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懈人生追求 一、童年

 

 

 

 

1960年6月,在中國西南盛產井鹽與天然氣的傳統工業城市四川省自貢市火車站家屬區,一個嬰兒呱呱落床,那時恰逢中國遭遇災荒年代,糧食等生活必需品匱乏。據當時作醫生的母親回憶說,單位領導看到她懷孕需要補充營養,給上級領導打報告特批購買兩個肉罐頭(肥肉居多),單位同事分享打牙祭一個,母親獨享一個,為胎兒補充“營養”——這個生不逢時、先天不足的幼小生命就是我。

 說實話,對於幼時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記憶,現在還能回憶起的是,小時候比較淘氣,對很多事情比較好奇,“動手能力很強”(包括壞事好事)——我把家裏鏡架箱拆散、還把鬧鍾後蓋擰開、拆裏麵東西,後來我媽就把鬧鍾藏起——牛頓他媽看見他拆手表,就給他提供一個個手表讓他拆,所以他成了大物理學家。

上幼兒園時,我有了妹妹,就被全托了,以後周六爸媽都是避著我接妹妹回家,有時北外看到,他們抱著妹妹趕緊溜走,我很傷心,自此埋下仇恨妹妹的禍根,嗚嗚嗚嗚嗚

記得媽媽同事的孩子有個玩具汽車,比較貴,他爸爸官比我爸大,工資更高,我喜歡那個玩具,玩過後不過癮,沒法繼續占有,就很惡心的故意把它弄上雞屎,記得辣個小哥哥使勁哭——他其實年齡比我大些,但更老實,任我欺負,哈哈。

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有次回家,我妹在外婆洗衣服的大盆前玩耍,她用一個個小圓碗盛上肥皂水,看起來就像牛奶似的,我問她是牛奶嗎?她說是,我端起一小碗,一飲而盡,啊啊啊啊啊啊!圖吐不過來呀,我妹使勁笑!

 

年青有為的父親

我父親當時為自貢國營醫藥公司中層幹部(股長),父親小學文化,主要家道中落,少年輟學打工謀生所致。我爺爺是地主,但是位大善人,因為接濟被人遺棄淪落公路兩邊的天花病人,不幸染病,在我父親六歲時病故。為此,父親十幾歲就輟學,幫助奶奶養育兩個妹妹。爺爺家幾兄弟都是地主,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沒怎麽管寡婦家人的生計,解放後,我奶奶也居然劃為地主。

2020年6月2日,父親與二姑媽、三姨(我祖母撿的孤兒)相聚家裏,三位耄耋老人回憶幼年的艱辛。二姑媽很委屈地說,我們家是地主,可是小時候卻吃不飽飯,二姑媽、三姑媽小時候是女孩,晚上隻能待在家裏撈泡菜吃充饑。我父親那時是男孩,就東一家西一家去親戚家吃晚飯。父親說起常常去三姨家蹭晚飯,不禁老淚縱橫、不能自已…… 此情此景,令我大感意外、唏噓不已!我奶奶的地主“桂冠”,真是徒有虛名!

父親開始是在資本家藥店做學徒工,後來當貨郎挑著藥品下鄉售賣。解放前夕,店員中的地下黨叔叔讓他接近一個以修鋼筆為掩護的國民黨潛伏特務,他與之混熟後裝作好奇翻弄人家的修筆工具挑箱,特務對小少年毫無戒心,加上喜歡他就任他折騰,於是,裏麵各種東西包括特務工具都被摸清了,地下黨一舉抓獲特務。

跟資本家做工,受剝削受壓迫是難免的。記得父親說過,吃飯時一言不合或是一舉不對,老板啪就一個耳光扇來,連大師兄都難眠被打。臨解放時,資本家讓師兄把自己家的槍支掩埋在河灘裏,解放後父親帶人吧槍支挖出交公。

