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懈人生追求 三十九、15年媒體50+跳槽(六)

 

 

在國家發改委裏麵上班,還是有很多“福利”可享。

國家發改委每周二中午在禮堂放電影,委內工作人員大家自由觀看。同時,每周都有學術或產業發展等研討會等,大家可以自由參加。我就參加過愛立信中國總裁楊邁一行與發改委的研討會,領隊的是總裁楊邁(老外)、還有幾位老外高管與中國人副總裁張醒生。記得主持研討會的司長與楊邁很熟,因為大家發言都超時,比如張醒生發言出口成章、滔滔不絕。司長幾次說:“楊邁,你少說幾句!”楊邁“謙恭”地直點頭——我很欣賞老外這種大智如愚、能屈能伸的逼格。

現任廣東省委副書記、省長許勤,當時在國家發改委高技術司任副司長時,調任中國駐美大使館經濟參讚,發改委舉行歡送會,我也去參加了——雖然我與許勤始終不認識,嗬嗬。

 

             “國家發改委”與省市發改委“合作”

國寨成果展開展以後,就在展會上,一些人跟高技術司齊副司長合影,社長許江萍也湊過去滿臉堆笑站在大家旁邊跟著搶了一個鏡頭。我們雜誌的一個女業務員許江萍跟齊司長介紹說是記者,女業務員30多歲,重慶人(重慶高技術專刊20萬就是她拉來的),長相一般,已經入籍日本並嫁了日本人老公,不知道為什麽回國內掙錢。她“溫柔”地說,齊司長,我們合個影吧?齊司長看了她一下,就禮貌的與她合影。以後,女業務員就可以拿著這個照片到下麵找的官員或國債企業弄錢,你看我跟齊司長的關係不一般,我倆還有合影。

真記者必須要有獨立品格。我當記者十數年,跟不同級別官員都打過交道,無論是副部長副省長,都從未附庸風雅或攀龍附鳳的與他們合過影。因為我不知道合影是我抬舉他們,還是他們抬舉我。如果說我抬舉他們,他們應該不會因為和照相提拔為省長、部長,哈哈。而我,不會因為與他們合影腦袋上多長出一個耳朵,嗬嗬。

之前在《中國高新技術產業導報》 時,參加國宏賓館的一次論壇,分組討論會上,我提前到現場,看到嘉賓席上隻有一人,我就不客氣挨著先到那位坐上去(媒體席在後排就坐)。結果,他拿起參會人員名單問我:“您是哪一位?”,我說是記者(名單沒記者名錄),然後我問他:“您是哪一位?”他用筆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我是這位。我一看,科技部副部長劉燕華,哈哈。

日本女士拉來的重慶發改委出的20萬項目,由我負責編輯專刊。所以雜誌社小的話嘛,還是鍛煉人哈。我就獨自主編了一期雜誌《重慶高技術國債項目成就展示》專刊,那個時候因為編輯部隻有一個美編忙不過來,我還跟著美編學會了用蘋果軟件排版,通過這期專刊,為我後來當雜誌主編打下了基礎。

雜誌社還先後與幾個省發改委高技術司合作,出版專刊,宣傳本省國債高科技企業,每個省出資20萬。我們每個編輯都額外承擔了一個專刊的主編工作(我後來當雜誌主編就源於這次經曆),整個欄目涉及稿件編輯一個人統管負責。

記得福建某地級市政府派了一個處長到我們雜誌社掛職鍛一年煉——實際就是跑部錢進——期間他通過在國家發改委食堂吃飯等認識了發改委的人,為本市拉項目和投資。我都聽他說過邀請某位處長吃飯,平時,他給我們幫差,誰叫他幫忙幹活都樂意,大家都很喜歡他,讓他請過我們客,而那些女編輯經常叫他請客,他也樂意,反正報銷。此外,為了回報雜誌社的搭橋,他們市也出資20萬給雜誌社幫他們出了一期專刊。

順便說一說,我們當時雜誌社記者編輯流動比較大(媒體都這樣),所以發改委保衛保密處有意見,因為頻頻辦理出入證不僅增加工作量,而且也存在安全隱患。但是,這個處長是我四川老鄉,許江萍就叫我去給他套近乎,每月我們雜誌出版都請他幫我們某篇文章標題寫毛筆(藝術)字——因為他喜歡書法、毛筆字寫得好,是書法協會會員。他給我們寫了字,就給他150塊或者200塊錢稿費,關係搞好 ,以後幫我們新員工辦出入證就方便了。

