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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主編與真主編
前麵敘述因為記憶錯誤有點亂,我是2007年快年底搬去跟小葛一塊住的。2008年1月到《家長周刊》上班的。
三月份,主編被開除,四月份,新的“主編”上任了,但他實際從來不管采編業務,隻管市場推廣。
記得那天好像是三月底,通知我們報社全體人員全到北京現代教育報社去開會,早上趕八點半,反正我遲到了,公司老總說,你就坐那個位置——主持人的位置——我以後主持開會也把這個位置留下來給遲到的人坐,哈哈。
現代教育報一個姓李的副社長主持會議,給大家介紹新任主編、姓李,名字狠偉岸,跟之前的中堂一字不差。他曾經在英國留學,還在路透社(不是路邊社)實習過,北大傳媒博士在讀,學曆資曆很顯赫,北京人、父親是中學校長。小夥子英氣煥發、陽光帥氣高大上,謙謙君子、說話像個女孩子,很斯文狠羞射滴樣紙——我也很喜歡他的形象、彬彬有禮的。
之後,他的幾個弟兄入住《家長周刊》,後來,他私下給我打電話,坦承地告訴我,他對文字工作不太擅長,所以他就不管具體采編業務工作,拜托我幫他把關——我也樂得如此——大家各得其所。
在我領軍《家長周刊》期間,報紙質量在逐步上升——這是《北京現代教育報》領導們首肯的,報攤上零售數量也在慢慢增加——我還先後接到三次外地打來的電話,要訂我們報紙。
小“主編”上任後,隻管他原來團隊的市場推廣(推廣報紙),從不過問采編業務,無論選題確定、采編管理、後期製作甚至包括簽板他都從不涉及,而且,一個多月後才得知,他平時根本不看我們報紙(我當時心裏很不爽)——聞所未聞吧?主編不看自己編輯出版的報紙。所以,編輯部簽板是我負責(代簽)的,最後,由北京現代教育報指定的一位副社長簽板後送廠印刷。
其實這份報紙多少有些土氣,關鍵舍不得花大錢聘請美編,所以,報紙拿在手上不大氣。
不過,小“主編”做了件事倒是挺不錯——之前我已經跟公司說一定要重新招聘編輯,並且工資不能低於三千元,所以,公司有限采納我的意見,通過小“主編”分公司招聘了一批編輯記者(月薪三千),而且經過嚴格篩選(三輪麵試),這批人很好,小“主編”他們對新人特別打招呼:一定要尊重陶老師、一定不能頂撞陶老師、一定要服從陶老師!所以,這批人很乖,對我非常尊重,我也盡心幫助他們提升職業素質,我們相處始終融洽,而且成為好朋友——我從來不以領導麵目出現與自居。
這時編輯部就出現了一些微妙的情況,就最早那批幾個編輯呢,本身與我新招聘的兩個記者分成兩幫、彼此不服氣;而最新招聘的幾個編輯呢,基本上都正規大學畢業(雖然沒什麽名校),他們各方的能力,比原來所有的都強,這就出現了什麽情況呢?我之前新招的兩個記者編輯,就跟老編輯們抱團了,可謂“汪偽合流”——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最後來的記者編輯就是為淘汰他們而出現的,尤其我招的兩個編輯記者,心理落差更大(老的早就被邊緣化了、他們最懷念燕郊科技學院畢業的小主任),因為我在重新安排版麵分工時按照能者上前的原則布置任務,她們倆感到被我冷落與輕視——這符合事實,新編輯能力比老的強,我當然要委以重任啊!
