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罵聶“占著茅坑不拉屎!”出處

來源: 千裏 2021-05-06 10:49:47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8154 bytes)
劉罵聶“占著茅坑不拉屎!”出處:
送交者: 軍情六處[品銜R2] 於 2021-05-06 6:12 已讀 562 次 2 讚    

軍情六處的個人頻道


 

韓三洲:讓靈魂顫栗的曆史實錄

——李新回憶錄《流失的歲月》的政治價值

 

 

作者: 韓三洲   *****

 

  

  2008年年終,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前副主任李新(1918--2004)的回憶錄《流失的歲月》,幾經周折,終於在內地一家出版社出版了。

  李新本人1936年加入共產黨,1938年到延安,曾任延安《中國青年》雜誌助編、中共北方局青年幹部訓練班主任、晉冀魯豫中央局青委書記、中共河南杞縣縣委書記、河北永年縣委書記等職;建國後在中國人民大學曆任教務部副部長、黨委副書記、中國革命史教研室主任、曆史研究所所長等職;曾協助範文瀾編寫《中國通史簡編》,主編《中華民國史》、《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通史》,並擔任文史資料工作委員會副主任委員,1982年後任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

  可以說,依照傳主本人幾十年體製內的豐富經曆再加上真實的言說,這部回憶錄應該有它的曆史意義和政治價值,不隻僅僅是這些年常說的反思二個字,而是在還原曆史,讓後人看看,幾十年來,我們一向視為高尚的、神聖的中國革命,到底經曆著怎麽樣的過程?而這個過程本身,又是充滿著那樣野蠻的、缺乏人性的封建色彩。可以說,直到今天,這些野蠻的、甚至是喪失人性的東西,依舊如影相隨般地縈繞在我們所生活的中國社會之中,依舊被某種意識形態誇張或扭曲為聖潔般的革命理想。要說缺憾的話,這也是一部不完整的回憶錄,如1937年到1940年之間,本是作者奔赴延安後新生活重大轉折的開始,他更名為李新也應在此時,但書中恰恰少了這一段。還有1966年“文革”中的經曆,本書也付之闕如。

  

  殘酷鬥爭、無情打擊的整風運動

  

  延安整風,始於1941年5月毛澤東發表《改造我們的學習》之日起,而中共北方局整風高潮,是在1943年。李新當時在北方局青委工作,目睹很多整風時期的事情。當時,北方局的書記一職,由彭德懷代理,他對中央發來的一切指示,都奉命惟謹,如《改造我們的學習》,在延安還沒有得到重視時,北方局就已經認真的學習了。1943年春,太行分局召開全分局的高幹會議,薄一波、安子文對北方局過去的工作提出了很尖銳的批評,認為北方局執行了一條不但不敢發動農民,反而壓製農民起來鬥爭的右傾路線。對此,北方局的領導人彭德懷、羅瑞卿拒絕接受這些意見,但會議上的這些爭論沒有結果,鬧得不歡而散。隨後,中央把爭論雙方的主要人物都調回延安整風,在後來的整風運動中,彭德懷為此受到“圍攻”,也就是他在廬山會議上對毛發脾氣所講“延安整風,你操了我幾十天娘,我操你幾天娘還不行!”的由來。不過,當年的薄、安等人,並沒有提到“百團大戰”,因為那時候人們都認為打日本沒有錯,誰也不能說打日本打錯了,特別是像“百團大戰”這樣的大戰役,在前方,誰要是說它錯了,這不就是漢奸思想了。誰也不會想到,這在今後竟成了彭老總的一條主要罪狀了。