 

             靠國債成果展獲利近兩百萬

我也曾去采訪過國債項目企業天津天士力集團,到企業後,天津發改委高技術司一位處長和總工已經等在那裏陪我采訪,天津天士力集團一位常務副總帶著一班人接受我采訪。後來吃飯時,他們十來個人輪番對我敬酒,把我都弄暈了——但我沒跟他們要錢,不過,稿子刊發後雜誌社日本女士聯係他們要了兩萬元,也沒給我提成——我考慮到她天天辦公室打電話聯係企業很辛苦(我也曾經這樣,隻不過沒她打得多),收入全靠業績提成沒有基本工資(後來知道她一年掙了五六萬),而我們工資稿費月入三千多,所以,沒跟她要分成。

有時候,我們聯係的企業與許江萍發小還發生衝突,他也在聯係。最後,我們每個編輯記者都聯係到了一家參展企業願意出錢。

雜誌社給的噱頭是,參展企業出錢後可以在雜誌上宣傳報道,而雜誌將會送十六大代表資料袋裏——這個比較誘人,也確實差點做成——但因為大會防範伐淪蚣,非會議資料一律不得送入,雜誌未能送入十六大會場,為此,我聯係采訪的哪家企業後來拖著不想給錢——因為我開不了口要錢,社長親自催款才到賬,然後給我提成三千元。

但是,無論負責國債企業參展具體工作還是主編專刊,雜誌社並沒有給我們增加工資獎金。隻是編輯部全體編輯到北京西窪俱樂部(有些副部長都在哪裏請客)住了一周編輯參展資料,每人一個帶小浴池高檔房間,鞏老師那間浴池可以容納好幾個人,裏麵還有湧浪設施。我們一日三餐都是雞鴨魚肉,晚上室內溫泉遊泳池遊泳。這一周總共花費一萬多元,由有色金屬研究院買單。

後來,我們編輯部還去懷柔一家高檔酒店編寫參展資料,記得國慶期間,我一個人在賓館住著,在餐廳吃飯時,遊客看見我點的菜肴、飲料等,嘀咕著說:“一個人點這麽多。”最後結賬也是國債企業買單。

中關村電腦節專刊,國家發改委高技術司馬司長批給十五萬,但一本雜誌成本幾元錢,按說應該印刷至少一萬本,但是許江萍好像隻印刷了幾百本馬司長。但是,鐵道出版社退休的王老師幫許江萍搞經營,中關村電腦節專刊也是他具體操辦,他當時在辦公室說,馬司長給了十五萬,結果江萍隻印刷了很少一點(估計幾百本或一千來本)送給國家發改委高技術司領導和與他們聯係密切的相關企業老總,蒙混過關,他覺得有點過分了,後來,又印刷了一些送給國家發改委下屬各司局以及相關企業老總製造聲勢,讓馬司長無意間隨便一問都知道中關村電腦節專刊。

問題馬司長根本想不到許江萍如此利益熏心、膽大包天的作弊。

有色金屬研究院也是國債投資項目,一次,他們跟國家發改委高技術司齊副司長一起吃飯的時候,說我們對委裏的工作還是很支持的,這次參加國債成果展我們都給你們雜誌社讚助了三萬元。齊司長一聽,不對呀?參加國債成果展不收費啊!隨後,高技術司一了解,發現社長許江萍居然背著委裏司裏借故跟企業要錢,把高科技司馬司長氣壞了,她把許江萍招到辦公室,當著在場的委裏一位處長的麵,指著許江萍鼻子,罵得他狗血淋頭!許江萍低著頭不敢吭聲,非常狼狽不堪。

通過這個國債項目吧,雜誌社一共掙了大概180多萬(截至2003年7月我離職前)。

 

                采訪延安常泰藥業集團公司

“讚助一下應該的,你們都幫我們那麽大的忙!” 我在負責中藥專項中聯係到延安常泰藥業,該企業專門聘請一位國家部委精簡下來上研的女士幫他們在京協調有關事宜。她為人熱情,對參展上刊很看好,她熱情邀請我去延安采訪,後來我們還成了好朋友。