公司合營之後,父親成為國營企業員工,由於好學上進,加上早年背叛剝削階級家庭務工,1950年就入了黨,二十七八歲就升任股長,辣時他還是一個很帥的小夥子。不過,1958年在反右鬥爭中被劃為內部右派“中右”(本人不知道),下方西昌國營農場勞動改造一兩年,主要放羊牧馬。

不過,我上幼兒園時,父親升任公司副經理(總經理是開革開放後叫法)。家從火車站家屬宿舍搬到城裏公司住房裏,此時,我們住在一個木頭結構平房大院裏,我家最寬大,有一個小院子(之前堆放醫用化學器皿燒瓶燒杯之類),還有一層閣樓。不過,閣樓有一處對下麵的“天窗”,平時用木條家草席遮蓋,但有一個妹妹不小心,上樓一陣狂跑,衝到那裏一腳踩空,整個人帶著草席掉墜下去,幸好沒受傷,隻是嚇得哇哇大哭。

父親當領導後,我去他公司很受寵,我現在都還記得人家把我抱到辦公桌上隨便走,大家都很喜歡,即便在街上碰到,叔叔阿姨也是對我很親熱。不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爆發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文革中父親靠邊站

一天,當我走在街上的時候,看見父親公司可親的叔叔阿姨,趕緊迎上去受寵,但匪夷所思的是,他們一個個見到我居然視而不裏,如避瘟神般的扭頭走開,我頓時如同掉落冰窟窿似的訕訕尬立、不知所措。原來,此時的父親已經是被打倒靠邊站滴“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下放生產一線、接受革命群眾監督勞動改造。

後來,更有奇葩事情發生,當我放學回到父親上班地方時——不是原來辦公室,而是公司藥品藥材倉庫——這時候,有些對我父親心懷不滿的“革命群眾”把我放在高高疊起的藥品包裝木格子箱上,逗弄我、嚇唬我,我怕得哇哇直哭,正在幹體力活——搬運藥品藥材的父親聞訊趕來,把我抱下來、然後略微不滿地責怪他們開玩笑過分,他們就嘻嘻嘻地笑,如果我父親沒有被打倒,他們敢這樣對我嗎?

在學校也是,當我一惹同學生氣或與同學發生不愉快時,他們就針對我父母名字振臂高呼:“打到陶XX!” “打到莫XX!”我馬上就像泄氣的皮球焉了,不敢與同學對抗。

好在父親出身農家,來自底層,即使當官也還親民,不太脫離群眾,因此跟公司員工關係還可以,被批鬥的時候,沒挨過打,僅被臉上吐口水。關押期間,也是白天在辦公室反省寫檢查,最多被看押的個別革命群眾故意刁難不給水喝(也有人偷偷給父親打水喝、帶吃的)晚上下班回家,第二天接著上班反省。

父親打到後,平時在家,一般人不敢來訪,要劃清界限。但有一個小夥子,是國營餐飲店蒸包子饅頭的夥計,因為喜歡我們家養的鴿子,愛來我們家玩。而來每次來都是一口一個“陶經理”,毫不忌諱,我爸屢屢提醒他不要這樣叫,會給他自己惹麻煩,但他卻從不改口,父親估計其實心裏高興。不過,他每次來訪都是從我家後門進出,盡量不讓別人知曉。我家正門對著居委會組長譚媽家門窗(譚伯伯是公司職工),她經常注意我家動向,監視我家一舉一動,隻許我被打倒的父親規規矩矩、不許他亂說亂動。多年後我們都住樓房了(我父親也官複原職了),她與我家隔壁鄰居。可是,我們不止一次從門縫發現,她居然到我家門口偷聽我家談話(當時我父親“中右”帽子仍然戴著且自己毫不知情),我們依然不敢聲張,不敢開門責問她!畢竟父親出身剝削階級家庭,需要永遠接受革命群眾監督改造,譚媽可是貧下中農出身,百分之百的政治可靠啊!

