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了五次婚(第五次)

我這次在美國一個冬季多雨的城市,還是住在一個house裏的一間房,我可以租一個公寓,但是想住在公寓裏可能會太孤獨,住在house也沒人理我,我悄悄的工作,悄悄的回家,人也快發黴了,人們常說存在感,不是說別人覺得你存不存在,而是自己 都覺得自己不存在,那時我就總懷疑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鐵驢這個人(或者動物也行)在生活。

 

這種狀態過了很久,上海前妻的一個電話喚醒了我。 她嫁給了那個上海同鄉,快生小孩了,她的父母要來美國給她帶小孩,她父母那套老舊的房子賣了,那樣舊的房子,因為位置好,賣了三百多萬,她這次是來討論我們共同買的那套房子,她們的打算,將來這套房子賣的時候,分一半的錢給我。我想我出了大約百分之八十的錢,怎麽才分我一半? 想想她那樣年輕就和我在一起,也該有些補償,另外房產證上都是她父母的名字,如果她們不分給我,難道還去打官司? 就同意了。她聽說我還是單身,沒房子,有些意外, 她說,我知道你的,沒女人管你,你能照顧好自己的飲食起居嗎? 她願意把她父母這次賣房子的錢分一些給我,以後再從我們共有的房子裏扣除,讓我快些買自己的房子。

 

我得到了大約三十萬美元,我自己工作這幾年,也有二十萬美元左右的積蓄,還是貸了些款,買了一套2000多尺的獨立房,在大學附近,便於出租。

 

找房客費了我很大心思,比買房還累,說不定在這裏找到老婆,能不慎重嗎? 找到了兩個理想的租客, 兩個中國來的女留學生,現在可不象我們那時候了,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可以留學了,兩個女生,一個高挑頎長,皮膚潔白, 五官立體,像是某種混血,舉止也高貴優雅.  另一個有些稚氣,帶個黑框眼鏡,好像比較容易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我呢,是很好的房東,不會象現在流行的那樣,在她們的浴室裏裝攝像頭。

 

她們第一個周末新鮮好奇,展示了一下廚藝,我不是美食家,不能準確判斷,但大概比我的廚藝好不了多少。後來就沒什麽興趣,大家都吃得簡單,又常常在外麵吃,本來擔心不夠用的廚房,反而沒什麽人用。

 

我表麵很正經,像個心無邪念,憨厚樸實的大哥哥, 有時在走廊偶遇高個美女洗澡出來,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光潔的頸項,薄薄的睡衣,抿嘴一笑,飄回房間,睡衣很薄,但不透明,我就想裏麵到底穿了什麽,或者什麽都沒穿,這個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開。

 

我每天胡思亂想,想鼓起勇氣表白.  她一身名牌,手提包也是名牌,但是三個月沒交房租了,據說國內換匯出了問題,我也不計較, 以後都是一家人,這點錢算什麽?。直到有一天,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豪車,客廳裏她正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生在一起,她介紹是她同學,大家有禮貌的打了招呼,我在廚房裏找些吃的,看見了他們親昵,我默默的上樓,打了一晚上遊戲,覺都沒睡。

 

黑眼鏡框女孩神神秘秘地告訴我,那是她新認識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家裏有一個豪宅,三輛名車,還有兩個礦。他們都已經發生那個了, 男的想讓她過去同居,她還想矜持一下,不能讓他覺得太容易,  那樣他就不珍惜了。

 

有一次晚上看到那豪車停在門口,不小心路過她的房間,聽到奇怪的聲音。

 

後來次數多了,我對她說,你不能讓你男朋友在這裏過夜,聲音太大,影響休息。 她還裝糊塗,什麽聲音?

 

我說,哎呀你開始叫的聲音還小,後來叫的越來越大,最後那幾聲,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麽大,鄰居都能被吵醒。!

 

她臉紅了,說,有病啊你,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摔上門,我隻好悻悻的上班去了。

 

下班回來,看見她的房門打開,已經搬空了,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我知道這是一個新的時代了,在這個時代,你如果不是富二代,開豪車,就不要想什麽美女了。想想自己的種種盤算,覺得這個空房間就像一個大嘴巴,哈哈哈地嘲笑我這個還停留在上一個年代的人。

 

我很快和另外一個女孩發生爭吵,本來她換了副眼鏡,清純可愛多了,但是我心情不好,難免挑她毛病,另外她也討厭,非要新租客是女性,還得她看過才同意,因為她得和新租客共用衛生間,簡直就像女主人一樣。開始時,她還有禮貌,後來就越來越潑辣,有一次,我看她衛生間太亂,讓她打掃幹淨,因為有租客來看房,結果租客來了,根本沒打掃,租客還是個美女,開始還滿意,看了衛生間,說句 very nice house,連臥室都沒看,就走了。

 

等她放學回來,我生氣的指責她,她說,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憑什麽管我的生活? 我恨恨的想,一定得把她趕出去。

 

過幾天我就要漲房租,她很生氣,說你這房子,哪值那麽多錢?不可能那麽貴租出去.   我說,那我就去找房客,找到就把它租出去. 她說,你把它租出去,我住哪兒? 我說,你到主臥室和我一起擠一擠不就好了。

 

她想了想,同意了。

 

晚上,我把門半開,興奮地躺在床上,等她赴約,等了很晚,撐不住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我指責她言而無信,她說,你還當真呀? 哪有那麽容易,你不得先追追我?

 

我想這很合理,怎麽追呢,送花,送巧克力,看電影,去餐廳,演全套戲,但是這個戲剛開始沒幾天就結束了,因為要開學了,不快點把房間租出去,以後就不好租了,我對她陳明利害,她同意了,但是隻能租給男生,說完就坐在那裏,低著頭,  紅著臉,不說話,我想,男的總是該主動些,就手腳不老實,她身體還懂得配合,  嘴裏嗲裏嗲氣的亂叫“不要啊房東哥哥”, 我非常害怕,急忙說,這裏是美國,你說一句不要,我就得坐牢。

 

後麵的過程索然無味,就不說了。

 

現在我們也算老夫老妻了,她對這事還耿耿於懷,我也同情她,對這期望已久的,  本來應該是半推半就的人生第一次,她也許幻想演習了許多次,被這個冇天理冇人性的美國法律給毀了。

 

 

我的妻子,開始像學生妹,後來打扮一下還挺不錯的,還是位愛鳥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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