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賀龍的大字報
賀捷生
同誌們!戰友們!現在我們把反黨、篡軍、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賀龍揪出來了,真是大快人心!我要堅決與三反分子賀龍劃清界線,堅決站在黨和毛主席一邊,徹底清算賀龍的罪行,誓死保衛黨中央,誓死保衛毛主席。
一、我是怎樣受迫害的:我生於長征前十八天,出生之後就隨紅軍長征到延安,寄養農民家。當時賀龍在軍閥部隊裏所結拜的兄弟,國民黨旅長秦光遠、團長瞿玉屏,抱著升官發財目的來到賀部,但軍委不同意賀龍將這兩匪安插在賀部,並指示賀龍,如秦、瞿兩人願意參加革命,必須先到抗大改造,再由學校統一分配工作。賀龍對這一指示不滿,對兩匪說:“你們倆回去吧,現在共產黨裏,我無權安排你們的工作。”“我四十多歲了,僅有一女,托你們撫養了。”於是,將我交與秦、瞿兩匪帶到白區“教養”。此雖區區一例,便看出賀龍反動的本質:(甲)賀龍認為白區比解放區保險;(乙)封建的結義兄弟比共產黨可靠。
我到白區後先住在秦匪家,秦死後又到瞿家侍候全家大小,直到解放初期,我的親生母親經過重重困難才將我找回去。可恨賀龍這個混蛋將我強行要去,他揚言說:“她是賀子賀孫,應回賀家。”到賀家後,後母薛明(賀龍現妻)對我倍加歧視,賀、薛兩人限製我與親生母親通信,迫得我曾跳井自殺,未遂,我曾想上告,賀龍氣勢洶洶對我說:“你要告我嗎?我在公安部掛號了,我在總理那裏掛號了,我也在毛主席那裏掛號了,我是中央政治局委員,我是副總理,我是元帥,你這個小孩、小黨員,告不倒我的,讓你姨與你媽都告去我,她們也告不倒,要告的話,我就對她不客氣。”以此威脅我。直到這場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後,我才離開賀龍,回到了親娘的身旁。毛主席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我在心底裏呼出“毛主席萬歲!萬萬歲!”
二、惡毒攻擊毛澤東思想,瘋狂反對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我和三反分子賀龍接觸的十幾年中,從未見過他學習毛主席著作,經常見到他手不離卷,形影不離,讚口不絕的是那些《七劍十三俠》、《說唐》、《小五義》、《佘賽花》、《濟公傳》、《西遊記》等神怪小說。賀龍把黑書《燕山夜話》視為珠寶、奉若神明,將它擺在書廚裏供欣賞,而把革命曆史小說隨意放在筐旁邊不理。
更可恨的是賀龍不僅自己不學習毛主席著作,而且還阻撓我們學,有一次他問我:“你在學什麽?”我說:“在學習毛主席著作。”他不滿地說:“你在宣傳部工作,不能犯錯誤太多,特別是《論共產黨員修養》,你這個小黨員要好好看,研究研究,你就是政治嗅覺不靈,幹不了什麽大事,一定要向《論共產黨員的修養》請教。”一九六六年我去大連養病前,賀龍又問我帶些什麽東西,我說:“我帶了毛選四卷和主席語錄,準備讀一讀。”賀即強調說:“你應帶《論共產黨員修養》,你這個小黨員應好好學習劉主席著作,不學怎能行呢?”言下之意叫我不要學毛主席的著作。賀龍反對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的野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有一次賀龍對我說:“你的毛病就是吃不了虧,脾氣不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這一語道破了賀龍篡黨篡軍的野心,賀龍就是一貫反對毛主席,一直等待時機,妄圖變天。
