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軍之將們的台灣歲月zt

來源: 頭發與財富成反比 2021-01-17 04:46:36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628 bytes)

胡宗南夫婦在台灣

1949年1月27日,農曆臘月二十八。自上海黃埔港起航的太平輪,搭載了近千名乘客,以及數百噸物資,駛向台灣基隆港。滿船的乘客,帶著離亂的苦痛,開始了這一段艱難的航程。

晚23時45分,當太平輪行駛到舟山群島附近時,突然與迎麵駛來的建元輪相撞,半小時後,太平輪沉沒在冰冷的海水中,全船生還者僅36人。(1948-1949年照片)

在波濤洶湧的大時代浪潮中,很少有人會留意這小小一船人的命運。失去民心和根基的國民黨已無從立足,在1949年兩百萬人潰退到台灣的過程中,太平輪的悲劇隻是其中一個小插曲,在青島,在煙台,在上海,在廣州,在中國沿海的每一個重要的港口,類似太平輪這樣的生死離別在日複一日地上演——成千上萬的家庭就這樣在曆史的轉折口分別,一鬆手就是一輩子。

這是一場曆史上罕見的大遷徙,無論是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將軍,還是命若螻蟻的兵士,都在自願與不自願當中,來到一個陌生的彈丸之地。而更多的則是操著各地方言的普通民眾,被這股潮流所裹挾,以1949年為分界點,開始了人生的下半場。

“1949年,國民黨被共產黨擊敗,國民政府帶領二百萬殘兵、難民來到台灣。”著名的中國史專家費正清在史書上冷峻地記載道。這200萬人,不管是否情願,都被刻上了失敗者的烙印。

敗軍之將,何敢言勇?隱忍與傷痛,屈辱和自省,種種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埋下了種子,任由曆史的風雨澆灌,歲月催長。

來自不同地域的兩百萬人,無論原籍何處,共同的遭遇,同樣的情緒,將他們組成了一個命運的共同體,一起去承載離鄉的愁苦。在這個小島之上,他們有了一個統一的名字——“外省人”,以區分於六百萬“原住民”。

小島上的故事,就以這兩百萬人和六百萬人為主題,有了一個全新的開始。60年後,當1949年的老一代“外省人”日漸凋零,他們的第二代、第三代,則擁有了一種全然不同於父輩、祖輩的視角。

他們在這個小島上成長,與這個小島的命運休戚與共,他們既是外來者,也是原住者,他們遺傳了父輩祖輩的鄉愁,更誕生了自我歸屬的台灣意識。

60年後,他鄉儼然變成了故鄉。

理解現在的台灣,不得不從1949年講起,這裏麵包含有太多的曆史基因,它是台灣之所以是現在,台灣之所以是台灣的關節點。

隻有這些“敗軍之將”的命運,不被看做是無關緊要的過去,而是一個關乎將來的現實,他們才不會成為孤獨的曆史棄兒,而是同為中國人,一個民族在大轉折時期的分離體。隻有正視這群人的命運,曆史形成的傷口才能漸次愈合,傷痛的分離才能再次聚首。

那些曾叱吒風雲的戰將,在敗走大陸之後,也被迫退出了曆史舞台。

1950年3月,胡宗南黯然來到台灣,暫且安身在花蓮。這時,當年曾統帥40萬大軍的他,身邊隻剩下了6名隨從。

失敗的陰影,前途的渺茫,都讓胡宗南的心情極為低落。到花蓮後,他時或出去散心,他在王曲軍校的學生孔令晟則伴隨著他。有一天,胡宗南走過花蓮體育館,來到海邊,“突然”對孔令晟說:“我們應該在什麽地方自殺啊?這裏真沒有意思啊!”

