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教我愛讀書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是人們耳熟能詳的說法,然鵝,實際上,母親才是孩子真正的第一任老師!首先,母親每天跟孩子接觸最頻繁,而且孩子天生就比較依賴媽媽。從小時候吃母乳開始,到長大之前,還是很過分的依賴著媽媽的。
而對我而言,母親是我的啟蒙老師,是她培養了我讀書的愛好與習慣!
我小時候印象最深的是,媽媽帶著我和妹妹看小人書,現在還記得坐在床上,媽媽念給我們聽,久而久之,使我產生對知識的興趣、對讀書的熱愛,所以,當我上小學時,我已經不完全需要老師教我識字掃盲了。另外,媽媽年青時喜歡文藝(藝術),有唱歌的天賦,所以,也遺傳給了我——我從小喜歡唱歌,嗓子條件實際具備專業要求。
最重要的是,我遺傳了媽媽的聰明與智慧!
1972年,科學界有人提出了“人類智力基因在X染色體上”的說法,認為孩子的智力與父母性染色體的遺傳有很大的關係,且主要分布在X染色體上——近千個蛋白質編碼基因在此聚集,其中很大一部分影響著認知能力,而Y染色體上雖然攜帶著100多個基因,但都與智力關係不大。
眾所周知,女性擁有兩條X染色體,男性隻有一條,所以從概率的角度看,兒子的智力受母親的影響更為大。因此,如果孩子天生比較聰慧,很有可能是因為母親的智商水平高。
當然,智力也會受到後天營養、生長環境及勤奮程度等因素的影響。
我家隔壁住著一位文化人,叫周伯伯——他是國民黨中統特務投誠自首的,在父親單位當股長。我經常找他問不認識的字,他也總是熱心的教我。周伯伯對人謙和有禮,實際也比較受人尊重。周伯伯生活挺講究,時不時讓孩子到飯館買小炒回家吃(總是很低調半藏半隱的把小蝶碗握在手上),當時三毛錢可以炒一小碟肉菜,估計90後、00後們對此難以想象。不過,周伯伯工資還沒我父親高,哪來那麽多錢改善生活?估計藏有私貨。嗬嗬
周伯伯的妻子周媽是“逃亡地主”,但她為人很好,鄰居關係不錯,尤其是跟居民小組長譚媽關係好——應該是巴結得好。周家有個女兒在雲南工作,每年回來探親後,周媽就用圍腰兜著許多糖果,挨家挨戶給每個小孩抓一把,大家都很喜歡。
我跟周伯伯家挺有緣分,周伯伯教我識字,他大兒子無形中啟蒙我熱愛唱歌,但他小兒子卻差點搞得我聲名狼藉,哈哈。
文革期間,我父親丟官落魄,淪為下人。我媽因此甚囂塵上、借機壓迫我父親。我媽脾氣怪,跟我爸一言不合就摔盤子摔碗,這種事發生好幾回。而有一次我父母打起來了,周伯伯來勸解。結果,事後單位處理訓斥道:“共產黨員共青團員打架,國民黨員來勸!”我爸因此遭受處分。嗬嗬
從小養成聲樂天賦
我父母年青時都是文娛積極分子,都有藝術天賦,尤其我母親年青時有一副好嗓子,所以,我和妹妹都繼承了她的基因。不過,我喜歡唱歌卻不是母親直接啟蒙。
周伯伯的大兒子“大黑”喜歡文藝,熱愛唱歌,屬於業餘歌唱家之類,每次洗碗都要引吭高歌,主要是唱樣板戲。由於他家廚房與我家臥室隔著一個薄牆,所以每次唱歌都能清楚聽見。這樣無形中影響了我,我也喜歡唱歌了,有時候我甚至跟著他唱,結果他不樂意就不唱了,以後我就不跟了,但我熱愛唱歌的習慣卻保留下來。小學三四年級,我還報考過我市京劇團,進少年藝校學習,考試緊張沒有通過,但我大姨托人找關係,市歌舞團也打算招錄我,長大畢業後分配在歌舞團工作,但被我媽阻止了。我媽不喜歡我去搞文藝,覺得沒有一技之長,老了隻能幹賣戲票電影票的工作(當時事實的確如此,書店圖書館很多都是文藝團體轉業的,這就算不錯的了)。
“大黑哥”雖然是我唱歌的“啟蒙老師”,但文革中卻有樁“惡行”敗壞了我們兩家關係。我們搬樓房後恰巧樓上樓下,不過,雖然我父親是領導,但按打分周伯伯比我父親分數高,好像是國家對國民黨投誠人員有政策照顧,所以,周伯伯住四樓,我家住五樓頂樓,而公司書記住最好的樓層二樓。因為樓板不太隔音,我們經常不小心弄出聲音搞得樓下不安寧。周伯伯讀書人,估計神經衰弱影響休息,曾多次上來請我們輕一點。但我們不久就忘啦,一不小心,在屋裏挪動什麽東西,樓下會有噪音,當時正值文革如火如荼,父親既是“地主資產階級孝子賢孫”,又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因此,日子不好過,領導權威一落千丈,地位地下,所以,連“國民黨特務”子女都敢欺負我們。哼哼! “大黑哥”當時十八九歲,血氣方剛,有一天我們不慎驚擾了樓下,“大黑哥”看我家白天大人不在,怒氣衝衝地跑上來氣勢洶洶地吼道:“是不是要打架啊!?”我兄妹倆當時才是十二三歲,敢和他打嗎?
