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在北京,誰說餓死上千萬人我也不信。“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徹底失算了!什麽“反修防修”都是瞎扯,真正見識了中國農村和中國農民。想在農村發揮作用,一個“接受再教育”的帽子降低了政治地位,束縛了手腳。想搞科學種田,“政社合一”的瞎指揮,破壞著計劃。種地靠天吃飯,政策失誤,吃返銷糧。所有飯館,包括省會太原的飯館裏,都少不了討吃殘羹剩飯的乞丐。青黃不接的季節,情況差的村莊集體外出討飯。大隊開具介紹信,證明不是逃亡的“階級敵人”。困難時期從河南、山東逃難到山西定居的難民,拿知青當了自己人後,講述了六十年代初餓死人的情況。
最窮的人家,夫妻二人隻有一條棉褲,冬天必須有一個人呆在被窩裏——被窩裏都是一絲不掛的。
插隊知青是沒有話語權的,太多負麵的“再教育”,說出來難免缺少“整能量”。“領導”自己就是插隊的,也照樣不敢給插隊知青放開口子。新一代人對知青很缺少了解,一篇雲南兵團鬧事的文章,就以為代表了知青,就以為是知青返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