孔令晟回答:“要自殺,不如在成都,可以跟我們的部隊一起自殺;到了西昌就沒什麽意思了,部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在此時的台灣,不僅僅是胡宗南一個人感到“沒有意思”,與他處於相似境地的還有閻錫山、白崇禧、湯恩伯、孫立人、薛嶽……時任“代總統”的李宗仁雖然沒有和他們一樣去台灣,而是去了美國,但境遇的落寞則是一致。

當年手握重兵的他們,如今不但成了敗軍之將,失去了叱吒風雲的舞台,甚至還會麵臨來自國民黨內部的人身威脅。

不過,雖然他們所處的環境差不了多少,但各人的反應卻是不同,有的從容處之,有的卻局促不安。

“我們不應該到這裏來”

在花蓮,當自殺的念頭閃過後,胡宗南對他的部下說:“我們不應該到這裏來。”此時,麵對浩瀚的太平洋,他仍對自己的部隊念念不忘。在他的第一軍中,許多將官都是他一手從王曲軍校帶出來的,而這些人大都已在川西零落殆盡。

根據王曲軍校學生徐枕的說法,胡宗南原本是打算留在西昌的,當時蔣介石讓他飛往台灣,但是他不肯走,而是對部下說:“今天我跟你們喝一杯,送你們走。”最終,胡宗南是被部下“拉”上飛機的。

然而到了台灣,他的厄運並沒有結束。剛剛飛到台灣時,蔣介石和陳誠都沒有見他,到了花蓮,也沒有人來看望他。不僅僅如此,失去了部隊的他,現在甚至要為整個國民黨政府的失敗負責。

1950年5月,台北“監察院”內,45名“監察委員”氣勢洶洶地聯名彈劾胡宗南。這一篇數千言的彈劾文在列舉了胡宗南進駐陝甘後的權力膨脹後,又曆數了他在西北、四川的一連串敗績,認為國民黨政府之所以會“失去大陸江山”,胡宗南“應負重大之罪責”。

這一場彈劾案迅速在小小的台灣掀起軒然大波,來台的胡宗南部屬憤憤不平,要到“監察院”去鬧事,但都被胡宗南壓了下來,他認為,是非自然會有公論,“假如應該我負的責,我當然要負責。”

領軍多年的胡宗南,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常人少有的鎮靜。最終,這一場彈劾案在各方麵的斡旋下不了了之,使胡宗南避免了“軍法會審”。

但是,經曆了這一場風波後,胡宗南那“西北王”的曆史也徹底劃上了句號。正如他認為國民黨之敗不屬個人責任,而是整個體係的失敗一樣,蔣介石也是這麽認為的。

於是,敗退到台灣後的蔣介石迅速對國民黨展開了“改造”,全麵更換舊的黨政係統,原有的黃埔、中統、CC、政學係等皆被清除,一批完全擁護蔣介石、蔣經國父子的新實力派被培養起來,這其中最為得力者即為陳誠的“土木係”。

那些國民黨的“老人”們,則在這一場“改造”後幾乎全部失勢。胡宗南再也得不到蔣介石的重用,隻一度擔任了大陳島“浙江反共救國軍”總指揮和澎湖防衛司令等職。雖然職位並不突出,但是胡宗南做得很認真,並短暫登上大陸的土地。

但是胡宗南和他的家眷、部屬是再也沒有機會真正回到大陸了。在擔任澎湖防衛司令時,每次領到薪水,他隻留1/3給自己和家人,其餘的幾乎都給了部屬,以維持他們的生計。

後來其部屬王應文的兒子回憶說,那時有人到胡宗南家裏去,坐沙發都要小心,因為“那個沙發太舊太爛,一不小心會給他坐搖晃”。

1962年,胡宗南66歲,這一年春節期間,他因心髒病發作,於台北榮民總醫院去世。他的王曲部屬們,則每年為他舉行低調的紀念儀式。

閻錫山的山居歲月

胡宗南雖經曆了“彈劾”,但他畢竟屬於黃埔係,相較之下,山西的閻錫山和桂係的白崇禧到了台灣後,日子就更難過了。

1949年12月8日,閻錫山剛剛來到台灣時,他的身份還是“行政院院長”,不過,既然在大陸時,他這個“行政院院長”就已處處受蔣介石的掣肘,現在到了台灣,他自然更是沒有用武之地了,於是在1950年3月1日,蔣介石就讓他把“行政院院長”給了陳誠,改領了一個閑差“總統府資政”。