“大黑哥”高考落第,後來到公司工作。改革開放後,公司規模擴大,股長變科長,公司經理變總經理,我父親退休前也由副總經理升任總經理。“大黑哥”年輕有為當了科長,可惜,一次與公司老總(我父親繼任者)等出差,所乘小車在高速公路上與他車相撞,爆燃大火,全車人均未能脫險,不幸罹難!
說到“大黑哥”與老總所乘小車有個插曲,這輛車是我父親臨離任時拍板的購買計劃——但父親批的是購買麵包車兼顧公司員工上下班之用、而非領導獨享——但繼任老總是一位敢作敢當的女中豪傑,她一走馬上任,立刻變更計劃購買小轎車。假設他們乘坐的是麵包車的話,估計速度不會辣麽快,也許就不會發生不測,也許就會安然無恙了!當然,生活似乎木有“假設”、“如果”。嗯嗯
過去的一樁臭事
我們家原來跟大家在一個公用廚房做飯,因為父母在院裏收入最高,所以,生活最好,至少每周都要開葷“打牙祭”。雖然那時候好像每個人每月定量供應豬肉是半斤吧?但有錢還是能買到雞鴨魚肉的。這樣,人家看了不免羨慕,看見我們燉雞燉鴨,都要來問問,你們又吃好的啊?我媽頂不住別人眼紅,再說也怕群眾意見多了對父親不好,畢竟他還在接受組織考察,後來就把灶膛搬到我家小院裏了。
文革期間,革命群眾對我家獨占一個小院有意見,提出把小院辟出一角,作為院子裏各家的公共浴室,於是,我家小院大概五分之一變成公共浴室。我家小院隻有一小半屋頂用於遮蔽廚房,其餘大部分都是露天的,但公共浴室加蓋了一個簡易屋頂,但與牆體之間並非密封,有著透空地方。
不過,因為公共浴室,我幹過一樁臭事。
當時我小學四五年級,正好性朦朧時期,對女人的身體很感興趣,就想偷看人家洗澡。有一天,我獨自在家正用錘子釘子在公共浴室牆上鑿孔,忘了關門,隔壁周伯伯小兒子“小黑”來找我玩,發現了我的“不齒行為”,就問我在幹嘛?我搪塞尬笑著支吾說,我、我、我、我、我……想要一點磚縫裏的水泥……
後來我父母知道了這事,又是一頓暴打。這事很嚴重,傳出去我的前途就毀了。後來大人們商議,念我年幼無知,為了我的前途,對此事保密,所以,這件事沒有張揚開。
然而,多少年後,以此類似有個案例,有人攀爬廁所牆頭,偷窺到一位女警。此時正值嚴打時期,此案因性質惡劣,偷窺者被判了徒刑。相比之下,我太太太太幸運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呢,後來我意外發現家閣樓上依然可以居高臨下偷窺,就多次偷看院裏小姐姐洗澡,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事令我相想起我高中同學,大學畢業後分配回父母所在研究所,有一天他帶著其他小青年,在單位浴室偷看菇涼洗澡被發現,於是,不僅聲名狼藉,還遭到處分,後來他離開了研究所。嗬嗬(當時路遇與之同事的高中同班同學獲知,不過,十幾年之後,該同學在同學聚會上還很不厚道滴公開叨叨此事——當然,那位觀賞女浴的同學生意繁忙沒參加聚會)。
我家祖上地主不少
前麵說到周伯伯與周媽令我想我一件事。
我爺爺最小的弟弟,我們叫“幺爺爺”,也是國民黨中統(或軍統)投誠人員。據父親說解放前“幺爺爺”可以憑證在市長那裏支取經費,所以,假公濟私私存銀兩未必不可能,嗬嗬。不過,“幺爺爺”可謂命運多舛,沒有周伯伯幸運。他本來有機會投奔解放軍上軍大,因家裏事務放棄而回到農村,解放後劃為地主。三年自然災害期間,他利用自己曾經的特工技能製造炸藥,在公社水庫炸魚改善生活,結果被認為破壞人民公社水庫而以“反革命破壞罪”判刑關押服刑好多年……
我爺爺那一輩,解放後劃了好多個地主,連我的祖母也未能幸免,但感覺我奶奶的地主帽子有點冤。丈夫英年早逝,奶奶不幸成為寡婦,在夫家也未必得到善待——不然我父親怎麽少年輟學給資本家打工呢?奶奶拉扯三個孩子實在不易,能夠剝削多少?
