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學的時候,一名老師(工宣隊的師傅),讓全班學生一個一個地起立自報家庭成份。如果哪位同學出身地主資本家,這位師傅又不喜歡,他就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孩子。記得她羞辱一名女孩時,女孩子哭了。
問到我家成分,我回答“職員”。他說“職員相當於富農!”。特麽的真能整。
到了上中學,有成份“高”的同學,穿好幾個補丁的衣服(其實可以不必)。每天很早來學校掃地生爐子,定時向老師匯報思想,就是想圖個“進步”,早日入團,將來夢想入黨。
少兒時代,心靈是被這樣打造出來的,不知是福禍。
幾壇比我年長的同學,應該比我體會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