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是一個獨居的老頭,我稱他某大爺,當時六七十歲的樣子,路邊搭的一個很簡陋的小棚子,他住裏間,外間大約五、六平米的地方,擺了一個小人書架子,地上四五個小馬紮,如樓主所說,大多是文革前出版的小人書,文革中間出版的比如珍寶島英雄沒人看,不好看,我常常一個人去,發現老頭待我很好,看我的目光很慈祥,允許我一分錢看兩本,還可以多看一會兒,對那些男孩子他可是不到二十分鍾就要收回的。
可是回家跟我媽一說,我媽說從今天起不準再去了。那時的我當然不明白為什麽。
記得老頭無論冬夏總是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褲,腿有點瘸,腳上是一雙草編的烏拉。東北人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如果老頭對我沒壞心,隻是喜悅我的陪伴,那我突然不再去也許讓他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