一貫反對和敵視毛主席著作的三反分子賀龍,突然在一九六六年二月指示薛明與何家為(賀龍辦公室副主任)起草了一個賀辦學習毛主席著作的指示,裏麵是有鬼的!一是賀龍知道文化大革命將要在全國開展,賀龍作賊心虛,怕露出其一貫反對毛主席的馬腳,急忙打起了這麵紅旗;二是賀龍對軍委表揚林彪同誌辦毛主席著作很不服氣,賀龍就不滿地說過:“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學得那麽好?我們也要搞個樣子!”以此反對林副主席,與林彪同誌唱對台戲,更甚的是賀龍對賀辦的學習指示說:“學習毛主席著作要反對教條主義。”把毛主席著作誣蔑為教條主義,其心何等險惡!賀龍就是打著學習毛主席著作的招牌來反對毛澤東思想。
三、廣結黨羽、陰謀政變:一九五九年賀龍到天津大比武,當時是彭真、羅瑞卿同去的。賀、彭二人同住在水上俱樂部,賀龍住樓上,彭住樓下。一次中飯時,羅、賀、彭三人大談比武,羅得意地說:“我們軍事上就是過得硬,就是突出政治。”聲落,三人發出了使人肉麻的大笑。賀、彭、羅以為陰謀得逞,大功告成,天下即將到手,得意忘形,可惜這班混蛋錯估了形勢,高興得太早了!飯後,彭真向羅瑞卿說:“你回北京了嗎?”羅答:“我要留下給部隊講一講話。”說完,轉向賀龍說:“你還有什麽指示?”賀別有用心地說:“毛主席對大比武也很支持嘛!”賀龍就是羅瑞卿的後台,其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造謠攻擊中國人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毛主席,其心多麽惡毒!
羅瑞卿與賀龍的關係極為密切,羅常到賀龍家,有時羅把電影帶來賀家放,一起看電影,談笑風生,感情之深不難理解,羅對賀的講話都是逐一紀錄,駕乎毛主席和林副主席之上。
賀賊與吳晗來往也很密,賀常與吳一起打麻將、打橋牌、釣魚,吹吹拍拍。吳晗寫的書送給賀龍,並在書上恭恭整整地寫上“敬愛的賀元帥、總理、同誌,請指示。”賀對此當然非常欣賞。其意很明顯,就是讓吳晗這班黑文人通過文藝作品為其陰謀篡黨篡軍作輿論的準備。
文化革命期間賀龍對賀鵬飛(賀子)等人說過:“劉少奇的檢討是被迫的,毛主席錯了!”這是明目張膽的拉開陣勢的猖狂進攻,挑動賀鵬飛一夥,反對毛主席、反對黨中央。賀鵬飛喜歡打籃球,賀龍就語氣雙關地對賀鵬飛說:“我是你們的領隊,你媽是你們的政治指導員。”由此可見賀鵬飛這一夥在清華園幹的壞事後台是誰不是清楚了嗎?賀龍苦心孤詣地培養和支持賀鵬飛一夥,就是把自己的後代培養成像自己一樣的資產階級接班人。解放前我們的災難還記憶猶新,賀龍妄圖變天,我們一萬個不準!
四、腐化墮落,任意揮霍人民血汗:賀龍是一個大土匪,生活上充滿了資產階級腐化的臭味。平時隻要賀龍起床電鈴一響,賀家工作人員就為他一人忙碌,公務員趕忙進屋給他穿衣服、穿襪子、穿鞋;醫務人員前來量血壓;炊事員立即做美味的早餐,其每餐要保持一定熱量,為此特讓北京醫院營養科的人來賀龍處精密計算食物所含熱量。
賀龍每天至少有兩、三次散步活動,常要老婆、秘書、護士、警衛人員陪同,因怕冬天院內散步冷,花了國家數千元,將原來的走廊披上了大玻璃,專供散步之用。夏天因大院太小,有時到體育館去散步,由於那裏人多吵鬧,賀龍就將體育館的人全部轟出來。
這個揮霍無度的賀龍還喜玩猴子,給猴子吃香蕉、桔子。一次從東北帶回一隻價值幾千元的警犬,狗病了還請醫生看、吃藥、打青黴素,甚至還住醫院,狗吃的飯比人還好,頓頓有肉有魚,堂堂副總理、政治局委員,竟對猴子和狗如此關懷備至,這跟西方“自由”世界的大資本家整天無所事事,玩貓、玩狗沒有什麽區別。
賀龍這個土匪頭子,幹盡了壞事,對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像這樣的一個腐爛透頂的修正主義分子,我們非把他打倒不可!毛主席教導我們:“敵人是不會自行消滅的,無論是中國的反動派或是美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侵略勢力都不會自行退出曆史舞台。”三反分子賀龍雖被揪出來,伹賊心不死,賀龍的走狗還通電話對我的母親進行威脅、恐嚇。我們要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窮追猛打,堅決把賀龍鬥倒!鬥臭!