閻錫山

當時有人把《道德經》裏的兩句話“絕聖棄知,大盜乃止”送給閻錫山,他立刻表示,這正合他的心意,於是,在辭去“行政院院長”後的第二天,閻錫山就搬到台北偏僻的麗水街。半年後,他又帶著40名部屬,搬家到陽明山旁的菁山。

來到山上,閻錫山自己動手建房子,時任閻錫山侍衛的張日明說,一開始,他們住的房子是木板牆和石棉瓦頂。

這些生於山西,長於山西的人哪裏見識過風急雨驟的台風?台風一來,石棉瓦就被吹飛了,他們就接著在屋頂上麵鋪草,結果台風又來了,草頂也不見了。

山上沒有電燈,沒有電話,也沒有自來水。蔣介石過去“慰問”閑居的閻錫山,看到他這裏如此簡陋,就送了他一個軍用電話,以方便閻錫山的寫作——在賦閑後,閻錫山就愛上了讀書寫作,寫了《三百年的中國》等20多本書;蔣介石也樂得他這麽做,更希望他真的是心境淡泊,超然世外。

遠離家鄉,閻錫山很想念黃土高原上的窯洞,於是就用水泥,在菁山上建了兩個窯洞,並命名為“種能洞”。在窯洞裏,他把部屬們召集起來像往日一樣開會,並且加以記錄。

在山上,閻錫山還租地建了一個“種能農場”,養雞養豬,開梯田種橘子。那時閻錫山每月可以領5萬元台幣,但是這些錢要一群人來用,不免顯得捉襟見肘,為了給部屬們張羅生計,閻錫山也想著另外的生財之法——開了一家印刷廠。

但是部屬們還是漸漸離他而去,他的部屬王延年講述當時的情況是:“我們都感覺沒有意思了,靠他吃飯不如出來自己吃飯”,於是時間一長,“大家慢慢地散夥了”,有的部屬在台北找到了事情做,就搬離了菁山。

閻錫山身邊的人少了,山上又沒有什麽活動,有朋友擔心他會寂寞,勸他信教,做教徒,他回信說:“我一天忙得很,不寂寞。”

1960年5月20日,蔣介石慶祝他就職“總統”12周年,慶祝大會異常熱烈,但是閻錫山沒有參加,這一天他正患著重感冒,還有氣喘。第二天的中午,閻錫山即被緊急送往醫院,兩天後病逝,時年78歲。

在台灣度過寂寞的晚年後,死後的閻錫山迎來了屬於他的隆重的葬禮。葬禮由何應欽主持,蔣介石親臨致祭,並送一塊匾額,上寫“愴懷耆勳”。

他在生前,即在每年的大年初一修改遺囑、自寫挽聯。在他去世後,用的也是自己寫的挽聯,並且不止一幅,其中一幅是:“有大需要時來,始能成大事業;無大把握而去,終難得大機緣”。

何應欽:左右不逢源

比起閻錫山和胡宗南,何應欽在去台灣前,就開始“未雨綢繆”了。1949年6月,剛剛卸任“行政院院長”,他就決定去台北了。

他先把家當運到台北,有床鋪、辦公桌、衣櫃,還有他夫人的梳妝台,這些東西都重得很,是用最好的檀香木做出來的。

1949年年底,何應欽住進了台北牯嶺街的家中,這裏“冠蓋如雲”,住的都是國民黨的一級上將們,他的女兒何麗珠那時17歲,記得“那個時候孫立人就住在現在的陸軍招待所那邊,離我們家很近,所以那時候孫立人常常到我們家來聊天,還有前麵一個桂永清,那個時候他是參謀總長,是黃埔一期的”。

