響很壞,為此晉察冀軍區政治部主任舒同下令一團立即撤回易縣。就這樣‘任河支隊’的事也就黃了。

1938年4月29日,一團由陳正湘、王道邦帶領,從易縣出發,在淶水、涿縣、房山地區,爭取當地偽軍宋海、張哲兩部共800人,反正投降,一度收複了淶水、涿縣縣城。一團過房山時,董占林加入了八路軍,1962年130師師長董占林指揮部隊取得了瓦弄大捷,而當時130師所在的54軍,軍長丁盛,1945年率領一團從延安去東北的就是丁盛。

當年夏季,由於提前匆忙撤回,一團隻帶回了1000多名新兵返回一分區。

這位老紅軍招來的一百多人裏,有叔侄兩個人同時參軍,就是1941年狼牙山五壯士中的兩位:胡德林、胡福才。當時還有一位十三歲的孩子,纏著要跟八路軍一起走,這個孩子當時叫馬漢三,以後改名石堅,最後任天津市人大副主任、天津市政協副主席。

當時,紅軍改編八路軍不滿一年,很多人思想上沒跟上形勢,到了下麵還搞過去的”打土豪“,收地主的錢,睡地主的女兒、小老婆。這次反不良傾向,連累了許多營一級幹部丟官,特別是負責掌握政策的教導員。

據記載,1938年上半年的一團幹部配置:一團團長陳正湘、政委王道邦、總支書記黃作珍,全團1800餘人,一營長李德才、教導員朱尊斌,(阜平戰鬥後,提拔新副營長林必元,39年教導員鄧經偉),二營長宋玉琳、教導員羅霄文(39年教導員換朱遵斌,副營長鄭南風),三營長楊上堃、教導員霍至德(後,楊上堃提升團參謀長,馬輝接三營長,副營長李青川,營教導員鄭秀煜,39年教導員換郭延林)。

出事的是一營,不過,朱尊斌的親屬說他那時任二營教導員,而且,1940年時,朱尊斌還擔任了一團政委,帶部隊出征太行。那一次出征也有故事,導致一支隊參謀長兼一團參謀長楊上堃出走,而一團政委朱尊斌在淶靈戰役後被撤職,以後再專門說。

根據這份名單,基本可以確定責任人是這個羅霄文。理由是:因為自1938年底以後,這個教導員羅霄文再沒有在一分區出現過。

由於都在忙,部隊也在忙著整訓、開大會,就由參謀長黃壽發率領兩個臨時抽調的營對日軍的築路大隊發動攻擊,這兩個營是:一分區特務營和一團三營。

這場戰鬥在軍史上被稱為摩天嶺戰鬥。易縣和蔚縣都有一個摩天嶺,部隊從易縣狼牙山下出發,走了七天,因而,不可能是易縣的摩天嶺。而根據當地人回憶,那一年在蔚縣的麻田嶺村八路軍打了鬼子的修路大隊,摩天嶺則是楊成武聽匯報記下的同音詞。由於戰鬥的直接指揮員黃壽發早早在1948年被處決,未能留下回憶錄,所以,隻能大致判斷。

草溝堡鄉麻田嶺村,現在這一片是旅遊打卡地。誰還記得八十多年前黃壽發在此指揮八路軍打了兩場漂亮戰鬥,白求恩就是因為搶救麻田嶺戰鬥送來的最後一位傷員而劃傷了手指。

戰鬥在夜半時分打響,打得很精彩,人們常用黃參謀長偷襲摩天嶺來形容這場戰鬥。馬輝的特務營攻擊山下的鬼子兵,從下往上攻;一團三營翻過摩天嶺,從上往下攻擊在半山腰漢奸李守信的一個騎兵營。

山下鬼子的護衛不多,鬼子工兵更不是八路對手,主要的仗在三營那邊。戰鬥中三營長羅華明(1943年5月1日犧牲)負重傷,教導員鄧經緯和副營長張英輝指揮部隊將敵軍遺棄的草席卷上蓧麥秸,捆好,點著火以後滾到敵軍防守的房子的牆根下,將敵人逼出,八路軍再用機槍掃射,兩個小時結束戰鬥。俘虜敵人一百多名,繳獲機槍十挺,步槍一百多支,還有彈藥、糧食和牲口。

