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軼事(三十)永遠的追憶

  一年多前的往事,令人無限的追憶...。

  去年的一月二十四日,除夕,在某賓館餐廳,我們一家和來自德國的大廚一起渡過了中國人傳統的春節...。盡管席間笑語歡聲,執禮如儀,互致來年的祝福;貎似"僑生"的大媽大姐們也由衷地送上了祝福...;但大家內心的擔擾,在有分寸的言談舉止中表露無遺...。

  昨天(一月二十三日)武漢封城了,一塲矌有的災難,正向人類襲來,而人們尚在無知或茫然當中,靣對著渾渾噩噩,懵懵懂懂的人們和媒體,我心知"不好",但既無力,又無奈;前些天,帶著沉重的心情提心吊膽地回到了鷺島,離別時香江同胞們天真的笑容,使我百味雑陳,我暗暗地祈禱:蒼天啊,保祐這些善良的可憐又可愛的呆頭鵝啊,我的鄉親!

  次日,大年初一,一早,我們驅車北上,大家心照,悶悶地一路無語,連孩子們也識趣地"收聲"了,好在山川依舊,好山好水看不足;越漳平,過永安,空氣漸次清新,清新...; 豁然令人一震,久別但令我難忘的氣息:閩西的氣息!我不由地自言自語地說"氧巴,氧巴",孫兒們目瞪口呆癡癡地看著我,我明白,回來了,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天地,我的祖輩們生活,戰鬥的地方...。

  隔著車窗一看:清流;白衣戰士們嚴陣以待,告之此地亦己封城了,一切大型活動取消;所幸的是乃可入住相關賓館,但不招待不接待了...,連吃飯也得自理了...:如此嚴苛,必有其因,老蘇區了,服從是第一的,我明白,但心裏不免一"沉";也好,沒了約束...,四處走走,此山此水,清流我沒來過,然似曾相識的山山水水和上杭,永定,龍岩是一樣的,必竟都是閩西...。

  清流,原是贛閩中央蘇區的一個縣,朱,毛,彭,林,等都曾在此地導演過威武雄壯的人生大劇,紅四軍和他的衍生兄弟們自然是大劇的主角了,而四軍和之後的一軍團,更是以我的父輩們為主力的...。

   自然,清流也有她的輝煌,然而在輝煌中也難免有她的苦澀,記得吧?前些年熱播的"絶命後衛師"中的大部就是以清流,寧化,沙縣等地的戰士,整補而成的,如今他們大都在血戰湘江中,戰歿了,活著留下來成名了的,我所知的也就一個共和國的空軍司令張廷發將軍,文革中,父輩告我,以後萬一有事可以找他...;我沒有去找過張先生,但這個情我們領了,危難見真情啊!在"大折騰"的年代,以後人相托,是"夠(客家語:換)命"(生死之交)的情誼啊!

  靣對苦戰中的五軍團三十四師(絶命後衛師),湘江北岸最後一位奉命帶著一個騎兵班斷後,也就是執行燒文件,撤浮橋的,也是閩西子弟中的一位我叫"滿滿(叔叔)"的人,這就叫戰爭...。要知道三十四師就是原閩西紅十九軍上杭舊縣整編而來的啊...。

 入住酒店,酒店的鄉親們,大年初一,尚在當值,心裏甚為過意不去,唯以所帶的"熊貓"香煙相贈並送上新春的祝褔,她們告我在老圩一定有好東西...,現在不會打烊的...。(真有好回報:鄉親們給了我兩隻,本地吃穀子大的白斬真番鴨,其香也祗有在我們閩西才有呢,不贅)

 帶上小孫孫,驅家前往清流老墟,途中遇一廣塲,時近黃昏,細雨靡靡,朔風侵骨,矇矓中,我似乎看到了兩位熟悉的身影在寒風中挺立著...,我急停,趨前,我明白這不是巧合,我肅立,行禮,正在此刻,驀然,驚天動地的暴竹聲嚮起,連綿不斷,瞬時間山鳴穀應,我澟然了,"朱,毛!"並然而立,出現在我的靣前,這是我至今看到的"朱毛"最形像的二人並立的塑像...。在"朱毛"精神幾幾屢經篡改得不成樣子的今天,能還原朱毛本來的歷史精神風貎,也就在這了,我幾不能自持地在心裏唸叨著"蘇區,蘇區...,這真是老蘇區!"淚灑當塲。我的心在顫抖:我真的回來了,回來了,這紅軍的故土...。

  意外的參竭,我十分感恩,但也令我明白,此次"新冠"來者不善,前途凶險,但一定有出路,"朱毛"和我們同在,苦戰定能過關!但必有一番苦戰...。一年多的經歷,證明了這一點,路還長...,沒那麽簡單...,同胞們,同村們!

  第二天,我懷著無限的依戀離開了這一方令我永遠追憶的熱土,但是"朱毛"精神更植根於我的心中,永遠,永遠...。

   ......。追記:時在2020年一月二十五日,農歷初一日,拜竭原閩西清流縣蘇區廣塲。

  謹以此文,以記念,朱,毛及其忠勇的"永遠以為人民服務為唯一宗旨"的子弟兵...朱毛紅軍!

  謝謝我淳厚熱情的清流的父老鄉親!

  謝謝我家的後輩們,不忘根本地為我安排了絶妙的新年禮物。

 

 

 又及:這文中,有追記,費神了諸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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