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90年代,在成都一個地下展廳,圍在一張名為《易知難》的肖像照前,很多女孩久久不願離開。
她們說:“我一輩子要是能有這麽一張照片就好了!”
你很難具體去形容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冷豔、孤獨、靜謐、哀怨、婉約、純淨兼而有之。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形容王熙鳳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照片中的易知難,或許也當得起這樣的讚美,眉目傳情,我見猶憐。
這張照片在當年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易知難也成為那個年代的女神,直到今天,依然有人在網上孜孜不倦地尋找她的蛛絲馬跡。
憑借一張照片,驚豔一個時代。
就像這張照片的攝影師「肖全」說的那樣:看完這張照片,你會覺得她區別於你周圍10公裏之內的任何一個人。
01
提到肖全,很多人可能並不了解,但是當你看過他的作品之後,相信你會和我一樣驚歎:原來這些照片都是他拍的呀!
1959年,肖全出生於四川成都。16歲的時候,用借來的相機為自己的奶奶拍了一張照片,從此,就與攝影結下了不解之緣。
《易知難》的轟動,讓肖全成為國內炙手可熱的人像攝影師,不過真正讓他名聲大噪的,是他走南闖北耗時10年才拍攝完成的影集——《我們這一代》。
這部影集雲集了崔健、竇唯、張藝謀、陳凱歌、薑文、鞏俐、王安憶、三毛、顧城、賈平凹、楊麗萍等數十位在各自領域熠熠生輝的名人。
用肖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國內文藝界的精英,幾乎被我用鏡頭‘一網打盡’了。”
所以很多人認為《我們這一代》的藝術價值固然重要,但曆史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當初正是這些人如日中天的時候,作品影響了億萬國人,給那個時代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肖全用鏡頭記錄下他們日常的一麵,也留下了那個時代的珍貴記憶。
仙氣飄飄的楊麗萍、席地而坐的三毛、冷峻不羈的竇唯、紅布遮眼的崔健、笑容狡黠的薑文、張嘴怒吼的張藝謀……
這些照片的出版,讓肖全被公認為「中國最好的人像攝影師」,有同行評價他說:肖全拍誰,就是誰一生中最好的照片。
三毛用「完美、無價」來評價肖全給自己拍的照片;楊麗萍說:“我老了會躲起來不見你們,但肖全不一樣,七老八十的時候,我隻讓他給我拍照片。”
02
肖全是攝影師,但又不是一個傳統的攝影師。
為了拍到滿意的照片,肖全可以整天和拍攝對象“混”在一起,他會陪張藝謀拍電影、陪三毛逛街喝茶、陪王安憶買菜,不動聲色地用鏡頭記錄。
最終,在拍出好作品的同時,也和很多拍攝對象成為朋友。
1991年,在拍攝《我們這一代》時,肖全就在西安跟了賈平凹好幾天,陪他在西安的街頭巷尾尋找靈感,也陪他在書房進行創作。
2018年,時隔27年後,當肖全再次來到西安時,他的拍攝對象不再局限於少數人,更多聚焦於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人物。
你或許去大興善寺、香積寺等佛教勝地遊覽參拜過,但你不一定見過寬旭大和尚、本昌大和尚等高僧;
你可能帶朋友吃過西安飯莊的葫蘆雞、同盛祥的泡饃、德發長的餃子、賈三的灌湯包、盛誌望的麻醬釀皮,但你不一定知道他們的主廚或者創始人到底是什麽人。
你也許驚歎於陝曆博館藏壁畫的美輪美奐,也在老鋼廠藝術園區感慨過滄海桑田,又或是在西安大劇院的觀眾席沉醉,你是否想過這壁畫是誰巧手複原?這園區是誰靈犀一動創辦?這話劇又是誰匠心導演?
我們很難有精力或者想法去尋根問底,或許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我們也未必認識,但肖全用鏡頭幫我們,幫西安這座城市紀錄下了這些“背後的人物”。
這次拍攝的對象有數百人,肖全從穿著短袖一直拍到穿棉襖,西安也成為他在中國花最多時間拍攝的城市。
他在王建房的錄音棚陪他吼秦腔搖滾;在馮健雪家裏聽她用鋼琴伴奏電影《黃土地》插曲《女兒歌》;回到神秘的賈平凹書房,繼續老友間的暢談;又和木南一起,去大唐西市淘隕石……
賈平凹說:“好的攝影師應該將鏡頭對準時代,對準平凡人,在平凡裏發現偉大,西安是一座偉大的城市,而這偉大,正蘊藏在這些平凡的人中。”
這次拍攝的作品,連同其他城市的作品,被整理為另一本影集,名為《時代肖像》。
03
此前,肖全已經在北京、深圳、成都、重慶等城市舉辦過“時代肖像影展”,這次,他把影展帶到了西安——時代西安的人物群像!
作品展上,不但有我們耳熟能詳的賈平凹、肖雲儒、崔振寬等文化藝術界權威,馬飛、王建房等本土著名音樂人;更多的,則是在各自領域頗有成就,但聲名不顯或者說不為大眾所熟知的人物。
比如中國動態風箏第一人的風箏大師、非遺傳承人張天偉,陝曆博研究員、壁畫修複專家王建岐等等,甚至還有不少像你我一樣的普通人。
攝影展的場地就在曲江新地標萬眾「鬆·生活館」內,肖全的「時代西安的人物群像」隻是萬眾-珍選合集2021年度文化活動第一季,之後,這裏還會舉辦一係列其他文化活動。
萬眾-珍選合集是萬眾集團主導並聯合國內致力於城市文化公共事件創意的專業團隊,珍選並邀請數十位中國文藝界各個領域的大咖人物所構成的城市級精英文化+生活方式類主題活動。
這次活動是萬眾集團作為本地企業,為西安這座中華文脈保存最為完整的現代城市之一量身定做的內容盛宴,也顯示了他們對這座古城的虔誠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