何應欽的鄰居們晚上會到他家裏來坐坐,“聊聊天,發發牢騷”,同時也觀察著自己該做一些什麽。

早在“西安事變”時,何應欽打算以軍隊討伐張學良,使得蔣介石的生命受到威脅,由是兩人結下了“梁子”。現在來到台灣,毫無疑問的屬於寄人籬下,何應欽要想獲得一席之地,就更加不能不看蔣介石的臉色行事。

於是在1952年2月,何應欽公開表示支持蔣介石“複職”,同時譴責李宗仁“不忠不義”。

國民黨在台灣展開“改造”,本來就是要讓“老人”們離開權力中心,何應欽卻為“改造”積極獻計,被蔣介石任命為“中央評議委員”,但在“改造”結束後,何應欽也隨之被擠出了國民黨的中央委員會,隻剩下“戰略顧問委員會主委”一個空頭銜,到了1972年,“戰略顧問委員會”不再設主任一職,何應欽成為委員,更加無事可做,閑在家裏。

何應欽又不像閻錫山那樣能“閑得住”,還是要找事情來做,就這樣,他參與了“國際冷戰”。

當時有一個反對共產主義的國際組織叫做“世界道德重整委員會”,1955年5月20日,這一組織與何應欽聯係,希望他能幫助該組織訪問台灣。何應欽立刻向蔣介石報告,正為“反攻大陸”而苦惱的蔣介石聽了很高興,表示歡迎訪問團到來。

從此何應欽積極投身於“冷戰”,他在台灣成立了“世界道德重整聯誼會”,並任會長,雖然這個“道德重整”的活動沒有台灣官方的經費保證,可這畢竟是何應欽的新舞台。1961年,他還親自帶隊,將一部反“赤化”的歌舞劇《龍》帶到瑞典的斯德哥爾摩表演。

到了晚年,政治上的紛擾已徹底離何應欽而去,讓他不能忘懷的,是家鄉的山水和蘭花。於是他用雙手擺出貴州老家的景色,請張大千給他畫了一張家鄉山水畫;還養了200多盆蘭花,每有蘭花展,他一定前往觀賞。

95歲生日那天,何應欽很高興地拍了很多照片,說要把這些照片寄給家鄉人看看。1987年10月20日,他的血壓突然下降,第二天上午何應欽終在台北榮民總醫院去世。終年99歲。

將軍們的落幕

去了美國的李宗仁最終還是沒去台灣,盡管在1950年2月21日,蔣介石指使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向在美國的“代總統”李宗仁發出了最後通牒,限李三天之內返台,否則便視作放棄職權。

李宗仁選擇了回大陸,在美國的6年寓公生活,讓不甘寂寞的他最終坐不住了,於是在1965年7月,李宗仁和夫人一起飛回了大陸。在給李宗仁做口述曆史的唐德剛的印象中,寓公李宗仁“最大的嗜好還是聊天、談國事”,有時唐德剛甚至會帶“一批談客”去和李宗仁“談國事”,這個時候李宗仁就會特別高興,“談笑終宵”,後來唐德剛不常去李府了,李宗仁每遇到重要新聞,還是打唐德剛家的電話要“談談”,遇到唐德剛不在家,李宗仁就要在電話裏和唐德剛的夫人為“國事”談上半天。

這讓唐德剛覺得:“和這些青年的家庭主婦‘談國事’,李‘代總統’也未免太委屈了。”唐德剛認為,這或許是李宗仁選擇回大陸的原因之一,因為“北京的人民政協之內,勝友如雲,吹起牛來,多過癮!”