附作者的另一文:
堅韌、剛毅、慈愛、柔情——憶賀龍元帥
賀捷生
三月,正是春光明媚時,和風吹拂,柳絲吐綠,玉蘭開花了,幽香輕柔彌漫。三月,也是我的父親———賀龍元帥誕辰一百零八周年的紀念日。
此刻,我和妹妹們又站在父親麵前。凝望蒼鬆翠柏中父親慈祥的麵容,笑容依舊,還是那麽寬厚、善良、安靜、堅韌、剛毅、自信;還有慈愛和柔情……
幾個女兒默默獻上一束素雅的鮮花,還有悠長不斷的思念生生不息。我凝望父親遺容,心裏說一聲,您的女兒們來了!像每一年的這個日子,我們默默站在您的麵前,那許多如煙往事湧向心頭絲絲纏繞。心底有多少話語要向您傾訴。我知道您在那不歸之地,也無時不在想念著我們。您統領過千軍萬馬叱吒風雲,為中國革命將生命拋之腦後。您也是柔情似水的好父親,給我慈愛柔情點點滴滴流長。此刻我想說什麽?
我出生在艱苦卓絕的二萬五千裏紅軍長征路上。從降生那天起,一個柔弱小生命就如同這支偉大隊伍百折不撓的成長曆程一樣,也開始了她不同尋常的坎坷人生道路。在我的記憶裏,往事永遠交織著甜蜜和苦澀,溫暖和冷淒。長征路上,父親母親對我嗬護百倍,幼小生命在父親的馬背上和媽媽的背簍裏隨同紅軍一起經曆艱難險阻。父親對這個降生在艱難長征路上的小生命寄托著無限的期望。在無數革命先烈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的艱難時刻,我能成活下來,並且走過長征路,我從心裏感激偉大的父愛母愛。但在那個環境條件下,我能平安長大,能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有著可資回憶的幸福童年,已經是一種艱難實現的奢望了。
紅軍到達延安後,在那個艱難困苦的歲月裏,是母親的乳汁和延安根據地的土豆小米粥滋育著我,在馬背上,在塵土飛揚的行軍路上,在昏暗的窯洞裏,在如豆的油燈下,我一天天長大起來,會說話了,會走路了,會顛著小腳丫到處玩了……盡管父母親對我關愛有加,但他們都是把革命事業等同生命的人。延安的生活條件之艱難無法言盡,對我這個生在長征路上身體條件先天就孱弱的孩子來說,成長的條件就更為艱難。我還記得父親曾說,我懂事時還跟一棵小豆芽似的,營養不良使我麵黃肌瘦瘦弱不堪。為了能讓我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離開艱難的戰爭環境,能吃飽飯能上學讀書,父親決定托人把我帶回家鄉湖南湘西,寄養在他的兩個老部下的家裏。這兩個人一個叫秦光遠,另一個叫瞿玉屏。我先在秦光遠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就由瞿玉屏養護我,一直到我離開湘西。