汶川地震沒錢回家照顧媽
突如其來的汶川512地震差點把我媽陷入絕境。
4月清明節的時候,我媽去給我外婆上墳,結果呢,不小心被親戚家的一隻狗從後麵撞倒了,然後造成股骨頭骨折。4月份我媽還在醫院裏住了大概半個月,出院以後到家裏雖說能夠走動,其實還需要經常臥床,行走是不方便的,必須借助拐杖,而上下樓的話是絕對無法獨自行走的。
汶川地震就把我媽給害慘了,因為汶川地震嘛跟以前地震不一樣,有很多餘震,第1次地震的時候我爸媽都在,我們家樓房其實還比較結實的,結果都裂了一條縫,然後呢,我爸把我媽扶下去的。但是後來有一次餘震發生的時候,我爸不在家,結果我媽勉強到門口,使勁呼喚我爸,很淒慘。鄰居才把我媽扶下樓。
當時,我本來應該回家,但表麵上是我一個人帶著大家幹脫不開身,可實際上是我當時沒有錢,無法回家。因為我雖然1月份到這邊上班了,但第1個月上班不足月,隻有不到兩千元,春節回擊來回機票等還花費一些錢(回家前找小葛借了兩千)。第2個月開始有工資4000多,但是我房租每個月約一千,而且是季付。開始是小葛墊著一個季付,那麽發工資後首先要還錢給小葛,最多的時候欠了他六七千元(其中房租約三千),所以我每個月發工資就得把錢還人家,隻留自己生活費。而如果我回家的話來一回機票就兩千多,其他還要花點錢。萬一回來工作給弄沒了那又怎麽辦?所以如果我要回家又要跟小葛借錢,所以我就有點不好意思老借錢。而我媽也堅持不要我回去,怕影響我工作,說你回來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就順水推船沒有回去。但這件事給我後來跳槽埋下“伏筆”,成為一個很好的借口。
大概兩三個月以後吧,一次和我媽通電話,我媽才給我說起當時那些艱難情形,細節我現在記不太清了。但說實話,當時我一邊聽我媽的電話,一邊眼淚水一個勁往下流,當時的自責愧疚啊……
新老編輯之間的矛盾
小“主編”平時不在邊辦公,他們子公司在國際大廈,他曾來召集大家開會,但很謙虛,讓大家坐著,椅子不夠他自己站著。他說,你們得坐著,我站著。我站著坐著都是CEO——我對此印象很深,對我也產生影響
小“主編”派了一個行政總奸統管《家長周刊》,這個所謂總奸也沒上過大學,就成教學曆,編輯業務他到不幹預,但經常有事沒事找編輯記者談話(隻找他們招聘的),問工作進展等等,尤其經常找長得漂亮的辣個姑涼談話(姑娘說也沒談什麽,就是隨便聊)。關鍵他找人談話也不通過我,之後也不跟我溝通,感覺就在於掌控編輯部,我也不管他,“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反正我做人與世無爭。開始,我們中午還一起在食堂吃飯,但多幾次後覺得跟他沒有很多共同語言,就不和他一起了。編輯記者們和他談話後,反而對他產生不好印像,最後,就我和編輯記者(他們招聘的)一起在食堂吃飯。我跟編輯記者在一起吃飯,沒有什麽領導與下級之分,因為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飯桌上沒有領導!”所以我們在一起吃飯都是各買各的,也沒有人來照顧我、幫我買飯、買的東西請我吃。大家坐在一起各吃各的飯、或者你嚐嚐我的、我嚐嚐你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批新招聘編輯記者嘛,真的是想做事,也熱愛文字工作,所以這樣我們就很和諧了。結果他們既不喜歡《家長周刊》這幫老編輯,因為他們嫉賢妒能、與他們產生隔閡,也不喜歡小“主編”派出的總奸之類,因為他們文化素質不夠高,沒有共同語言。
我之前招的那兩個姑涼嘛,以前因為是我工作的寵愛、業務骨幹,所以她們也有點放任自流,比如上班遲到啊,遲到了還在工位上吃早餐等,我當然要批評製止她們啊,這樣她們心裏就對我產生抱怨。而在新人進來後,能力比他們強,我顯然更要重用啊,所以,她們心裏產生落差。記不得具體事情了,有一次我找其中一個姑娘談話,批評她的錯誤,結果她不僅不接受,反而頂撞我。我當時就說:“你不服從你就別幹了!”沒想到她居然摔門而出對我嚷道:“你開得了我嗎?”
