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繼先中將:是不是 強渡大渡河18勇士之一?】

回答: 孫繼先 將軍 厲害!弓尒2019-12-19 19:31:16
1953年,毛主席與時任南京軍事學院高級速成係係主任的孫繼先握手

中國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首任司令員孫繼先中將,在長征中曾是紅一軍團紅一師紅一團一營營長,他親自挑選並帶領十七勇士強渡大渡河,從而在被敵人視為插翅難飛的天險防線上,打開一個缺口,為中央紅軍北上開辟了一條通道。紅軍強渡大渡河在中國革命戰爭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然而,在孫繼先晚年,在澄清大渡河戰鬥史實的問題上,卻陷入兩難的尷尬處境:他既不願意把自己說成是勇士,又不願意違背曆史事實,屈從被誤解的曆史結論。他的老首長楊得誌上將言之鑿鑿,揭開了塵封已久的曆史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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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第三卷的首篇文章《回顧長征》,是由劉伯承撰寫的。在寫到強渡大渡河的經曆時,他明確寫道:

“十八勇士一過河去,就將敵人打垮,占領了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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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版

2016年版

在20世紀60年代初的一次軍委擴大會上,有人突然提出:關於紅軍長征強渡大渡河的宣傳有些混亂,到底是十七勇士還是十八勇士應當查清楚,即便是十八人一起渡河,孫繼先作為指揮員,也不應當算作勇士。

  據說,提意見的是一名空軍中將。這名中將並不是強渡大渡河現場的目擊者。在長征中,他曾任紅一師直屬隊總支書記,大多數時間隨黃永勝任團長的紅三團行動。中央紅軍四渡赤水之後,他被調到紅三團任總支書記。日後,他在回憶錄中寫道:紅軍強渡大渡河時,“我們三團仍是走在全師的後麵。這一段,我們隻是跟著走,沒有執行什麽任務,也沒有什麽掉隊落伍的。當我們來到安順場渡口時,一團、師部、二團都已經順利渡過了河,隻有兩條渡船在等待我們”。

  孫繼先也參加了這次軍委擴大會。坐在孫繼先身邊的一位老同誌,聽了那名空軍中將的發言後,憤憤不平,就用胳膊肘輕輕碰了孫繼先一下,說:“孫司令員,你也應該出來說說話,以正視聽!”

  孫繼先小聲回答說:“我能說什麽?能說自己是勇士嗎?”

  會後,軍委責成總政治部負責查實強渡大渡河究竟是十八勇士,還是十七勇士。有關部門查閱了檔案資料,以當年紅軍《戰士》報第一八六期上記載的十七勇士的名單為原始依據,並以一名沒有親臨大渡河現場的紅軍幹部的日記為佐證,最終確認紅軍強渡大渡河的是十七勇士,並以總政治部的名義正式發文:要求各個單位在宣傳紅軍長征強渡大渡河事跡時,一律按照“十七勇士”的口徑。這就是為什麽長期以來,在正式通行的黨史、軍史中,一律采用“十七勇士一船渡河”說法的緣由。

中央紅軍長征時,《戰士》報是紅一軍團政治部的機關報,是一份不足16開版的油印小報。在第一八六期《戰士》報上,關於渡河的過程隻有一句:“牲(我)部一個猛衝和十七個紅色英雄冒險渡河,即將河兩岸敵人全部擊潰。”在戰爭的緊急情況下,報紙及時報道戰況,出現一些疏漏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1979年,《星火燎原》叢書再版,由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出版社出版發行,全套十卷,1982年8月出齊。在1980年出版的《星火燎原(選編之三)》上,還是《強渡大渡河》的標題,選用的卻是楊得誌的文章。書中關於勇士們渡河一段的關鍵內容是這樣描述的:

  莊嚴的時刻到了,熊上(尚)林帶領著十六名同誌跳上了渡船。

  “同誌們!千萬紅軍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堅決地渡過去,消滅對岸的敵人!”

  渡船在熱烈的鼓動聲中離開了南岸。

  ……

  在我猛烈火力掩護下,渡船靠岸了。十七勇士飛一樣跳上岸去,一排手榴彈,一陣衝鋒槍,把衝下來的敵人打垮了。勇士們占領了渡口的工事。

  楊得誌原文中的十八勇士分兩次渡河,變成了十七勇士一次渡河。甚至劉伯承撰寫的《回顧長征》一文,“十八勇士一過河去”,也改成“十七勇士一過河去”。

  對於自己是不是大渡河勇士一事,孫繼先一直保持緘默、低調。他的幾個孩子過去都聽父親講過強渡大渡河的戰鬥故事,在初中語文課上也都學過《大渡河畔英雄多》的課文。他們都為父親光榮的戰鬥經曆感到自豪。可是後來,當聽到有關強渡大渡河是“十七勇士”,並沒有父親時,孩子們都很鬱悶、不解,曾多次追問父親,想得到一個正確的解釋。

  孫繼先對孩子們說:“強渡大渡河的戰鬥經過,在我的回憶錄裏已經敘述得很清楚,至於我自己算不算勇士,沒有必要去爭論。在革命戰爭年代,無數先烈獻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有些同誌犧牲後連名字都沒有留下。我們這些幸存者想起他們就心裏難過。如果再去爭什麽勇士,就太沒有意思了,我感到很羞恥!”孫繼先多次對孩子們說:“在長征路上英勇戰鬥的紅軍戰士,人人都是英雄,個個都是勇士!”