秦光遠和瞿玉屏都是善良厚道人。他們早年一直跟隨父親走南闖北出生入死,秦光遠是父親部隊的師長,瞿玉屏是我們家鄉人,在父親手下也擔任過較高的官職。這二人對我父親忠心耿耿情誼篤深。南昌起義後他們離開隊伍。瞿玉屏回湖南做起了買賣,但他們心裏卻一直留存著跟隨父親革命的願望。他們去延安尋找父親表述自己的願望,但由於種種原因而未能如願。要返回湖南時,父親將我托付給他們。在他們看來,這裏麵既有情深意長親兄弟般的信任,又有革命交給他們的莊嚴使命。從此,我稱瞿玉屏為伯父。我們輾轉回到湖南家鄉。
延安的生活環境極其艱苦不說,改名換姓回到家鄉,又是另一種艱難的生活環境。當時正值抗戰,日本人占領了湖南大部分地方,日本人的飛機經常來轟炸,我們隨大量的難民四處避難。結果,我們的居住地比預想的還要緊張。另外,湖南湘西是父親鬧革命起家的地方,賀龍的名字在湘鄂川黔一帶無人不曉。伯父瞿玉屏在當地是個交際廣人緣好行俠仗義的鄉紳式人物,他知道收養賀龍的女兒事關重大、性命攸關,尤其是在不共戴天仇恨的敵人眼皮底下。瞿玉屏盡其所能小心翼翼照護我。為躲避敵人和保護全家人的安全,我們搬過許多次家,每到一個新地方,瞿玉屏對選擇鄰居都很在意,他盡量選擇一些家中人口少不雜亂為人善良是非少的人家為鄰,以保證我的安全。瞿玉屏經常跟伯母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是革命後代,是賀龍的女兒。孩子如果有半點差池,如何跟敬重的兄長交代!即便是這樣,伯父每天的日子也是提心吊膽的。
回到家鄉,仍然沒有離開戰火和硝煙,顛沛流離更頻繁。而且,那是一種寄人籬下的生活。許多苦澀隻有我心知。我那時剛懂事,所謂懂事,幼小的心裏唯有思念遠方的父親母親。在夢裏,在光著腳丫謀生的路上……
伯父因為有生意要經常四處顛簸奔走,在家時候不多。每逢伯父在時,他總是竭盡所能的嗬護我,但我大部分時間是跟伯母生活。一個經商人家的日子竟然是顛倒的。伯母是個生活方式和脾氣性格都古怪的女人,她晚上吸煙打牌吃酒……白天大部分時間是在睡覺。寄人籬下使一個剛懂事的孩子早早就過起了看人臉色的生活。我整天要揣摩伯母是不是不高興了?我什麽地方做錯了?這種心態是正常的孩子無法體味理解,也很難用言語描述的。我很小年紀就開始學做家務,燒火、洗米、洗菜、做飯。有時伯母半夜時分要吃宵夜我也得昏沉沉起來侍弄。那時候小孩穿的鞋基本都是自家納製,伯母不會做鞋,我很長時間腳上拖著一雙別人穿剩下的大鞋。後來,家裏從農村請來一個做家務幫工的,她給我做了一雙鞋。這一雙普普通通的鞋讓我興奮不已,我舍不得穿,出門上學就把鞋脫下來光著腳走,到了學校門口我再穿上。放學後又是如此,光腳走回來,到家門口再穿上。那一雙鞋我不知穿了多長時間。從家裏到學校是一條鋪著細石子的路,那上麵留下我童年的苦澀足跡。
寄人籬下的生活讓我少言寡語。許多時間我喜歡靜靜坐在河邊或者山坡上,獨自一人冥想發呆。思念我的父親母親是我一天中最重要的內容。一有空暇,我的心就飛向父親身邊,盼望著父親母親能把我接到他們身邊。睡夢裏多少次在父親的懷抱中醒來,醒來枕頭上卻是淚水。藍天上白雲悠悠,帶走我對父親母親的思念。此刻在萬裏之遙,他們在幹什麽?他們想我嗎?