  彭德懷走了,來了代理書記鄧小平,此時北方局的整風審幹也進入高潮。這年夏天,由於胡宗南準備進攻延安,所以在備戰聲中加緊了清查內奸。7月,康生在中央直屬機關做了《搶救失足者》的報告,十多天時間就搶救出1400多個“特務”,為了加強反內奸的領導,還成立了一個劉少奇為主任,康生、彭真、高崗為副主任的“反內奸鬥爭委員會”。鄧小平是1943年10月接替彭德懷的工作,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抓整風審幹,特別是清查混進黨內的反奸鬥爭。他做整風報告,號召大家要和黨一條心,坦白交代曆史上和現在的一切政治問題,如有隱瞞,後果自負。鄧小平的說話語氣和正在學習的文件《搶救失足者》精神一樣。就在當天晚上,總政治部的的敵工部長張義權自殺了。第二天又開大會,宣布張義權畏罪自殺,黨組織決定永遠開除其黨籍,並說像他這樣以自殺來威脅黨,是毫無意義的,自殺就說明他有問題,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李新認識張義權,覺得這樣的同誌都是老革命,對黨是忠誠的,是不會有問題的。

  此時,中央又發來一個針對領導幹部的電報,電文稱:不要以為你們身邊的同誌都可靠,說不定日特、國特就睡在你們身邊。一看這口氣,就知道是毛澤東的口氣。就在人人自危、個個緊張的時候,一天下午,緊急集合的號聲響了,傳來命令,跑步到村外的河邊集合。人們到河邊整齊地排隊站好後,一聲命令:坐下,不準動!並要大家都脫下衣服,並可以下水,但不許交談。接著便把每個人的衣服口袋翻來翻去地搜查,看看有什麽信件和文字之類的東西。搜查完畢,才宣布解散。各人回到宿舍,發現自己的背包都已被搜查,所有的個人隱私都曝光了,有的是家人、朋友、愛人的照片、書信被弄亂了乃至被拿走了,片紙不留,都成為審查思想和行為的最好材料。後來才知道,這時候搜查女同誌的情況,更是駭人聽聞,無法形諸筆墨。

  當年把審幹追查稱為勸說,由三四個人組成一個勸說小組,每個人勸說兩三個小時,三四個人輪流勸說,被勸說者一天24小時都不得休息,其身體的疲乏和身體的緊張程度非身曆其境者所能想象。所謂勸說,就是要你“坦白”,你坦白一點,他們再追問一步,一隻要把你追問成“特務”才算了事。為了要你“坦白”,他們有的可以跪在地上勸你。說隻要坦白,就可以和黨“一條心”幹革命了,否則,你在革命陣營裏永無立足之地。那時候,參加革命的一般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被稱為“半條心”,敵特分子是“兩條心”。無論是“半條心”還是“兩條心”,都需要向黨“坦白交代”,隻要坦白交代了,才可以和黨“一條心”,成為真正的革命者。

  

  以暴易暴 千刀萬剮

  

  1946年,李新就任冀南永年縣委書記,甫一上任,就碰上開展反奸清算大會的群眾運動,即鬥爭漢奸宋品忍大會。宋本人在日本占領時期充當憲兵隊隊長,作惡多端,人人恨之入骨,所以參加鬥爭會的群眾數以萬計。

  會場上宋品忍從頭到腳被幾根繩子緊緊綁著,不要說全身四肢不能動彈,就連腦袋也不能轉動一下。在“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控訴會上,先是一個苦大仇深的老太太掏出一把磨得十分鋒利的刻刀,嚓的一聲把罪犯的一隻耳朵齊齊切下,鮮血飛濺,全場高呼“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接著又有兩個被殺害了父兄的青年人上台訴苦後,把宋的一隻手給剁了,說要拿回去祭典自己的父兄。後來又上來一個女人,拿著一把刀喊著要把這漢奸的黑心挖出來看看。此間,李新怕影響不好,立即打電話請示上級批準槍斃宋品忍。其實這時宋早已斷了氣,所謂槍決不過是個形式罷了。但很多群眾還不解恨,紛紛湧向刑場,爭著把死屍的肉給分了。李新在行刑處看到一個晚來一點沒分到肉的漢子氣衝衝跑來,隻好揀一兩塊骨頭回家,邊走邊說:“吃不了你的肉,拿你骨頭回家讓狗啃,也算解恨了。

