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由於政治原因,我母被黨員幹部掉包,從國家重點大學和附屬醫院發配到小縣城呆了一輩子(文革後,父親的老教授希望父親回去繼續給他當助手,調令都到了縣裏。當年給我父親帶比例右派帽子的劉鄧線上的書記,文革時被打倒後複出又升官的那位書記,卻讓人傳話,如果我父親回學校,他就要掉換工作。加上當地也不願意我父親母親“人才”走。父親不願意去看這種領導臉色。結果在鄉下衛生學校幹到退休。如果是我,我偏要回校,怕你不成?)。我在上海長大,家在郊區邊上是大隊。有農村的同學。我幾乎每年夏天去鄉下小城,四年級時去讀了一年多書。還坐醫院的車去山裏。知道的城鎮附近的農村情況,不應該會少。我妹在鄉下一直到考上大學才離開。
母親在小縣城是全心全意為病人特別是為農民們著想看病。廉潔奉公。交了很多農民朋友。也為公社培養了很多“赤腳醫生“,衛生員醫務人員。常常半夜出急診到山裏,鄉下巡回醫療。在當地很有人望。是地區的政協委員。
由於成分原因,雖然母親是當地的醫療骨幹,家裏卻住在醫院分配的最差的泥牆泥地的平房,就在太平房對麵。房牆的地基是鵝卵石打半米高的防水牆基,上麵是土牆。屋頂倒是瓦片。和太平房中間隔著一個直徑10米左右的小水塘。所以我是不太怕死人的。這個後來中學學農時,因為少了一張竹床,我睡在一塊舊的挖出來的棺材板上,上麵鋪上席子。也沒覺得害怕。當然後來住房得到了改善。
農民們擔柴來集市賣,很辛苦。用兩條扁擔挑,其中一條短點的。知道為什麽嗎?
中國現在綠化好些了,和鄉鎮居民和農民不再燒飯靠打柴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