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很了解方勵之,沒當過他的親授弟子。但是,很早就知道科大,那年高考,可以報4個誌願,因為我是知青,回城是第一誌願,也沒想到還能混入大學生的隊伍。。。更因此,我報出的誌願帶有極強的盲目性,更暴露了我看不起農民,不願意當農民的活思想。。。雖然,事實證明,至今,我還是個農民,此為後話。
比起後來的大學招生及誌願的選擇,當年隻給4個誌願選擇,顯得不人性,也不忒人道,但是,當今之世,人們造人生孩子都選擇多快好省的方法——喜愛使用試管造,或剖腹產,因此,也真的就不用人之道了,哼!
我又說多了。
無論如何,4個誌願對於一個每天麵朝黃土背朝天,從事重體力勞作的農民或知青人而言,也算是極大的高興事兒——很多人做的事兒都非自己愛做的,而自己愛做的事,就是做愛,本來自己不愛做,但是為了啥啥,也要做,就非做愛,而是做案。
很可愛的是,這四個誌願包含最後一個,是問你是“否服從分配?”,關於這個誌願,我首先給它添上:堅決服從分配!我身處社會底層,分配我做啥,理論上,對我而言都是做愛,愛也要做,不愛也要做,反正你不愛做,不做愛,你就沒飯吃。。。我曾經想過,就算你分配給我個掃馬路大學,也是大學哈,畢業包分配,掃馬路也是回城哈,哈!
但是,我知道中國最高級的大學是北大清華。。。啥滴,反正也考一回大學,本著多快好省的原則,不可輕易浪費白給我的選項,堅決珍視自己的權利與義務——讓考就考,讓報就報,不考白不考,不報白不報,報就報大北啥滴,考就考大科啥滴,考不上,也不後悔,萬一混上了就算撿著廖,哼!如今,我到賭城拉老虎機,還是這種心態。
當年,人們不都像我這樣隨意,都很小資。考個大學,還挺當回事兒,又是複習,又是輔導,又是準備,又是請假不做工,又是專門起早,又是讀書貪黑,又是求人打探消息啥滴,又怕考不上丟人掉架沒臉見人啥滴——那位品三國的易中天先生就沒敢考,當時他當老師,與他的學生一起考大學,要是學生考上,自己沒考上,自己的臉就沒處放,還咋給人家當老師?嗯,後來我混上了,我的老師都沒考上,小資就是小,在這方麵,我很農民,不小資,是啥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愛咋咋地!不就是考個大學麽?沒啥了不起。
我又說多了,我還是說說方勵之8。
當年高考,有個少年班,在科大,我們都老大不小了,早就過了高中生考大的常規年齡了,但是,與我們一起進入大學的竟然還有少兒,哈哈哈,挺好玩滴。小孩們都絕頂聰明,據說華羅庚爺爺出的很高深的數學題,都可破解1,2。還敢跟方毅爺下圍棋,不讓方1/4目。我等們都當笑事笑談,自己心想,無論如何有書讀了,知足了,至於天才,超天才,自己肯定不是,頂多算是混入大學隊伍的階級異己分子,當然混入科學家隊伍,混入階級隊伍,混入。。。的人們也忒多了,自己能混入,是三分天注定,自己瞎胡混,祖上有德,天助我也。。。如此而已,豈有它哉?哈哈哈!
雖然高大的學府沒能錄取我,可別錄取,不然,我混入也難畢業,但我決不跳樓,哼。
後來聽說我的考分還可以,但是當時政審還很嚴,可能因為我家族出過國民黨,“蘇聯特務”啥滴,就不能從事某些專業——國家用人,這樣做是正確的!所以,我常常學點數理化啥滴,就成我的業餘愛好了,哈哈。
一個人雖然沒能做上愛做的事,但是,可以另類做愛,就是業餘做愛做的事,也可稱之業餘做愛。業餘做愛,與專業做愛還是有區別,但是隨意。
我還是說方勵之先生。
因為高考,我知道了科大或大北啥滴,更因為學運與64知道了方勵之先生。
我對方勵之高調參與政治,並高調參與倒共很有些遺憾,因為,我腳著,政治高深,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可能高過天體物理學。已知天體是物理的,化學的,或是物理化學的,或是化學物理的。。。卻與生命有些不同,生命是不可能用物理,用化學,用電子學,用電機學,用磁學,用磁力。。。用相對論能揭示清楚的。。。這是科學的困惑,也是愛因斯坦們最終放棄努力,轉而其它的終極原因,我說的“其它”,大家都知道8?
也因此,方教授顯得很拙劣,現修政治學,肯定要從頭再來,偌大的年紀,耗時費力。。。得不償失。
但是,我對方老師的頭腦之清楚,表達能力之清晰,準確,給以高度讚賞,他的天體物理學論著,我接觸點,但是讀不懂,最近,我看到他寫的關於一種美國病的科普文字,更使我對他深表佩服!
此文以自身感受為例,深入淺出,描述,敘述準確而生動,將一種疾病的樣子及相關曆史真切地告知了讀者。文不裝叉,思又無為。。。堪為中西醫人大師們好好學學,我拜讀受益。
其實,醫學本來很單純,但是,現代的中西醫學竟然高度地涉入政治與經濟,我稱之醫學政治經濟學。政治,好玩,又不好玩。方老師沒玩好,也沒玩盡興,還被政治給害了,害死了,惜哉!
如果他活著,我可能前去拜訪他一下,我手頭還有兩瓶上好的茅台酒,我很想跟他討論一下這些美國病。
是為討論及一點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