1941年夏,這支偽軍的餘部起義,投奔八路軍,一分區臨時給了個番號”淶源義勇隊”。不久,日軍對晉察冀發動了殘酷的大掃蕩,鬼子對這支起義部隊充滿了憤恨,天上派飛機偵察轟炸,地下數股日軍圍堵,淶源義勇隊最終覆滅。

山中之鄉——草溝堡

摩天嶺(曆史記載)戰鬥,其實打了兩仗,用麻田嶺-草溝堡戰鬥更合適,我軍雖然獲勝,消滅了敵人,破壞了公路,解放了被日軍強征來修路的民工,但是損失慘重——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白求恩就是在這場戰鬥中割破了手指。

晉察冀軍區衛生部特別派出以白求恩醫生為首的醫療隊,在淶源縣一個靠近摩天嶺的小村子孫家莊設立了前線傷員醫療站,搶救傷員。三營長羅化明經白求恩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

19391020,羅光達奉命到淶源摩天嶺一帶采訪。夜戰之後轉移,隨部隊行軍路過孫家莊,見一小廟前停放了許多擔架,小廟裏搭了一個手術台,白求恩大夫正在給傷員做手術,他不失時機地拍下了白求恩大夫做手術。以前很多人將此照片介紹為白求恩在救治黃土嶺戰鬥的傷員,其實,半個月後黃土嶺戰鬥時,白求恩已經病情危重,雖然趕赴黃土嶺,但已無力做手術。

北嶽山區村口很多這樣的小廟

鬼子在淶易公路沿線設立了三個大據點,分別是塔崖驛、王安鎮、紫荊關。一分區的擔架隊,從摩天嶺戰場經烏龍溝繞過王安鎮據點,把傷員送到白求恩醫療站。

救治傷員過程中,王安鎮據點的日軍察覺到烏龍溝一帶有八路軍擔架隊的頻繁走動,於是出動日軍向銀山口方向逼近。孫家莊距日軍王安鎮據點直線距離隻有六華裏,如果沒有八路軍的堵截阻擊,從王安鎮出來的日軍一小時就可以到達孫家莊。當時在前線阻擊日軍的隻有八路軍一個連,抵擋不住日軍的進攻,不停派人催促醫療隊轉移。

在孫家莊,當白求恩做完手術後,醫療隊已經收拾好行裝。然而,就在此時,從烏龍溝送來了一位腿部負傷的重傷員。白求恩立即停止轉移,非要做好這最後一例手術再走。匆忙中,沒有找到手術用的橡膠手套,白求恩在手術中,因為用手指在傷口中尋找殘餘的碎骨,手指被劃破,為後來被感染上丹毒造成了隱患。

這張著名的照片就是沙飛拍攝的在麻田嶺戰鬥中搶救傷員的白求恩大夫

後撤的白求恩醫療隊,在幹河淨一分區衛生部醫院停了下來。前文講述的楊成武率部從梯子溝突圍後,一路不停,晚上走到幹河淨鄉旺家台村,隊伍一天來頭一次埋鍋造飯。這個地方就是一分區供給部所在地,白求恩就是在這個小山村做了一生中最後一次手術。

 

白求恩最後一張工作照,白求恩親自將麻田嶺戰鬥的傷員送到唐縣晉察冀軍區衛生部後方醫院。

11月1日,白求恩為從前線送來一名患頸部丹毒合並蜂窩組織炎的傷員切開傷口時,手套被手術刀劃破,帶傷中指受到致命的細菌感染;

11月2日至6日,白求恩為傷員做手術十三例。此時是雁宿崖戰鬥前後,馬輝的特務營未參加戰鬥,負責守衛一分區醫院。馬輝在紅軍時期,因槍傷把嘴打成了豁口,趁此機會,得以找白求恩大夫為其麵部槍傷留下的豁子做縫合手術。手術很成功,但是“馬豁子”的大名在外,連日偽軍都知道,一直被叫到抗戰勝利後。在這幾天中,白求恩寫了治瘧疾病的講課提綱;