關於父親“中右”帽子,是在公安局工作的表叔,粉碎“四人幫”後抽調到市裏一個機構工作,看到父親檔案告訴父親的。結果,父親為此找組織申訴要求糾偏摘帽,而表叔“泄密”受到連累因此還對父親產生意見。

說到表叔也很悲戚,富有才情的他後來升任監獄副政委,但卻罹患癌症,英年早逝。而表叔的母親,我們的六舅婆是一位頗為慈祥的老人,記得小時候去她當服務員的小饅頭包子店,老人家總是熱情招呼,給我一個熱氣騰騰包子、花卷吃,可香了。而去家裏也是各種熱情款待。

表叔去世一直對六舅婆隱瞞多年,開始見不到兒子,大家就說去“執行特殊任務了”,但久而久之,大概有好幾年,雖然目不識丁但畢竟經曆大半百人生的老人家,多少有些閱曆,開始懷疑了,最後終於知道了真相,老人家經不住如此打擊,不久便撒手人寰!

在此,謹祝老人家天堂一切安好!

 

勤勞節儉一生的母親

母親是中專畢業,四川省自貢衛校護士專業,畢業後分配到鐵路工作,後來改行當醫生。

母親也是單親家庭,她尚在幼年時外公被抓壯丁,從此沒有音信,外婆含辛茹苦拉扯母親五姐妹長大,所以,母親也是勞動人民家庭出身。

我的外婆很慈祥,也很勤勞,為了母親她們五姊妹,操勞一生。不僅如此,還幫助母親五姊妹帶孩子,尤其我和妹妹以及四姨家的堂弟堂妹,都是外婆幫助帶大的。可惜,外婆沒能等到我工作就永遠離開了我們,願她老人家在冥間安好!我們永遠懷念她老人家!

母親操持家務很辛苦,每天一大早起床做飯,晚上下班回家都就做飯,照顧我們兄妹生活起居。母親很節儉,為了節省一次五分錢的公交車票,每天上下班都是走路,來回六公裏。

每天晚上,媽媽都要給我們洗屁屁,嗬嗬,結果經常都是我們兄妹倆在院子裏吆喝對方:“哥哥,媽媽喊你回來洗屁股!” “幺妹,媽媽喊你回來洗屁股!”記得有一次,我妹跟幾個女孩在一起說話,我喊她,“幺妹,媽媽喊你回來洗屁股!”她聞聽後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一低頭,一聲不吭地跑回家。鄰居小夥伴都笑話我們,所以,我曾告訴妹妹以後叫我悄悄的,結果她出於報複心理看見我和院裏同學在說話,故意高叫“哥哥,媽媽喊你回來洗屁股!”,弄得我很尷尬,悲桑辣麽大,O(∩_∩)O哈哈~

關於母親啟蒙我的經曆,請看後麵部分。

 

頑劣不化的壞小子

小時候比較壞,幹過許多壞事。哈哈,主要回憶起來比較有趣。

我上幼兒園就開始喜歡女同學,曾經叫一個女生,脫了鞋襪,雙腳放我腿上,供我撫摸,O(∩_∩)O哈哈~  還當著其他同學麵,估計老師同學沒有意識到什麽,嗬嗬。

上小學後也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我們院子中心有個約兩平米石缸,還有一個平台養一些花花草草,石缸裏有水養著觀賞金魚,缸沿上經常趴著一個貓。有天,我突發奇想,貓會不會遊泳啊?如果掉到缸裏會不會淹死?於是,我趁人不注意,突然把貓一把推倒水裏,趕緊三兩步竄回家裏。隻聽到貓咪在水裏哇嗚哇嗚叫並掙紮沉浮,後來鄰居聽到趕緊衝出來把貓撈起,然後追問誰把貓推倒水裏的?我躲在家裏大氣不出,哈哈!