她跟老總匯報後,覺得我們的報道上刊後送十六大代表對他們很有吸引力——他們對出資(兩萬元)也表示認可,老總也熱情邀請我去延安采訪他們企業。

多年後,我曾看到媒體報道,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在延安視察了延安常泰藥業。

延安常泰藥業有限責任公司利用國債建立的“中藥原料酸棗仁優質種源繁育及其規範化種植高技術產業化示範項目”和“農戶+企業+科研+政府"模式在中藥現代化,生態重建,發展地方經濟等方麵具有示範意義。

2002年9月,我從北京飛赴延安,第一次坐20來人的小飛機,一路上升,機體抖振不已,手心都嚇出了汗。但見機翼下一遍薄綠,西北地區退耕還林收到了實效。

延安常泰老總常學軍對於我的到來非常歡迎和重視——畢竟是“國家發改委”派出的記者嘛!

安排我在酒店住下後,他遞過來一個信封給我,我開始以為是啥材料(隻是納悶用小信封裝),打開一看裏麵是人民幣(一千元),我當時不好意思要,推辭過去,他說我是誠心給你的,你看你褲子都破了,你拿去買一套襯衣褲子吧!我自己一看褲子上確實破了一個小洞,自己沒在意(主要老跳槽沒啥錢)。

我在那裏一個星期,老總幾乎每天一日三餐都陪著我吃飯,同時,還有公司高管一起作陪。此外,他們還安排酒店每天送新鮮水果,根本吃不了,嗬嗬。

我此行主要是實地考察一下項目運作,我們那天開車一個多小時到山上(黃土高原)采訪,延安日報與延安電視台隨同采訪。但當時忘了帶水,結果我在田間地頭觀看酸棗樹種植情況與采訪農戶時,正是烈日炎炎。延安日報與延安電視台記者開始都在一邊歇著躲太陽,我卻堅持不懈地與農民交談——俗話說“吃了人家嘴軟,拿了人家手軟”,但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雖然老總友好的給了我紅包(從業以來第一次收到的大紅包),但我依然不能放棄原則(有點不懂規矩吧?),紅包可以退,良心不能違!

後來,延安日報與延安電視台的記者被我打動,也跟過來采訪農戶。

我想知道農民是否真心願意參與這個項目?關鍵他們是否真的足夠獲益?不過,我在采訪中,老總自始至終都在一邊陪著,看得出他還是擔心萬一農戶說什麽壞話對他們不利。

後來我們又到村裏去,這時候我感到又渴又餓(估計他們也一樣),我以為到村裏能有些吃的東西吧,沒想到這個村很窮。高壓電線經過村口,但是就因為缺5萬塊錢所以電送不進來。村裏沒電,無法用抽水機從山下抽水,老百姓吃水都是每天毛驢下山到延河裏運水上來,用水都不能浪費,洗完衣服的水都用來澆地澆樹,所以山上沒啥樹木,就酸棗樹耐旱,所以,發展為經濟作物。

因為缺水,種不出什麽蔬菜,就隻有西紅柿、蘿卜之類,而且還要在收獲季節把它們用玻璃瓶醃製保存到淡季吃。

村裏麵孩子輟學的很多,小學畢業後就有一些孩子輟學,初中畢業再有更多的孩子輟學,上完高中的不占多數(具體數字忘啦)。

我跟農戶交談時老總又笑著湊過來,我說你不用管我就跟他們隨便聊一聊,他說他們的土話你聽不懂,我幫你翻譯一下,哈哈哈哈哈哈,老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他們的土話確實有點聽不不懂。

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農戶應該是收益了,至於企業收購的酸棗價格是否符合農戶心願,就聽不到真話,但這個項目把農戶組織起來,至少可以脫貧,畢竟是政府主導、國債投資的,不會坑害農民。

這時候,他們開車下山買了一些西瓜回來,終於才吃上東西。

下山的時候,老總依然客氣讓我坐小車的副駕(我當是有點不知禮儀),他還是跟其他高管擠在後座。不過,一路下山,把我嚇得半死,以致讓我後悔不該當記者,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車行傍山公路是右邊靠著山體,坐在左邊副駕位置,從前麵風擋望出去,根本看不到車前的路,簡直“懸空”下行,映入眼簾的完全是藍天白雲、間或山峰聳立。我一路驚恐不安,又不敢聲張叫喊,生怕司機打錯方向盤導致小車衝下懸崖…… 那一二十分鍾,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真的嚇慘了!嗚嗚嗚嗚嗚