我真的要她走人,但小“主編”他們卻不站在我一邊,我一氣之下撂挑子不幹了。我說她不走人我走人!但後來小“主編”打電話勸我,承諾讓她跟我道歉,我當時錢袋不充實,隻好委曲求全。
人與人是有默契的,當初她敢設置電腦密碼不交出來,導致兼職副主編被氣跑,她也知道不會被我懲罰,甚至估計我也希望她這樣做(事實也是,盡管事先我們沒有預謀)。所以,她們現在覺得我“喜新厭舊”、薄待她們,心裏自然恨我。
到了五月,公司讓我派出兩名得力編輯去公司參加一項工作,於是,我趁機“借刀殺人”,把體育教師出身、電大新聞專業編輯與人大中文係碩士畢業的編輯派到公司,這兩人工作都不給力,雖然原因在於待遇太低。前者被我“委以重任”感到很高興,後者看出我的意圖隻能無奈接受,其他編輯看破不說破,哈哈。
逼格很高的洋涇浜公司
2008年5月下旬,《家長周刊》搬到朝陽區建國門外的國際大廈辦公,正好小葛租的房子到期,我也搬家到傳媒大學附近定福莊居住。小葛先幫我把東西搬下樓,叫我不要管他,我叫了輛中巴就一個司機跟我搬家,最後一個月結算水電小葛爽快地沒要我出。
這次公司乘機把原來的一些編輯辭退了,同時,發行部廣告部多數員工也被辭退,包括想和我打架的發行部主任,因為小“主編”團隊專門做地推,他們後來把《家長周刊》推廣到了五十多個北京社區裏(在我離開之前),一開始是免費贈閱,希望後來獲得訂戶。
至於采編團隊,第三撥本身就是小“主編”他們招聘的。《家長周刊》老員工隻有五個人留下並搬到國際大廈辦公,我招聘的兩個記者也過來了,但小“主編”任命她們為助理記者,顯然比第三批編輯分量輕,實際上被邊緣化,所以她倆後來就辭職了。
但是,被辭退的員工不服氣,他們集體維權,要求補發加班費等,還組建QQ群加強聯係,不過,我聽說群裏麵還攻擊詆毀謾罵我——挑頭的是那個美編女孩,跟隨的是那幾個編輯。
那個美編女孩月薪四千,但是她覺得工作負荷過重(確實如此),所以在排版的時候“偷工減料”,怎麽省事怎麽排版。我當然不能遷就她呀,而且一開始她還糊弄我。我就是在那段時間專門研究板式設計——我曾經在西單圖書大廈內地上坐著看了兩三個小時版式設計書——因為這本書很貴,要一兩百塊錢,當時買不起。我也在網上研究這些東西,所以讓她沒法蒙混過關。那個姑娘也是什麽成教大專文憑,上了涉及培訓班之類。
小“主編”團隊除采編人員外(都是業務員)模仿外企運作,但沒有一個外國人,可每個人都有一個英語名字,上班男女都是白襯衣和褲子、西服領帶。但對編輯部沒這樣要求,不過每個編輯照樣搞個英語名字——他們也叫我搞一個,我沒聽他們的。
小“主編”叫撈淪飼(Lawrence),行政總奸叫涕剋(TeKe),還有一個項目助理總奸叫奸慫 (Jason)……
每天上下班和工作中,同事間彼此稱呼英文名字響徹寰宇,聽起來什麽“波斯小雞”、“安樂斯”、“麻辣雞絲”、“馬拉戈壁”滿天飛,非常高大上、灰常有逼格、尼瑪是在太有文化——但我卻覺得怎麽特麽跟一群假洋鬼子混在一起啊!哎,鵝也是醉了……
小“主編”本來是公司下屬子公司(有獨立法人資格)CEO,據他給大家公布,之前他們是做影視項目,總公司給他們投了80萬,但是他們沒做成功,沒有掙到一分錢,所以,他們希望運作《家長周報》能夠獲得成功。據後來其他途徑獲此,小“主編”他們獲悉公司創辦這份報紙並發生人事變動(主編被開),然後就搞了一份《家長周刊》市場前景的調研報告交給公司,想接手過來運作。公司老總上學不多、十幾歲去日本打工,發現英語培訓市場,回國後創辦英語培訓學校,規模做大。因此,老總的學曆崇拜剛剛滴,就把希望寄托在李博士小“主編”身上。
《家長周刊》原前台接待也隨著我們搬到國際大廈,當了一個編輯。原來那個被開掉的大媽主編說她是老板的眼線,專門監控大家,她當前台有點不安心,為了安撫她老板就給她一個辦公室主任頭銜,結果她就很當真了——不過她確實對老板忠心耿耿、非常崇敬,因為這個小姑娘啊,來自農村,20歲出頭也是中學畢業以後沒考上大學,就拿了個什麽成教之類專科文憑。所以她就很仰慕老板——惺惺惜惺惺,老板也沒上過什麽學,十幾歲到日本去打工,掙大錢,回來辦了這麽大的培訓學校,為此,她也憧憬著有一天學曆學識不高的自己像老板辣樣,成就一番灰黃。她就一心一意為老板做好工作,老板也很重用她。
這種奴才型員工,對上仰人鼻息、對同事居高臨下,實際上很招大家討厭。別看她年紀輕輕,對我們說話有時候不太客氣,張口校長(老板)、閉口校長,儼然代言人。而且她是主任,我是副主任,她覺得比我更高,而且心裏麵還未必看得上我,因為我這麽大年紀了才副主任,她那麽年輕都是主任了。像行政上的事情,比如編輯部員工上班吃東西,被打小報告打到她那去,她就直接來幹預,我就很不爽。然後她就理直氣壯地認為這是她的職責……
胎死腹中的“中國新聞改革”
這時,小“主編”開始插手編輯部工作,開始是讓行政總奸安排編輯很短時間完成稿件——他事先也告訴我了,我知道行不通但沒反對,因為說了也沒用——結果他宣布後編輯們紛紛表示時間倉促,完成有困難。傻子總奸一意孤行,強迫他們照辦,後來他們私下找我叫苦,我就說你們盡量去做吧,實際上暗示他們不管不顧,有了我暗中撐腰支持,結果大家都沒按時“交稿”,傻子總監無可奈何,從此不再對編輯們發號施令。
可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小“主編”銳意革新、富有創意、別出心裁,要按照路透社做法進行新聞采編製度改革,讓編輯記者每期(每周),一個版麵準備四份稿件,然後選擇一個稿件使用(其餘廢掉)。
這個改革可謂開天辟地、空前絕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很大膽,很新銳,很獨特!因為國內所有媒體都沒有這樣做過,如果真的成功完全可以開創中國當代新聞事業之革命,《家長周刊》將成為引領中國當代新聞創新發展的一麵旗幟!