  這次生剮活人、淩遲罪犯的殘忍事件,並非偶發。一年後在解放永年縣城時,也把投降的國民黨班排級以上的軍官拉到會場上讓群中給活剮了。李新認為,上次屬於群眾自發行為,而這次活剮匪軍軍官,卻是出自領導的決定,並有領導出麵主持,純屬農民狹隘的報複主義思想。這樣不講政策,言行不一的做法,一定會招致不利的結果。果然,永年城的個別匪軍跑到元氏敵人據點後,大力宣傳不能投降八路軍,投降了也要被殺掉。這樣就使後來解放元氏時,付出了更多的代價。殘酷虐殺俘虜的行為,不但會喪失社會同情,而且是幫助敵人鞏固其部隊,是在幫助敵人殺害我們的同誌。

  

  劉少奇批評聶榮臻

  

  1947年7月,以劉少奇為首的中央工委在西柏坡召開全國土地工作會議。李新也參加了此次會議。7月17日會議開始,會議沒有一定的議程,隻發了一些文件讓大家學習,要大家自己提問題,自己討論,自己解決。到了8月中旬,劉少奇開始做報告,在對晉冀魯豫的大大表揚一通後,而對晉察冀則作了嚴厲的批評,他批評抗戰勝利後驕傲自滿,對國民黨的鬥爭表現右傾,相信什麽和平民主新階段,滿腦子和平幻想,一直讓一部分軍人複員;沒有認真執行中央發布的”五四指示“,土改很不徹底,無論是軍隊還是地方,都有地主出身的幹部出來阻擾土地改革,這些人是抗日幹部,很難過土改這一關,是半截革命者。劉少奇越批評越生氣,說他到這裏看到土改不徹底,批評了右傾偏向後,這裏的幹部不服氣,於是來個處處點火,戶戶冒煙,到處吊人打人,亂鬥一氣,這是對批評的對抗嘛!而領導呢,毫無辦法。你領導是幹什麽的?占著茅坑不拉屎!說這些話時,劉少奇聲色俱厲,全場鴉雀無聲,坐在李新旁邊的晉察冀團長聶榮臻很沉痛地低下了頭,全場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在此之前,聶是很鄭重地一邊聽報告,一邊做筆記,再聽到劉的粗話批評後,他不由地低下頭,雙手捧著筆記本,再也無法記下去了。

  見此情景,作者的心裏也很難受,對劉少奇的批評不服。因為政治協商會議之後,所謂的和平民主新階段是中央提出來的,晉察冀隻是複員一些老弱,並且是經過批準的。為什麽劉一點不做自我批評,卻這麽嚴厲地批評下麵呢?是的,晉察冀在解放戰爭初期仗沒打好,土改沒有搞好,受批評時應該的,但中央負責同誌的批評能是這樣粗暴的嗎?本來對少奇同誌十分敬仰的李新對這樣的批評感到不是滋味。

  

  任弼時曾提出過政黨經費問題

  

  書中記述,自參加革命後,連續三天僅有兩個人作竟日長談的,卻隻有一次,就是在1948年8月與任弼時的談話,畢生難忘。

  其中,任弼時具體問到永年全縣黨務工作幹部的情況,縣委多少人,常委幾人,都是些什麽樣的人;縣委機關多少人,每年需多少經費,全縣共有幾個區委,每個區委有多少脫產幹部,不脫產的又有多少;全縣共有多少個黨員,多少個支部;鄉村支部是否有脫產幹部,支部書記是否脫產,不脫產他們的生機又怎樣解決;全縣共有多少個脫產的黨務人員,全年黨務工作的經費大約是多少,等等。任弼時問得極為詳細,並做了一一記錄,而且把數字記得很清楚。隨後,又問:“你們現在的黨務工作不很多,全縣隻有幾十人,開支也不太大,你看如果不靠政府供給,自己搞生產,能解決問題嗎?”李新以為,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要停止對下麵的供給了。