我們下午四五點鍾才到山下吃到飯,老總為此對我刮目相看,說我吃苦耐勞、極富敬業精神,感覺非常少見。

當時,老總臨時建議我采訪時任延安市主管工業的副市長梁宏賢,我緊急網吧(那是還沒筆記本)查詢相關資料,第二天上午,采訪了他。當我說到延安有中藥材資源1500多種的時候,他哈哈一笑說:“你比我還清楚啊?”

 據梁宏賢介紹,延安兩大支柱產業,一個是石油(延長油田),一個就是製藥業。我問道,如果如以後吧,國家把地方油田給收上去了,延安何去何從?

梁宏賢回答說,延安準備深入發掘豐富的中藥材資源,把醫藥產業做大做強,而延安常泰藥業則是這個支柱產業上的龍頭企業。所以,延安常泰原為國有中藥材公司,在市政府支持、扶助下改製為民營企業,就是希望這家企業擔負起引領延安支柱產業發展的重任。

延安市的產業計劃比較符合實際,也富有前瞻。不過,後來,我曾托老總轉達國家石油戰略調整相關信息給延安市政府。

2005年,陝西省政府對延長石油改製,組建陝西延長石油(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把延安、榆林兩市的14個縣(區)鑽采公司完成整體移交。

我回北京後,老總曾經給我們雜誌社寄了兩箱延安蘋果,一箱蘋果收件人寫我的名字,另一箱蘋果寫的社長許江萍的名字,但是,我特麽根本不知道這事,連個蘋果皮都沒看到,估計就被許江萍貪汙了——除了他還有誰敢偷吃我的蘋果啊?嗬嗬

 

 

 

我的采訪報道《延安常泰 意欲托起陝北一片希望的天空》,刊發在我們雜誌上——看見沒有?我的文章標題並沒有主觀捧場的意思,是完全是客觀呈現——老總他們對我文章也沒提具體要求與意見。但這期雜誌並沒有如願進入中共十六大代表的資料袋,因為大會防範琺倫汞的宣傳資料混入,所有非會議資料全部禁入。

於是,老總不願意出事先同意的兩萬元“讚助費”,後來,社長許江萍曾敦促我催款,但我不好意思跟老總說,就跟他們聯係人王女士打電話,結果,款子遲遲不來。社長親自打電話跟老總,才到款。款到後許江萍給我提成三千元。

後來,老總女兒到澳洲去讀大學,他來北京送機場,請我一起吃飯。飯桌上,18歲閨女問什麽是黑心棉啊?黑心棉是不是就是在棉被裏麵塞黑色的棉絮啊?我們大家當時都笑了。

老總跟我說,他主要是怕我們社長以後為難我,才把錢給了。事實也應該如此,因為我們已經成為好朋友。 也就是這次,我才知道他給我寄過蘋果的事。

延安常泰需要融資,我就幫他們寫了個商業計劃書提綱——是盡義務幫他寫的,本來我想幫他們寫計劃書,但他們自己寫了,因為當時他們從延安市政府工作的公務員中聘請了一個西南交大畢業的MBA。但是呢,讓我幫他們融資兩千萬,我找了溫言凱老師,把他們的計劃書遞上。溫元凱老師答應此事,並表示可以見麵一談,可最後老總說他的團隊建設還沒搞好,這個事情緩一緩,後來就沒有繼續。

很多年後,我跟老總通話時得知他又在融資,表示外資也行,可以控股,我感覺他想“跑路”,估計女兒國外留學畢業定居了,做父母的也跟去生活。之後,我跟王女士打電話讓她轉告老總,建議不要把控股權拱手讓給外資,這是民族品牌,況且當初是國資賤賣給個人的資產——我當時采訪延安市副市長時他就說延安常泰是政府推動的國企改製(國有中藥材公司)的企業,原資產價值兩百萬(或者兩千萬記不清了),作價八十萬(大概記憶)給了常學軍作為民企經營——估計購買的款項也是銀行貸款的。

 

2002年11月4日,我為延安常泰藥業撰寫了商業計劃書提綱。

 