然鵝,理想狠哄滿,現濕狠骨感。你想,編輯記者每期(每周),一個版麵準備四份稿件,每個稿件兩千字,要言之有物的話真難以做到。而且,如果是采寫稿件,每周四個稿件除非是孫悟空不吃不喝采寫都忙不過來。
路透社是全球大社,其稿源頗豐,選擇餘地很大,但恐怕也不是一人每周四篇稿件吧?因此,不知道小“主編”的奇思妙想源自何處?這反倒令我想起黔驢技窮幾個字,純粹瞎折騰!結果不言而喻,根本沒法實行,最後無果而終。
後來,小“主編”他們與現代教育報李副社長召開重要工作會議,討論報紙推廣方案,但卻居然沒有讓我參加,把勞資邊緣化。隻是在討論編輯工作內容時,現代教育報副社長說也請我一起參加研究,他們才通知我參會。這時,我無意間聽到李社長對小“主編”說,我們的報紙你還是要看一下,你是主編,如果你都不看自己的報紙……
我們搬到國際大廈後,勞動關係也轉到子公司,但原公司“偷工減料”,沒有辦理相關手續,兩個公司均為獨立法人。但原公司沒有為我們辦理離職手續,子公司也沒有跟我們簽訂勞動合同,可我意外獲知工資居然減少了——此前,我是總公司中層幹部,每月有幾百元通訊午餐與交通補貼,但到子公司後,屬於子公司中層幹部,子公司中層幹部沒有補貼。於是,我就找小“主編”談這事,指出此事應該事先或及時給我說明,他很客氣,覺得我提的意見很對,並為此表示歉意,但表示子公司雖然沒有補貼,但社保個人繳費部分由子公司承擔作為福利,此外,每月可能還有一兩千元獎金——“當然也可能沒有。”他最後又補充說明,不過,他跟我的感覺是有,所以,我就淡定了。
但後來,我無意間從財務那裏獲知,一直都沒有獎金——因為他們此前影視項目投入八十萬卻一分錢沒掙到,現在接手《家長周報》也還是總公司在投入,所以應該沒有獎金。此時此刻,哥不淡定了,五月下旬,我就準備跳槽。莉莉把我推薦給朋友——《裝備製造》雜誌執行主編,我找時間去麵試後,按要求撰寫了一篇稿件於五月23日發過去,獲得通過。
本來,我在六月份就打算辭職,因為《裝備製造》雜誌通知我上班了。但我突然得知,子公司正準備給我們幾個剛過來的上社保,我就改變主意不辭職,請假離開。
那個老板擁躉的主任姑輯悄悄告訴我,《家長周刊》過來的員工,隻上幾個人的社保,當然包括她和我,她當時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自豪感。
“你們的陶老師回不來了!”