不過,比較有趣的事,是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們回到農村,奶奶領著我們到田邊,指著一塊塊地說,這些以前都是我們的……
我當時不懂事,居然認為奶奶想“反攻倒算”差點沒有舉報奶奶,唉,不肖子孫啊!嗚嗚嗚嗚嗚嗚
高中時選飛行員,我體檢頭一天晚上做夢開戰鬥機上天,但後來政審沒通過——奶奶是地主成分,嗚嗚嗚嗚嗚嗚
前些年回鄉下給奶奶爺爺上墳,車子路過一個叫張家花園的地方,父親雞凍滴指著說,看啊!這裏、那裏,這些地解放前都是我們家的……
我親愛的奶奶
說到奶奶這裏必須專門講講。
我奶奶一生都比較悲催不幸,年青守寡,養育三個孩子,等孩子自立成家該享清福時,自己又劃為地主,要接受人民群眾監督改造。尤其文革期間,父親還必須和她老人家劃清界限,嚴格的時候,甚至不能在經濟上給予資助。而偏偏她與我媽關係不和,我媽借機不許父親過多關心奶奶,甚至奶奶來我家,有時不僅吃不上一頓好飯,還被薄情寡義的母親罵哭而走。
母親對奶奶不良的態度,直接影響帶壞不諳人事的我們。農村的奶奶經濟拮據,自然不能像城裏外婆那樣時不時給我們點零花錢用,但她老人家也絕對不會要我們孫輩小孩把零花錢給她花費,可我年幼無知,為了討好母親,居然曾編造瞎話,說奶奶假借為我保管零花錢企圖貪占我的零花錢。奶奶雖然沒有什麽餘錢,但她依然很疼愛我們。記得小時候曾跟著奶奶去成都三姑家玩。三姑年青時在鐵路局曾有“客運段一枝花”的美譽,是成都——北京特快列車長,三姑夫是鐵路機車調度,他們家收入比我爸媽還高。三姑因為覺得父親對奶奶失職而耿耿於懷,加上我媽對父親姊妹家的孩子也不甚友好,因此,三姑家對我自然也難以關懷至備。三姑家四個孩子也正在長身體,吃飯誰也不顧,因此,我有時候飯吃得不是很好。奶奶很細心,就常常偷偷給我留一個雞腿什麽的。可惜我這個天殺的不肖子孫,後來居然把這一切忘得一幹二淨。在讀中學的時候,奶奶剛過世,大堂姐夫一大早來我家樓下呼叫告知我們,我明明聽見了也不吭聲——因為當時和父親關係不和諧就有些賭氣,同時我結核正好微微發作有點咳血。但記得我媽也沒有啃聲,一家人都沒有起床——我爸當時出差在外,我弟弟寄養在另一處親戚家。
奶奶臨終不僅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也沒見到自己的孫子,她老人家就這樣帶著難以彌補的遺憾撒手人寰。奶奶,我恭願您老人家在天國吉祥安好!
我敬愛的外婆
我的外婆一生勤勞,是傳統而典型的一類中國婦女。外婆一生養育了五個女兒,而從年青的時候,就一個人拉扯家庭——外公被國民黨抓壯丁,一去不返,杳無音信。曾有說法是去了台灣,如果真的話,估計最後結局不會太好,當年被國民黨裹挾敗退台灣的軍人,普通士兵下場都比較淒慘。少數經商發財的,在改開後回大陸光宗耀祖,掩蓋了去台軍人大多數淪落天涯的真相,那時候我曾天真幻想那天外公帶著許多銀兩會來給我們呢。
外婆撫養媽媽等五姊妹的艱難困苦我們這一輩無從獲知,但在那暗無天日、民不聊生的舊社會——當今“公知”粉飾太平的“民國”時代,外婆需要付出多少苦辛,才能把五個女兒拉扯大?
