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少說了一句呀!《大河》是我昨天談到漢族的錯誤想起來的。看的是故事,從中了解那個年代維漢、中蘇之間的關係

不是看電影的藝術製作水平:偏遠地方小廠同中央台,沒法比。

 

不光是水平,還有觀眾的需求。新疆拍的片子當然得考慮新疆各族觀眾,而新疆人在語言表達上經常讓外人苦笑不得。舉幾個例子:

 

在新疆問路,漢族回族跟你說順著這條路”直直地往前走“,第二個”直“假如發音很短,就表示很近,假如是拖著長腔,那就遠了,很可能不能靠兩條腿。同樣的,維族人跟你說”歐亞達”,這個”歐“的長短也是代表著距離。沒有明確的規定發多長音代表多少米或公裏,全憑當時的環境,自己去揣摩,夠直觀,也夠模糊。

 

新疆人起名字也直觀又模糊:由於葡萄幹的品種太多,人們就按顏色、大小、品質等把不同的葡萄幹分別就叫“葡萄幹爺爺的爺爺”,或“葡萄幹奶奶的奶奶”(謝謝網友“流水小橋”幫我想起了這些歡樂的稱呼),輩分越大越尊貴,夠形象吧,不用上網查等級。

 

說“各族人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這種話沒人理會,但要是說各族人民“像石榴籽一樣緊緊地抱在一起”,男女老幼、各個族裔就都聽得懂了,於是在新疆到處都能看到石榴籽的標語。

 

扯遠了,但新疆的觀眾就是這樣的人群,拍電影要照顧不同的語言水準和習慣表達。《大河》裏有很多常見的維語式漢語表達,還有維族人利用漢語的諧音開的玩笑,其實很有趣,也都是跟他們打交道時常遇見的。

 

這部電影在演員的表演上確實有點差強人意,不過美女真得夠美,風景也真得夠震撼。劇本是獲過大獎的,編劇很有才華,下鄉采集資料時,被塔裏木河沿岸幾十年來同幹旱與洪水抗爭的兩代人所感動,在創作這部劇本時廢寢忘食、夜以繼日,最終毀掉了健康,電影拍完就進了醫院,熬了幾年還是走了,才四十多。新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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