 

多年後,我在中國紅基會下屬項目工作時,聯係老總讚助項目,他表示可以出資幾萬支持鄉村醫療站建設,但因當時項目負責人貪婪心太重,隻想攬取“百萬級”讚助款項,對幾萬之類讚助沒有興趣,我就沒跟老總進一步聯係。

 

                他建議我讀薩姆爾遜

許江萍農村出來的,早年上大學經過一番艱難困苦,據他侄子說每次放假回家後,開學時都要拎一桶煤油回學校,晚上宿舍關燈後點著煤油燈刻苦學習,在英國留學讀經濟學博士時也很艱苦,經常去餐廳刷盤子掙生活費。

對啦,我曾請他給我推薦經濟學著作,他建議我讀薩姆爾遜的經濟學著作。

他侄子嘛,當時在北航上大學,對版式設計比較在行,所以,一開始我們雜誌沒有聘請美編,請他給我們設計版麵,因此,他經常都會到雜誌社來。而且他爸就是雜誌辦公室負責人,這樣他跟我們大家都有交際。我呢,因為是編輯裏麵最年輕的,另兩個編輯是少婦與中年婦女,她們主要就圖一個飯碗,所以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就主要靠編寫會議稿,跟我沒共同語言。所以呢我跟小夥子就變得熟絡,我們倆關係比較好。

有一次雜誌出去搞活動,到懷柔紅螺寺玩,我們倆還比賽爬山——他是北航籃球隊的,體能不錯,結果沒想到爬到山頂的時候,我以微弱優勢領先——我實際比他大20多歲啊(我43、他大四21歲吧?)。後來他就給我解釋說,他打籃球隊主要是爆發力好,耐力要差一點。

我們倆還一塊玩了滑車,花了一兩百塊錢,是我買的單。當時他說:“把發票拿拿給許江萍報銷吧?”我婉言謝絕了,因為我不想因為社長侄子沾光占便宜,顯得沒有人格尊嚴。

我曾經采訪過中科院科技局李姓局長,就是他告訴我聯想分家是為了安置楊元慶與郭為,但他曾要我稿件寫好後給他確認,我因為截稿時間到了沒發給他看——因為內容都是忠實記錄他的敘述,結果他沒等到我的稿子直接打電話給我們編輯部要求撤稿,我的稿子就這樣被斃掉了,但兩個女編輯都沒及時通知我。

許江萍大舅子是雜誌社辦公室負責人,一次給他用A4紙打印材料,大概是4號還是小4號字,他就說:“要節約!”打字小一點(他叫我們打印也用5號字,看起來挺別扭,大家不聽他的,背著他照打4號字)。他大舅子講給我們聽後,我們使壞:“給他打小點!”他大舅子後來就故意搗亂,跟他打小5號字,嗬嗬。他看過後又說:“這個也太小了,都有點看不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一次許江萍聽我打電話後,就訓斥我:“說話尖聲尖氣的,人家一聽你像個小男孩的聲音,都不接受你采訪。”哈哈

許江萍留學英國,英語自然沒得說,可江西老表他中文普通話卻講不好,是不是有些數典忘祖、吃裏扒外?有一次,他電話裏跟人家說坐車坐到地鐵站雍和宮,問題是他發不正確那個雍和宮的“雍”字,把它發成“飲河宮”,人家搞半天不知道“飲河宮”在哪裏啊?急死個人!

他叫我的名字也是叫我陶“銀”,因為他發不正確“勇”字讀音。

 

我離開是因為我一個月都沒去雜誌社開采編會。因為非典的原因,我們每周例會有時都取消了,我覺得實際上網上可以報選題,沒必要開會,每次開會討論沒什麽意義。當時,副社長很緊張,他比比比地跟我說,“你不要坐公交車來上班啊!騎車來啊!你要坐公交車來你不要來上班了!”其實我確實是騎車上班。  

我那一個月4次會議都沒參加,許江萍不能忍受,找我談談話:“陶銀,你一個月都不來開會,無組織無紀律,我們不要你了,你被開除了。”當時他跟我說話的口氣就跟小孩子鬥氣一樣的,我感覺真好笑,現在我都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形,嗬嗬

我就給他說,我說你這樣啊,你最好不要開除我!,因為我下個月的稿件都已經采寫好了,你肯定要刊發吧?然後呢,根據勞動法規定,辭退員工要提前一個月通知,不然要賠償員工一個月工資!你反正都要賠我一個月工資,你還不如就直接讓我再幹一個月得啦!他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可愛吧!

