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轉發【塵封檔案】查找一些有關資料時,無意間看到一段文字,才知道原來如此烏七八糟,特轉發於此——有難大家當。
此文不對味,不存我的博客。
轉貼:張寧《自己寫自己》
當時江蘇省數百萬造反群眾分成兩大派,一派叫“紅總”,一派叫“八二七”,“八二七”是擁軍派,領袖人物名叫曾邦元,深得許世友夫婦賞識。一天,田阿姨電話傳我立即去她家。進了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學生裝束的青年男子,寬廣的前額,白淨皮膚,眼睛不大,顧盼之間不笑也像笑,顯示一股狡黠。我問他田阿姨在哪裏,他說可能在樓上,一口蘇北腔。我心裏奇怪田姨哪來的蘇北親戚。我沒再理他,跑上樓喊田姨,她答應著從臥室裏出來。我心裏一驚,以為許伯伯在,怕打擾了許伯伯的睡眠,田姨喜眉笑眼地說:“你許伯伯不在。走,我給你介紹一個人。”牽住我手下了樓。
那個青年一見田姨立即起身恭立,眼睛卻望著我。田姨問我知道他是誰嗎?我搖搖頭,她說沒見過總聽說過吧,他就是“八二七”的總頭曾邦元。我好奇地重新打量他,應該說是“刮目相看”,田姨嗔怪道:“你這丫頭沒禮貌,怎麽不問聲好。”我脫口而出:“叔叔好。”我自然地把他的輩分與能力等同起來。曾邦元情不自禁地嬉笑而不好意思,田姨樂道:“叫錯了,他比你大不了幾歲,應該叫大哥才對。”我便紅著臉改口叫他“曾大哥”。
田姨對曾邦元說:“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張寧,軍區歌舞團的尖子演員。”
田姨叫我們坐下聊聊,我一貫不多話,曾邦元也隻說三句話:“有空到我那去玩,我住在南大後院小樓,問誰都知道。”他送我許多毛澤東紀念章和一本南大校版的市麵上很搶手的“讀報手冊”。
田姨送我出門時關切地叮嚀道:“這個小曾將來政治前途不小,阿姨是關心你,可不能拿婚姻當兒戲,回去跟媽媽說是我的主意。”
母親得知情況後很為難,她對小李印象不錯,在權勢與幸福之間衡量,她更關心我的終身幸福,她有切身的體會。但她又很欣賞曾邦元,我心裏很穩妥,從感情上說,小李是我的戀人,曾邦元隻是朋友。
這個時候,林立果的陰影已經籠罩著我,因為事情沒有挑明,又擔著“泄露國家機密”的壓力,我對田姨和母親都隱瞞著,為了小李,我不想再節外生枝給雙方精神上帶來更大的壓力和麻煩。
曾邦元常來玩。我不太願意到他宿舍去,他是掌權人物,常是客滿盈門,我不想成為社會上的新聞焦點。曾邦元很快就打聽出我與小李的關係,我們坦誠相待,成了朋友。
小李是個很敏感的人,初戀的喜悅很快被我的社會關係所淹沒,他產生強烈的自卑心理,不願再涉足我的社會圈子。他數次盤問我兩次進京的情況,對曾邦元的邀請也置之不理,我感到精神上莫名的壓抑,這是我選擇他時始料不及的。
有一天曾邦元來我家,我見他情緒有異,往日有說有笑的,今個怎麽老是沉思?問他原因,他說我有事情瞞著他。我說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幹嗎這麽過分要求我。他搖搖頭關心地說:“你和小李的關係夜長夢多,要防生變,談成熟了早點結婚,我還可以討杯喜酒喝。”我問他怎麽提到這件事,我是軍人,沒有組織許可就擅自結婚,自討處分呀。曾邦元對我說了一個情況:前兩天他參加省革委會會議,碰到蔣司令,蔣司令拍拍他肩膀笑問:“聽說你認識張寧,什麽關係呀?”曾邦元回答是朋友關係,蔣司令哈哈笑道:“老弟,名花可是有主的喲,你可別犯糊塗嘍。”曾邦元也笑道:“知道,歌舞團那個小李是她男朋友。”曾邦元說完後懷疑地問我:“你兩次上北京執行什麽任務?蔣司令的話大有來頭,倒看不出你心裏挺能存東西。”我反問他:“你是革委會成員,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曾邦元認真地搖搖頭,問:“和蔣司令有關係嗎?”我點點頭。他說:“難怪蔣司令那麽敏感,你的北京之行大有名堂。”他問小李知道不知道,我搖頭並反問他:“你為什麽不想問清楚?”他笑道:“小李都不知道的事,我哪有資格問呢。”他是個有政治經驗的聰明人。曾邦元以後很少來玩,偶爾來一次神色也很黯然,他解釋說:“你的事背景不小。我來玩某些人很敏感,看來誰都不能接近你,我還是少給你惹麻煩。”我反感道:“是你自己怕惹麻煩吧。”曾邦元忙說:“哪裏的事,我怕什麽,我又不了解情況,倒是你自己說不清楚啊。”我不禁長歎一口氣。他安慰道:“看看,人未老,常歎氣,我說你怎麽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心頭壓著大石頭就不會舒暢。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你,我看小李不錯,要爭取,這關係到你一生幸福。”
“原來你早知道是什麽事了。”
“不、不,我是用腦子分析的,恐怕八九不離十吧?”
自這次談話以後,曾邦元再也沒來過,田姨曾問過他進展如何,他說:“我高攀不上呀。”我得知後也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