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令徒屬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當斬。藉弟令毋斬,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徒屬皆曰:“敬受命。”
古書因為要刻竹子很辛苦,所以不能記錄古代的話嘮。再早,寫字更困難,可是卻不能省略這樣的一個東西:牧誓。樣雖然還是一個曰字,考慮那麽多人馬(武王戎車三百兩,虎賁三百人),聲音小了肯定聽不見,眾人聽了也不會沉默不歡呼。
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
王曰:“嗟!我友邦塚君、禦事、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稱爾戈,比爾幹,立爾矛,予其誓。”
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婦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於百姓,以奸宄於商邑。今予發惟恭行天之罰。今日之事,不愆於六步、七步,乃止齊焉。勖哉夫子!不愆於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齊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羆,於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爾所弗勖,其於爾躬有戮!”
武王的演講可以媲美諾曼底公爵,在希特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