好在1949年全國解放,興辦教育,大姨、二姨還上了師範學校之類,畢業後當了小學教師,回頭協助外婆幫助三個妹妹完成學業——我媽媽衛校中專畢業、我美女四姨上了高中(沒畢業跟一位高大魁梧英俊的解放軍軍官私奔到武漢結婚,哈哈),五姨也上過初中。
我和妹妹都是外婆帶大的,四姨家的兩個表妹弟也是外婆帶大的。早年外婆還替大姨二姨帶過孩子,大姨二姨家都是四五個孩子。不過,外婆老了之後,是在我家、四姨家和五姨家輪流一個月養老——因為大姨二姨早年工作曾補貼過家裏,資助後麵三個妹妹讀書,所以,外婆養老就主要由小的三姊妹承擔。
這裏又有小樁臭事,嗬嗬。因為外婆經常在我家與四姨家走動的緣故,我們跟四姨家來往比較多。四姨家院子對麵一個鄰居小姐姐十五、六歲很漂亮,人家練芭蕾舞動作,我居然借故挨近去摸人家私處。四姨家來了個漂亮阿姨,我假裝說人家裙子後麵有個小洞,用手指的戳人家屁股,結果人家驚訝羞澀得不得了,卻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哈哈。
我幼小時候,鐵路宿舍家依山傍水——有一條清澈山泉順流而下,人們都在泉水裏清洗衣服,我有一次淘氣,故意把別人衣服從盆裏弄到水裏,害得人家跟著漂流衣服跑。外婆為此氣得抄起一根晾衣杆追打我,我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後來,外婆又怕我嚇到了,又到處找我、呼喚我,一路在眼睛上方手搭涼棚四處眺望…… 今天,回憶起曆曆往事,猶如眼前,令我更加思念我敬愛的外婆!
我是個不肖子孫,我曾不服外婆管教,不懂事地和外婆吵架,鸚鵡學舌地罵外婆“我們家有你不多,無你不少。”甚至踢外婆,把外婆的小腿踢得青一塊紫一塊,真作孽啊!現在想來無比愧疚!
我的外婆雖然是窮苦人家出身,但是很講衛生、愛幹淨,還穿絲綢白衣服。外婆是因為肺氣腫過世的,稍微令我一點寬慰的是,離開前住院的時候,上中學的我曾在醫院陪伴了她老人家三天。而一個表哥——大姨的二兒子當時二十多歲了,正談戀愛,不願在醫院陪伴外婆。當我媽叫他晚上在醫院陪伴外婆時,他居然拉著我一起,恬不知恥地對我媽說,“哎呀,外婆的陪護非常重要,我們小娃娃在醫院守著,萬一有什麽事情應付不了……”尼瑪他都人高馬大成年人了,居然還與我們中小學生娃娃站隊一起,太不要碧蓮!表哥那個女朋友,其實還是我父母介紹的,人漂亮有文化,師範畢業(表哥初中畢業)。因為我們家關係,此外她人在郊區上班,所以條件稍放寬,稍微下嫁表哥。後來,表嫂調回市內,因事業上投緣、工作合作上佳,與學校某位領導走得比較近,表哥也不好說什麽。好在孩子成才,大學畢業,從事藝術領域職業,收入可觀,一家人最後在省城定居,生活也還幸福。順便說一句,我父母也是我大姨撮合的,大姨是父親同事。
表哥對外婆的態度,與大姨有關。
大姨二姨自恃幫助了三姊妹,往往以有功之臣而居(連她們的子女都有點繼承這個“遺產”),但三姊妹表示不服。我媽說,她讀衛校時,一到周末就要去大姨家幫做事,洗衣服帶孩子等等也不輕鬆,而且還時常被大姨責罵,五姨說幫大姨帶孩子做家務也受過委屈等。由於姊妹間互有抱怨,大家不團結,關係不太和諧,多數姊妹之間親情不濃厚,往來不密切,平時飯聚很少,過年很少互請。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四姨家二表弟來我家找我玩——當時我們城裏家遭洪水淹搬到火車站母親單位臨時居住,結果我母親以害怕他與我一起淘氣惹禍(確實有點可能)三兩句話把自己親侄子打發走了,既沒留人吃飯也沒大發點錢讓他乘公交車——四姨對此肯定不爽啊,隻是不好說什麽。與此類似,很多年後我在四姨家玩,恰逢午飯飯點,四姨比我媽會出事,請我吃麵(四姨廚藝高手,麵很好吃),但也就一小碗,長身體的肯定吃不飽,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平時待我家孩子不厚,憑什麽我要厚待你的孩紙?
受老一輩影響,五姊妹的子女之間關係也不很密切、親近,大多數都沒有什麽親切往來,甚至不往來,有的形同陌路。更有甚至,五姊妹的家庭內部也有些不團結。
四表姐就因為我媽幾句話就誤以為七表姐在背後詆毀她,因而吵架並反目成仇——她們是親姊妹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最後,七表姐怪我媽在她們之間“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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