我看見仙人掌折了後插在土裏依然可以存活並長大,就在想,如果它們折開後連在一起還能愈合存活嗎?於是,我趁無人之機把院裏平台上的仙人掌掰折開後,用針把它們插回去,然後一天天偷偷觀察兩半是否愈合。結果,有一天,鄰居發現仙人掌好像有點不對,似乎在逐漸枯萎,然後用手一碰,沒想到一斷兩截,而斷麵上居然插著鏽跡斑斑的針。於是,鄰居當場發火,怒罵誰這麽缺德啊?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在旁邊不敢啃聲,假裝不知道這一切,哈哈!

我還經常帶著鄰居同學到約十米高的河堤上,把河裏挖出的雨後濕潤沙子捏成團,居高臨下,美其名曰“空襲”:對著下麵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們淩空投下,打得水花四濺,或者砸在人家背上甚至腦袋上——記得有一次好像把一個大姐姐當場砸暈,幸好旁邊有人扶著,要不然跌進水裏可要出大事,然後我們撒腿就跑,實在太壞了!

因為我家裏有醫學書籍,我曾翻看過《人體解刨學》之類,對於人體器官沒有了神秘感。我上課時就在作業本上劃生殖器,然後還做圖說,“這是XX”,然後給同學看,結果同學舉報拿去給老師看,老師1968年師範畢業,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年青姑娘,一看我的“傑作”,臉都紅了,生氣地在我塗鴉上用筆劃了一個紅X,然後怒罵道:“流氓!”

在班上,我經常欺負同桌女同學——那是一個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我非常霸道地在桌麵中間劃一道“三八線”,人家上課不小心手肘越線,我就猛擊人家手肘,更為惡劣的是,我居然上課時趁人不注意,掏出“小雞雞”給人家看,甚至拉著人家衣服扯過看,她每次都尬笑著回避開,但對我的種種劣行從未介意更未向老師報告(不過有一次被其他男生發現了,後來該男生成為我第一次工作的同事,曾在其他同事那裏揭我的短O(∩_∩)O哈哈~)。

抗美援朝中,誌願軍曾開展“冷槍冷炮殺敵”運動——交戰雙方陣地進入拉鋸戰狀態,為大量殺傷和消耗聯合國軍有生力量,1951年1月29日,誌願軍司令部向前線守備部隊發出命令,要求全軍範圍內組織特等射手,對聯軍單個目標進行射殺,5月起擴展成全軍範圍內的狙擊運動,8月起炮兵也加入其中,最終形成全軍性的冷槍冷炮運動,一直持續到戰爭結束。

冷槍冷炮運動從1952年開始,誌願軍集中大量狙擊手和神炮手積極作戰,平均每2發子彈斃傷一名士兵、每30發炮彈毀傷一輛坦克、25發炮彈擊毀一輛汽車、給予聯合國軍重大殺傷,截至朝鮮戰爭結束,冷槍冷炮運動共斃傷美韓等聯合國軍5.2萬人,其效果不亞於發動一場戰役。

人家冷槍冷炮是戰場殺敵,但我這個淘氣包也搞“冷槍冷炮”襲擾路人。

在我們當地有家很大的玻璃廠,因此市麵上流落很多小玻璃圓球被人們玩耍。而我經常躲在我家小閣樓上,從窗口居高臨下搞“冷槍冷炮”——用小玻璃圓球襲擊院外巷子的路人。有一次,一個老頭被襲擊後耐心等在外麵,等我外出時一把將我抱起,直接把我往學校送,我一路哭嚎掙紮無濟於事,最後在老師那裏被狠狠批評一頓,給他賠禮道歉,以後我再也沒敢對路人發動襲擊戰。但這種頑劣德性一直保持到高中時期。

小時候我在院子裏小夥伴中年齡不是最大,但是我卻召集幾個年齡比我小的幾個娃娃一起,我自認總司令,讓我妹給我當助手,經常對其他小孩發號施令,還欺負打罵人家小孩。結果有的家長心懷不滿,甚至不管不顧到我家門前怒罵我,我也不敢告訴父母。