所以我就多幹了一個月,不過呢,我對他也心懷不滿,當時就想,如果他要不守信用啊,沒那個月工資的話(因為勞動合同被他收回手上沒證據證明勞動關係),我要修理他。所以呢,我趁中午辦公室沒人的時候(飯點),我在他大舅子電腦上把他那些來往經營賬目資料全用軟盤複製了。

他大舅子電腦平時連著打印機,是公用電腦,大家都會用,所以,即使別人看見誰使用也不會詫異——我這個人好奇心很重,以前用他電腦打印材料時,曾無意中看見過一些往來賬目文件——他大舅子沒啥文化,不知道關掉文件窗口保密,哈哈。我把他所有賬目文件全複製了,所以我知道他掙了180多萬。

因為最後一個月工資他給我了,所以我就沒有舉報他,他會做人呢,我也會做事。盡管一年社保被他賴掉了沒上,但我當時在老家一直上著社保,後來北京也上了,最後可以兩個合二為一。

 

“你架子大、請不動!”

我在這個雜誌社期間,2002年和2003年,中國綠色畫報社長桂振華在創辦雜誌時,曾兩次邀請我加盟任副主編(同事都覺得我該去,尤其是鞏老師覺得機會很好),我跟他說我是文字記者出身,對畫報業務不是很熟悉,婉言謝絕了。

跟桂振華是在中國高新技術產業導報當頭版編輯時參加論壇活動認識的,當時,他是英國一家質量標準認證機構組織駐中國大區總裁(英國海歸)。我當時采訪他的時候是在北京朝陽區市長公寓他的辦公室,我上午去的時候大概是9點過吧,我等了將近一小時,因為那天正好香港文匯報下麵文匯月刊雜誌記者也要來采訪,就等著那個記者來,所以,他的重點呢是接受香港記者采訪,所以,我要什麽資料的話,老桂都讓我自己去複印的,但是香港記者要的資料他早就給準備了一套,甚至有的資料都沒給我,我當時覺得他有點“崇洋媚外”,所以對他印象不是特別好,唯有吃飯時他讓我點菜,說我是四川人,懂得川菜美食。

“聯合”采訪中,香港記者比較比較拽,她提問題和桂振華回答就不讓我做記錄。采訪完了以後吧,香港記者還請我留下來幫她核對采訪記錄——因為她有點聽不懂桂振華的普通話。完了以後吧,這個香港記者一去不複返,再也沒有消息了,估計對此次采訪沒有報道。香港記者當時在北大讀研究生,我後來在北大碰到過她。

而隻有我中規中矩地幫他做了報道,他收到中國高新技術產業導報看過文章後,很很認可,電話上這樣對我說,會有伯樂發現你的,還建議我到中國質量報去當記者(我倒想去,但學曆不過關啊)……

我當時采訪他的事內容是關於質量標準認證ISO1800、2000,過了一段時間,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買我們報紙200份,但是庫裏已經已經沒有那麽多了,連20份都不夠,隻找到幾份——其時他要回英國去述職,想把這個報道拿回去給上司看,“這是討價還價的籌碼!”他電話裏這樣對我說——因為我的報道首肯了他的工作業績。當時,他在首都機場給我打電話,叫我給他送到機場,問我能不能打車過去?我一算大概要四五十塊錢,而且他又沒說幫我報銷打車費、我又報銷不了,我就找理由沒去。

沒想到大半年後,他居然邀請我合作,但我就是覺得他有點小摳門,所以才婉拒的!可過了半年他再次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加盟,說實話,我第二次應該加盟,因為人家還是很有誠意。不過,我曾把英才雜誌的美編推薦給他們,但具體合作情況我沒有追蹤。

不過,大概在2012年左右,中國綠色畫報招聘編輯,當時,我住在北宮門附近,離他們畫報社很近。我去麵試時他老婆接待的,我很認真的給他們寫了刊物優化建議,他給我致電表示感謝,但這次不要我了,同時說到此前兩次邀請我,我都不來,所以,依然還怨怨地責怪說:“你架子大、你架子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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