父親母親比誰都知道我回到家鄉之後的處境和生活。他們愛我勝於言表,那是血脈之親,是阻隔不斷的親情傳遞。盡管我把許多苦澀都深深藏在心底,但萬裏之外的父親似乎知道我的一切。親子之愛時時叩著父親母親的心,血脈相通相連的親情永遠也不會阻斷。他們在槍林彈雨之中,也時時盼望著我的歸來。
那時候,好心的瞿玉屏讓我給父母寫過信,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難受,我把許多苦楚埋在心底。我不說什麽,我知道他們一切都明白,他們無時不在為我擔心,隻要有機會,他們會從萬裏之遙托人帶來對我的關愛。我知道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們為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讓我長大成人是他們最大的願望,為我,他們願意付出一切。後來我得知為了尋找我,當時已經準備安排重要工作的媽媽,從東北回到湖南,擔任慈利縣委書記。而此刻,一直在前方指揮大軍解放全中國的父親,還時時牽掛著我的安危,父親多希望我能盡快回到他的身邊嗬。
當盼我歸來的願望能夠實現時,父親立刻把接我回來當做一件重要的事來辦。湖南解放前夕,國民黨殘餘勢力還想以湘西為據點負隅頑抗。父親天天為我擔憂。他生怕讓經受了那麽多年的不幸和磨難的孩子,在全國即將取得解放的時刻再有什麽閃失而留下終生遺憾。當解放大軍開進湖南時,父親立刻委托當時擔任進軍湖南的47軍軍長、湘西軍區司令員曹裏懷將軍,一定要找到我,把我安全帶到他身邊來!曹裏懷將軍派出兩個連的部隊前往國民黨殘餘勢力和匪患還十分嚴重猖獗的湘西,曆經艱險,在當地友好人士的幫助下找到了我。我還記得,在就要回到父親身邊的前夕,尋找護送我的隊伍還遇到了土匪的襲擊。父親母親為我付出的摯愛我終身難忘並此生此世銘記。
在父親和母親細致的安排下,在一些革命前輩的關懷幫助下,我經曆了一番艱險,於全國解放前夕告別了生活十多年的家鄉,又回到父親母親身邊。
我還記得那一刻,十多年未見的父母和女兒走到一起,相對無言。隻有一串串的淚水順腮而下,辛酸的淚水,苦澀的淚水,也是幸福的淚水,隻有經曆了無數生活磨難的我才最能體會這其中的滋味。我也記得,父親一副少有的麵容,他沒有更多的話,眼眶濕潤著。大概父親想問,這許多年,你過的是什麽日子?但一切盡在無言中……
讓一個孩子,為整個民族的偉大使命,改名換姓寄人籬下,東躲西藏顛沛流離,承受常人難以料想的艱難困苦,付出本應該幸福歡笑的童年時光,值得嗎?而我認為,所有這一切,不管苦澀和離亂,都是應該的!……這就是我的童年。
我無悔無怨。我是紅軍的女兒,我是革命的後代,我是老一輩終身所追求的偉大事業的繼承者。
爸爸,這就是我今天麵對您慈愛的笑容所想說的。如果不是您和母親曆經艱險把我接回您們身邊,我或許早已不在世間,我的生活恐怕又是另一種難以料想的經曆。爸爸媽媽,你們給我的,不隻是生命!還有在磨難中生存的勇氣和力量!頑強的生存。
爸爸,我心裏想說什麽您早知道了,您的微笑和您眉宇間露出的絲絲愛意和抱愧告訴了我。但是爸爸,我還要說,我是出生後十幾天就被爸爸放在馬背上,被媽媽背在背簍裏全程走完二萬五千裏長征路的最小的紅軍戰士,多少先烈犧牲在長征路上,而父親母親偉大、無私、高尚的眷愛使我沒有夭折,我在磨難中成長起來了。似乎命中注定我的此生此世、我的命運都將與中國人民的偉大解放事業緊密相連。我將為她付出,為她忍受坎坷和離亂,為她吞咽下無數的苦難磨難……但我不後悔,我將帶著我的孩子,沿著這條您們走過的路走下去,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