有個女同學長得挺好看,也是我父親公司職工的孩子,名字叫戴璐。我經常放學後跟在人家後麵叫喚“帶路、帶路,幫我帶路……”結果有一天我跟在小美女後麵一路撒野,走到她家附近巷子轉角處時,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個比我大的男孩,猛地踢我一腳,我頓時明白了中了埋伏,隻好無奈滴帶著些許醋意怏怏溜走,以後再也不敢跟在人家後麵淘氣了。一二十年後,才知道那是他哥哥,哈哈。

由於我實在太淘氣了、太招人不待見,鄰居們都不許自家孩子和我玩,於是,我和小夥伴約定接頭暗號,如果我約一起出去玩,就發出暗號,然後大家偷偷溜出去玩。嗬嗬

 

書寫“反動標語”

“你做的事情都是驚天動地的!”直到今天,我媽依然會這樣半揶揄半諷刺地對我這樣說。事情的原委是我在小學二、三年級時曾幹過一件令人掉眼珠子的“勾當”,那是我的頑劣達到了登峰造極水平的標誌!

一段時間放學後,我都要帶著鄰居同學從離我家不遠的斷頭小巷子繞行,那裏基本沒人去。但巷子盡頭有戶人家開了個窗戶,這家有個青年患了精神病,看見我多次繞行路過他家窗下,就出來打罵過我,於是,被我懷恨在心,並激起我的報複心。

那是,“文革”如火如荼,運動此起彼伏。毛主席、林副主席在天安門接見紅衛兵的景象家喻戶曉。可有群眾說毛主席紅光滿麵、身體發福,林副主席卻麵黃肌瘦似乎被孽待一樣。而我覺得自從“文革”發生後,華北食堂(東北餐廳)的包子饅頭越做越小了,但價格依舊。為此,潛意識裏對毛主席有了一點不滿。

正好,我就在“瘋子”家窗戶下麵泥土牆壁上用指甲刻劃了“打倒毛主席!”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隔了幾天,發現沒動靜,人們沒有察覺。於是,放學後又帶著鄰居同學假裝順道繞到那裏,“突然發現”反動標語!

後來不久,估計同學告訴了別人此事,最後被人舉報給警方。一天,我發現對麵居委會組長家來了公安,他們先找我那個鄰居同學談話,邊談話邊往我家瞅,我也站在門檻上往組長家眺望,但與公安四目相對時,我做賊心虛的避開視線。

後來,終於輪到公安找我問話,他們先問我怎麽發現反動標語的,巴拉巴拉……,我心裏直發毛,估計神色露餡了,雖然整個“訊問”始終洋溢著熱情、友好、親切的氣氛,但最後我還是如實招來,說是為了報仇“瘋子”才幹下如此反革命罪行。但絕口未提“發福黃瘦”與“包子饅頭”(聰明吧?吼吼!I'm a so proud for me!)。公安為了確認我的筆記,讓我在白紙上寫下黑字:“打倒劉少奇、保衛毛主席!”

後來,考慮到我年僅十來歲,沒有反革命動機,就沒追究我的“刑事責任”,我所幸免於被捕、逃過牢獄之災(現在想起好孩怕,嗯嗯)。但我父母卻因此倒黴,母親在申請入黨,此事對她造成惡劣政治影響;而父親更是被質疑為背後黑手——作為“地主資產階級的孝子賢孫”,他有對黨和毛主席反攻倒算的潛在動機!但父親努力向組織表明自己跟此事無關於,可還是不僅寫書麵檢查,並因此延長恢複黨的組織生活(此前因為被打倒已經停止過組織生活)。

接下來我遭受的厄運是被父母暴打一頓——脾氣暴躁的母親甚至用皮帶抽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就此我就懷疑她不是我親媽,還真可能是從垃圾桶裏撿到我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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