11月7日,黃土嶺戰鬥打響,白求恩的病情已日趨嚴重,肘關節下發生轉移性膿瘍,開始時不時發高燒,最後竟陷入昏迷之中。他聽到前方傳來了炮聲,斷定有激烈戰鬥,一定要到前線去。天下著雨,山路非常泥濘,夜晚在大平地,由兩名護士攙扶,堅持為傷員做初步療傷;

11月8日,白求恩冒著嚴寒,迎著炮聲走了七十裏,趕到旺家台的一個團衛生隊。這時,他的體溫升高到39.6℃,但他仍叫通訊員通知各戰鬥部隊,把傷員都送到這裏來,並說:“凡是頭部、胸部有傷的傷員要首先抬來治,即使我睡著了,也要把我叫起來。”下午,他的左臂發生了轉移性囊腫,病情再度加重;

11月9日上午,他的精神忽然好轉,準備到前線去。可到下午,頭又劇烈地疼起來,高燒至40℃;

11月10日,白求恩高燒不退。聶榮臻派人送來急信:“立即回唐縣花盆村軍區後方醫院治療!”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白求恩十分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經無可挽回,於是在死前平靜地分配了自己的財產:相片、日記寄回加拿大的朋友,兩把紀念刀送給美國共產黨總書記,行軍床和皮鞋送給聶榮臻,幾雙舊馬靴和馬褲、毯子給呂正操,勤務員和炊事員各一條毛毯作記念。

11月12淩晨,因手術中被細菌感染轉為敗血症,白求恩醫治無效,在河北省唐縣黃石口村走完了他生命的最後一程。

白求恩逝世後,遺體被馬不停蹄地轉運到唐縣於家寨中央戲樓前的大官房,由於此處僅距前線僅2.5公裏,所以葬禮和追悼會舉行的很簡單。白求恩遺體被停放在中央戲台中間幾張合並起來的大方桌上,於家寨的所有抗戰軍民脫帽向白求恩三鞠躬,並圍繞遺體一周告別。

從十月底開始,日軍就兵分三路對一分區開始了奔襲掃蕩,之後就有了雁宿崖戰鬥。雁宿崖之敵被殲滅後,第二獨混旅團的旅團長阿部規秀中將氣急敗壞,親自帶1500名日軍前往戰場,一為收屍,二為找八路軍報複,結果在黃土嶺遭八路軍圍攻,被殲滅900餘人,自己也落得凋謝在太行山上。

阿部規秀被擊斃後,日軍跟瘋了一樣,各路日軍集體出動衝向根據地,根據地軍民展開了艱難的反掃蕩作戰。

白求恩的追悼會開完後,抗戰軍民將他進行了秘密安葬。為避免被日寇發現,還將地犁平,不留墳頭。

1940年1月4日,白求恩的靈柩被起出,抬往唐縣軍城鎮南關村,這裏曾是宋代名將楊六郎的校軍場,四周景色優美。次日,當地為白求恩召開追悼大會。

追悼大會結束後,白求恩被安葬於閱兵場西北角的土坡之上。

白求恩大夫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所有跟帖: 

白大夫不容易啊。。。馬漢三,以後改名石堅;馬漢三胡漢三,一字之差。要是馬漢三投的是國軍,估計下場跟胡漢三不會有啥兩樣吧 -多哥- 給 多哥 發送悄悄話 多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11/2022 postreply 08:29:27

不過石堅這個名字起得好,文武雙全的感覺。。。 -多哥- 給 多哥 發送悄悄話 多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11/2022 postreply 08:30:27

記念白求恩! -飯盛男- 給 飯盛男 發送悄悄話 飯盛男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11/2022 postreply 19:51:10

《紀念白求恩》,很遺憾白求恩沒能看到抗戰勝利,看到新中國。 -吾道悠悠- 給 吾道悠悠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12/2022 postreply 04:32:13

幸虧沒有看到新中國! -Gmailwang- 給 Gmailwang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12/2022 postreply 06:14:31

一個大寫的人! -alwaysluck- 給 alwaysluck 發送悄悄話 alwaysluck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12/2022 postreply 16: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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