  盡管有關單位正式發文,在黨史、軍史資料中,一律采用“大渡河十七勇士”的說法,但《紅旗飄飄》叢書和初中語文課本的影響力無與倫比。《大渡河畔英雄多》中的“十八勇士”,在一代又一代讀者和學生心中留下了永不褪色的紅色記憶。

 楊得誌言之鑿鑿:強渡大渡河的應該是十八勇士

  1980年版的《星火燎原》發行不久,孫繼先看到有關強渡大渡河的戰鬥敘述後,感到很憋屈:自己可以不當勇士,但對戰鬥過程的敘述應該符合史實。他曾直言不諱地對老團長、時任解放軍總參謀長的楊得誌說:“咱們紅一團強渡大渡河的情況,你最清楚,怎麽能這麽寫呢?”

  翻開新版《星火燎原》,看了由自己署名的《強渡大渡河》一文,楊得誌很奇怪,也很惱火。他對孫繼先說:“這篇回憶文章,沒有經過我審查就修改了。當時,我正在國外訪問,有關部門也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把我原文中的‘十八勇士’,改成了‘十七勇士’,其中一些戰鬥過程也不符合史實。”楊得誌寬解孫繼先說:“鑒於新版書已經出版發行,已無法挽回,我一定在今後的回憶錄中把它重新糾正過來。”

  1985年,楊得誌撰寫了長篇回憶錄《橫戈馬上》(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93年1月,《楊得誌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也與廣大讀者見麵。有關強渡大渡河部分,楊得誌都進行了認真校正,澄清了大渡河戰鬥的史實。他特別寫道:“由於船太小,一次容不下十七位同誌,我們決定分兩次強渡。第一船由熊尚林同誌帶領。為加強領導,第二船派營長孫繼先同誌掌握。”

  1990年4月13日,孫繼先在濟南病逝。在治喪期間,他的小兒子孫東寧從濟南回到北京,去解放軍三○一醫院看望正在住院的楊得誌。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楊得誌一見孫東寧臂上戴著黑紗,情緒立刻激動起來,哽咽著說:“你爸爸是我最好的戰友,他是個好同誌,優點很多,打仗很勇敢,會武術,能耍大刀……”

  在講到長征時,楊得誌說:“你爸爸是長征中的英雄,強渡大渡河時,第一船九人,熊尚林帶著;第二船九人,你爸爸帶領。九加九是十八,應該是十八勇士,你爸爸應該算勇士。”

  楊得誌又說:“我還可以找到幾位見證人。當時的二營營長叫陳正湘,他現在是北京軍區副司令員。還有一位是武漢軍區政委蕭思明,當時是紅一團偵察參謀。那天,勇士們渡河的渡口距離誓師出發地還有幾百米的路程,我隻帶了幾個人送他們出發,現場的情況別人不清楚。偵察參謀蕭思明就在我身邊,他可以證明!”

  正在這時,濟南軍區老幹部局楊局長來電話,征求楊得誌對《孫繼先同誌生平》的意見,特別是他“親自挑選並帶領十七勇士強渡大渡河,奪取並控製了渡口陣地,掩護後續部隊渡過了大渡河,為紅軍長征的勝利作出了突出貢獻”評語是否準確。

  楊得誌回答道:“這樣寫很好,他親自挑選並帶領十七勇士渡河,這個情況是真實的,這樣寫,比寫他是十八勇士評價還要高!”

  隨後,楊得誌又深情地回憶起與孫繼先一起戰鬥、工作的往事,從二萬五千裏長征,講到在南京軍事學院,又講到在濟南軍區。他說:“‘文革’中,有人批判我,你爸爸出來說話保我,別人又去抓他。我說不要去抓孫繼先,批我好了!”

  孫東寧臨別前,楊得誌緊緊握住他的手說:“你爸爸在北京住院時,我去看他,我動員他,不要一個人在濟南,趕緊回到北京來。他出院後,又到我家來看我,我們倆的手握在一起,很長很長時間。他的年齡比我小一點,身體原來比我好,沒想到走得這麽快……”說到這兒,楊得誌已經泣不成聲。由於病重住院,楊得誌不能去濟南參加孫繼先的遺體告別儀式。他特委派兒子楊建華代表他前往濟南,向老戰友作最後的告別。

  孫繼先臨終前,曾囑咐家人:待他身後,把一部分骨灰撒在大渡河裏,他要伴著大渡河的驚濤駭浪,向後人講述毛主席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在這裏創造的驚世傳奇!

  前些天,孫東寧為筆者找到一本1957年版《紅旗飄飄》第二集。筆者驚奇地發現,在《大渡河畔英雄多》一文的結尾,楊得誌請執筆人張重天清晰地寫上了一段附記:

  十八勇士一度被認為十七勇士,楊得誌同誌認為正確地說應該是十八勇士(其中包括營長孫繼先同誌)。文中敘述經過,由於寫時離開事情發生時間較長,故雖然竭力回憶,恐個別地方仍有錯誤,請熟悉當時情況的同誌指正。

  手捧陳舊泛黃、印跡斑斑的原版圖書,細讀《大渡河畔英雄多》,一種崇敬之情在筆者心中油然而生——楊得誌襟懷坦蕩,他唯真唯實的崇高品質令人肅然起敬!(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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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戰爭中  20兵團 代司令

55年開國中將

1958年10月,第二十兵團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十訓練基地。

1959年2月18日,孫繼先和栗在山(少將)分別被任命為第二十訓練基地(以下簡稱“二十基地”)司令員、政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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