我之所以是離開,根本在於勞資沒得得到尊重,不管是待遇上還是其他方麵。而我獨自帶領采編團隊出刊報紙一兩個月了,已經掌握了報紙運作流程,沒必要在這耗下去。同時,我決定修理一下他們。那天周五,我提出請假理由是,汶川地震以後,家住樓房出現破損,要賣掉重買,所以需要回去處理。但小“主編”不同意我走,總公司老板也不同意,他們專門跟我說周末和他們在辦公室碰聚商談,我估計他們預測到我要走人,想挽留——因為他們需要我這麽一個專業人士。我就堅決不同意,說我一個星期就回來了,而且對工作什做了相應安排(確實如此),小“主編”隻好同意。
我在下一個周一的早上剛上班時,把醫保本送到公司給他們幫我上社保,然後就假說去坐飛機轉身離開——到木樨地中國工業協會《裝備製造》雜誌去上班去了。
我預謀地是讓他們一個月沒有主編,群龍無首,這樣報紙質量馬上就下來了,再回去就有點困難。一個星期以後,我就發郵件回去說,我家裏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需要再請一個星期假——小“主編”很近人情就同意了。兩周後,我就不理他們了,結果第三個星期後,他們打電話給我,問我什麽時候回去上班?這個時候我才跟他們說我辭職——他們一下就明白之前上當了,哈哈。
“陶老師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離開後,編輯們不斷在問我(我先沒告訴他們我離職)。記得有一個南京軍國關學新聞剛畢業的姑娘,是我指導她第一次采訪,我走後老編輯們欺負她新人,把難度大的工作推給她幹……昨天通電話獲知,她依然在出版社工作,小孩都上小學了。
小“主編”在會上告訴編輯們:“你們的陶老師回不來了!”,意思暗示他們不要我了,哈哈。不過,令我感到很負疚的就是我“背叛”了我的團隊,這是我15年媒體生涯中最和諧的團隊,而我的離開對他們說確實是背信棄義,等於我拋棄了他們。但是我當時沒有辦法把他們全部帶走,以後幾年,我到了新的媒體需要用人時,曾經多次給他們打個=過電話邀請加盟,可惜他們當時工作穩定,不需要變動,我們就再無合作機會。
我離開期間,《家長周刊》已經搬到世貿天階辦公,租了一個更大辦公區,月租三萬,很氣派。一個多月後,我去領六月份的工資、拿我的醫保本。但經過底商時,意外看到總公司老板與小“主編”在與通道一牆(玻璃)之隔的咖啡館談話,老板麵帶責怪表情地向小“主編”說著什麽……
我上樓到他們辦公室後,他們撒氣故意讓我在門口來賓座位等了將近半小時。此外,他們非要扣我醫保費——因為醫保繳費是當月預交下月的,所以他們說我七月已經離職,醫保繳費該我自己出錢,就扣我了的錢。我說你六月也沒給我承擔醫保費啊?所以,你應該承擔為七月醫保費啊!但他們堅持扣我錢,所以,我就跟他們撕破臉——我本身就想找借口多修理一下他們呢。
於是,我申請仲裁,以入職超過30天公司沒簽訂勞動合同為由要求依法賠償一個月工資。他們給我打電話要求我撤銷仲裁,說他們也可以起訴我,我不辭而別給公司造成了損失(據悉我離開一個月,報紙零售量下降一半)。我很強硬地說:“你們可以起訴我啊,我們法庭上見!”我知道他們拿不出證據來起訴我,但我起訴他門是有依據的。後來他們第2次打電話給我就軟了、比較客氣,說小“主編”意思說我過去工作挺不錯的,這個事就算了,補償我一個月工資(給了五千元),請我撤銷仲裁。我確認他們給我補償後,就撤銷了仲裁。
隔幾天後,總公司老板秘書又打電話給我,說馮校長聽說陶老師的事情都沒辦好很震驚、很痛心,把他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然後向我表示歉意、希望我原諒!……她這麽一說呢,我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放棄了對總公司申請仲裁——總公司和我們終止勞動合同,也沒有提前30天通知,所以依法也應該賠償一個月工資的——這事就這麽結了。
不過,那個之前被老板開除的大媽主編聞訊後打電話對我感歎一番,她自己太老實,人家無預告的讓她走人卻沒補償她,欺負她老實人。問題是她不稱職被開的憑啥補償她?沒索要損失就不錯了,嗬嗬。哥一個人幹三個人工作,她和小主任離開後就我一個人帶編輯部,報紙順利出刊,那公司實際欠我多著呢!
再後來很奇怪,他們沒有招聘新主編,居然是找那個老板擁躉姑娘當主任,她的水平有限,我那些編輯慢慢就離職了。幾個月以後,很奇葩的是,小“主編”和他的團隊被集體辭退了!
再以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家長周刊》又被北京現代教育報收回去自己辦了,北青報兼職副主編到北京現代教育報當了副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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