  任弼時解釋:“現在要準備召開新政協、成立新政府,新政府是聯合政府,不隻有共產黨,而且有各黨派;到那時,如果各黨各派的經費都是自給的,我們共產黨的經費怎好由政府供給呢?”李新說:“將來新政府成立,對各黨派也給點經費不就行了嗎?”任弼時說:“問題不那麽簡單,你給他們多少?給共產黨多少?誰來決定?而且,政黨的經費由政府供給,這樣好嗎?”

  今天看來,不僅共產黨龐大的經費由政府負擔,嚴格說來由納稅人負擔的,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黨國”和“黨天下”了。而且八個所謂的民主黨派,也是由人民來養活著的。這就是具有諷刺的“魚水關係”了,但是誰是魚,誰是水,誰在養活誰,這個簡單的道理,到現在竟然也說不清楚了,這與國內的公仆能養尊處優、頤指氣使,主人反倒像奴才一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道理一樣。

  

  彭子岡被“引蛇出洞”

  

  1957年反右鬥爭開始,人大新聞係曾召開了一次“引蛇出洞”的北京新聞界座談會。當時還沒人認識到“引蛇出洞”策略,發言異常激烈,對共產黨的新聞工作提出了尖刻的批評。在這種情緒鼓舞下,新聞係主任安崗也忍不住起而發言:“毛主席就不斷說,他最不愛看《人民日報》,死板板地……”李新暗中連扯他幾下衣服,希望他及時停止發言,但安崗興致很大,一直講個不停。李新隻好宣布暫時休會。

  接著,校外的彭子岡起來發言了,說話時慷慨激昂,首先批評《人民日報》,說它擁有那麽多的人,花了那麽多的錢,結果完全脫離群眾。她問道:“現在,誰還喜歡《人民日報》呢?連毛主席也不愛看了!”說到這裏。全場為她熱烈鼓掌。她隨即又說:“《大公報》人手不多,經費又少,但就是效率高,不但消息快,而且文章好,很快就流傳全國……”她越說越有勁,還是她的丈夫徐盈勸阻了她,才結束了發言。

  這次座談會的發言記錄,很快就整理出來上報了。彭子岡就是因為這次發言被劃成了右派,因為安崗是新聞係主任,發言記得很少。彭子岡是校方請來的名記者,講得最多最激烈,記錄的也詳細,後來根據記錄來劃右派,自然無法逃脫了。李新認為,自己客觀上保護了安崗,為什麽不能保護子岡呢?倘若事先給她打個招呼,不是也可以讓她免遭大難嗎?對此,傳主一生引以為憾,始終感到內疚。

  

  林希翎與葛佩琦

  

  人民大學素稱中共的“第二黨校”,在反右期間有400人被打成右派。在有些係,由於領導幹部心胸狹窄,借機整人,把一些不沾邊的人也打成右派。如經濟係有一個青年教師孟氧,注釋《資本論》出了名,結果招致係領導的嫉恨,幾次送校常委會討論,常委多數人認為小青年說幾句怪話不能算是反黨,但係裏最後硬是找到了他惡毒攻擊黨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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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總比較客氣。。。說部隊對上級指揮沒信心。 -天堂之令- 給 天堂之令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06/2021 postreply 16:23:31

老毛哪次罵他“隔靴掻癢”。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06/2021 postreply 16:28:36

晉察冀46年幾次作戰指揮不力,導致戰鬥失利,作戰部隊的指揮員是有很大看法的。中央和軍委也多次嚴厲批評。 -信筆由墨- 給 信筆由墨 發送悄悄話 信筆由墨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06/2021 postreply 1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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