1969年1月30日,李宗仁因肺炎在北京逝世。

在台灣的白崇禧,則因為李宗仁的回大陸,日子更加難過。白崇禧與李宗仁同屬桂係,在大陸時,白崇禧曾三度逼蔣介石下台,讓蔣介石非常記恨。早在1953年,他在花蓮打獵時,就曾遭到特務的暗殺,所幸逃過一劫。

1966年冬天,也就是李宗仁回大陸的第二年,73歲的白崇禧被人發現暴斃身亡。關於他的死因,至今眾說紛紜,不少人都認為是蔣介石指示人在白崇禧常喝的藥酒裏做了手腳。對此,白崇禧的兒子白先勇說,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也許要等相關秘密檔案解封了才知道。

在一定程度上,湯恩伯與白崇禧一樣,也是死得有點“不明不白”。從大陸來到台灣後,湯恩伯隻落得一個“總統府戰略顧問”的空頭銜,於是他便想去日本,但蔣介石又不允許,1954年5月,湯恩伯終於以治病為由去了日本,從此一去不返,死在東京一家醫院的手術台上。有傳聞說,是因為做手術的醫生有親屬死於侵華戰場,所以趁機報複。

像孫立人、薛嶽這樣的抗日名將,同樣在是台灣落寞終老。薛嶽到台灣後,雖然蔣氏父子都給了這員功績卓著的戰將以表麵上的禮遇,但是薛嶽接到卻是一連串的閑差,如“總統府戰略顧問”、“中國國民黨改造中央評議委員會主席團主席”、“行政院政務委員”、“光複大陸設計委員會主任委員”等,於是他隻好隱退在台灣南部的嘉義鄉間。閑雲野鶴的生活讓薛嶽成為了“百歲老人”,他在1998年5月去世,享年103歲。

孫立人雖然也像薛嶽一樣以高壽而終,但是卻在台灣走過了長長一段波折時期。1955年5月25日,孫立人因僚屬郭廷亮等七人涉嫌叛亂被捕,之後就被當局軟禁起來。在台灣公眾的印象中,這就是迷霧重重的孫立人“兵變”事件。

在實施軟禁期間,當局對孫立人實行了“不殺,不審,不問,不判,不抓,不關,不放”的“七不政策”,以軟禁代替論罪,以“查考”代替自由。

三十多個年頭過去了,一直到1988年3月,孫立人才恢複自由。這一年,台灣《自立晚報》獨家發表消息,說孫立人將軍還活著,就生活在台中市。

這一消息很快就震驚了島內外,台中民眾尤其感到驚訝,多少年了,由於孫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許多人早已相信了“孫立人已經仙逝”的傳聞。

1988年11月27日,孫立人迎來90大壽,前來祝壽的老戰友和各界人士有6000多人。1990年11月,也就是孫立人獲得自由的第三年,他以91歲的高齡去世。

台灣的一位教授在孫立人去世後寫到:“孫立人將軍的喪禮確是倍極哀榮,自動前往吊唁者一萬餘人”。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像孫立人這樣的人去世也代表了一段歲月的結束,這個教授在看了人們排成一公裏長的隊伍為孫立人送葬後感到:“今後在台灣大概不可能再有同樣的感人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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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回首曆史,2020恐怕也是一個曆史轉折點。 -hkzs- 給 hkzs 發送悄悄話 hkzs 的博客首頁 (44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07:51:18

老習勝過老闖? -gweipwu- 給 gweipwu 發送悄悄話 gweipw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08:03:29

現在看來還是老毛勝過老蔣一籌。 -gweipwu- 給 gweipwu 發送悄悄話 gweipw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08:01:56

三張一王轉轉會 -立竿見影-1- 給 立竿見影-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08:51:48

再出個下集:勝軍之將們的北京歲月 就從高崗說起吧 -聶耳- 給 聶耳 發送悄悄話 聶耳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10:23:19

當年熊向輝去美國之前胡已掌握他通敵的證據,為什麽依然放行? -薩克斯風- 給 薩克斯風 發送悄悄話 (41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10:32:58

那個情報組被破獲的時候熊已經到美國了。 -borisg- 給 borisg 發送悄悄話 boris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15:56:10

和毛主席一起打家劫舍的那些大小嘍囉們, 49年以後互相傷害折磨,在所有級別上鬥得你死我活. 沒幾個善終. -行者陌言- 給 行者陌言 發送悄悄話 (171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13:06:58

常勝將軍 摔死外蒙古.彭大將軍慘死牛棚 -chichimao- 給 chichimao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7/2021 postreply 13: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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