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外派工技人員,是賺取外匯的手段之一,起於何時不清。數量最大的是海員,也是外派的主要成員。同學中有一位是地質隊鑽探工考上的,文革曾中外派到外國公司,拿雙薪,回國時買了一台日本收音機,好像是鬆下的。
海員外派的事,最早是從一個廈門航運船的退伍兵那兒聽說的,主要是受雇於香港航運公司,跑香港—廈門航線,運輸素菜水果等農林產品。
我家老二大外畢業後進了大運,一去就幹遠洋外派,國內的是翻譯,外方的職務是管事,相當於三付,住單人間,負責與外資人員聯絡,中方海員由隊長和黨書記負責。所有外派人員都拿雙薪。
外方的船已有十數年的船齡了,但保養的很好。船長沒事就在船上溜達,這瞅瞅,那瞧瞧,發現有髒汙,掉漆,生鏽什麽的,就把我兄弟找去,嘰裏咕嚕地說一通,然後去喝茶,喝咖啡什麽的。我兄弟則轉頭去向帶隊的隊長書記轉達,再把隊長書記的安排轉告船長。初時,有些出入,幾次過後,雙方就磨合了。船長滿意了,就拉著我兄弟一起喝一杯。估摸著活幹了一陣後,便領著我兄弟去視察,照舊是這瞅瞅,那瞧瞧,指手畫腳,這不行,那不好。總之就是一句話,我花錢雇人是幹活的,不能閑著。這就在苦了甲板上幹活的員工了。按外國遠洋公司的合同,輪機工和技術員隻負責機艙的工作。但甲板活多時,中方領隊有時會要輪機人員幫一把,當然不是雷鋒的幹活。
這隻是我兄弟的經曆,不代表所有的外派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