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連隊開始種稻子,和公社搶水,就不客氣廖。
兵團一個連隊種萬畝多地,就百來個人,習慣就是拖拉機在大田裏來回跑,把整袋肥料到處扔,然後把人散開,用臉盆挖滿化肥,到處散,叫做追肥。農民等到半夜,悄悄趕著馬車把滿地化肥袋裝車偷走,第二天,連隊人拎著臉盆到處找不到化肥,白費工。
水稻一旦斷水,就絕收。爭搶水閘,大打出手,公社的基幹民兵,打不過兵團的知青。輕傷病假養傷,重傷回北京上海養傷,吸引力巨大,都像是敢死隊一樣,掄著家夥單人匹馬就敢衝陣。農民怕受傷,看不起傷病,往往都是大敗而逃。
到了下鄉上山的末日,知青不在乎農場收成。公社那邊,農民也是出工不出力,沒啥子積極性。爭水打架的勝敗,兵團占有優勢。
不過,農民也很損。公社裏的幹部,有些是老抗聯,鬼主意多。半夜三更,玩當年抗聯掏老窩那一套,把兵團團長抓走廖。
最後,雙方妥協,輪流管閘門。小打小鬧不斷,大打木有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