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中共方麵是如何洗地長春之圍的(全部轉載)2

來源: jinhui20 2019-07-13 08:08:56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225 bytes)

老蔣當然不肯讓長春守軍到7月底就投降,遂電令鄭洞國將長春市內所有糧食收歸公有,然後記口授糧。這聽上去,好像是實行軍事共產主義,全城人有糧一起活,無糧一起死。可糧食真的收到國民黨當局手裏,必定是優先供應國民黨官員和軍警憲特,老百姓肯定率先餓死。故正統黨史毫不客氣地稱此為“殺民養軍”政策。而長春百姓也不會上當,把糧食交給國民黨當局,等著餓死。
  鄭洞國與長春市市長尚傳道也料到了這一點,遂采取變通辦法,於6月底組織戰時糧食管製委員會,並頒布《戰時長春糧食管製暫行辦法》。該辦法準許市民留下能吃三個月到9月底的口糧(以每人每月45斤作為標準),多餘部分一半賣給市政府做軍糧,另一半可在自由市場上買賣。各保組織糧食管製委員會,由保內缺糧市民派代表組成;糧食按政府議定價格買賣,不許哄抬價格。凡違反該辦法的要嚴懲,最高可判處死刑!
  此招一出,國民黨政工人員紛紛到各保“下基層”,搜查市民餘糧,不少市民的活命糧就此落入國民黨當局手裏。但由於按吃到9月底標準計算餘糧,國民黨軍搞到的糧食還是不夠多,鄭洞國幹脆給國民黨軍發下大額本票,讓他們自行去向市民搜購糧食。於是,國民黨軍小分隊隻要看到老百姓家煙囪冒煙,立刻循著飯香味進門用大額本票“購”糧。考慮到這些本票其實已是廢紙一疊,這種購糧其實就是搶糧。長春百姓憤怒地將這些國民黨軍稱為“聞香隊”,生怕僅有的活命糧被搶,甚至不敢舉火做飯,隻能偷偷生吃。市麵糧價也為之繼續飛漲,7月14日每斤高粱米售價80萬元,28日達330萬元。
  到了8月1日,長春市麵高粱米每斤售價漲到720萬元。鄭洞國眼見實在無法支持,下令疏散人口。具體方法是:在街上捉拿乞丐、饑民(與已被廢除的收容遣送製度相類似),釋放在押囚犯,挨家挨戶搜查居民存糧,存糧不夠抓走,這三類人一律武裝押出國民黨軍防線上的哨卡。此外,國民黨當局還通過散布謠言,或組織工人學生出城請願(這些人事後可回城),誘使還沒被搜查到的居民(被搜查到的居民,糧食夠要被搶走,糧食不夠又要趕走,肯定沒生路)也跟著主動出城。這樣,連趕帶騙弄出城幾萬人,而且不準再回去。
  解放軍最初沒能認識到問題嚴重性,死死把住封鎖線的哨卡,隻有能繳出槍的人才能出去(有人在長春市內買槍當通行證)。難民們進退無路,全都擠在國共兩軍中間地帶(被稱為卡空)內。其中的刑事犯及強壯者就地變成盜匪,靠搶劫受騙主動出城難民所攜帶的幹糧維生;主動出城的難民臨走前都能吃飽,且多少還有些幹糧,即使隻飲水也能支撐較長一段時間(大約是12天)。但在城內就處於饑餓狀態的羸弱者就難以支持了,開始大量死亡。
  隨著時間推移,中共方麵終於認識到再不采取措施,卡空裏的難民就都要餓死了。當然,中共對放出來的難民也並非任其自生自滅。8月14日,吉林省委作出《關於處理長春外圍難民的決定》,決定成立處理難民委員會,處理卡空內難民的收容,救濟等事宜。8月17日,1兵團副政委唐天際在圍城部隊高幹會議上認為,卡空中被國民黨軍搶掠驅逐與強製疏散而奄奄待斃的饑民,已經不可能回到長春市內增加敵負擔,對這些人不進行救濟,任其大量死亡,所產生的政治影響極其惡劣,對解放軍士氣的影響也很大。為此,他提出三條救濟原則:(一)對卡空內瀕臨死亡的難民,應放出或就地救濟。新疏散出來的難民暫不救濟(言下之意是等餓壞了再救濟)。(二)放行前應可先派工作人員進入卡空進行調查,將真正的難民加以組織後,按規定時間地點帶出。(三)放出的工人、學生專門收容以備後用,但並不鼓勵城內工人、學生都出來;鼓勵城內特殊人才出來。
  但卡空裏的這批難民均已瀕臨死亡,圍城部隊隻能把他們迅速放出,三天共放出2萬餘人。一時間,卡空重新變成無人地帶,可國民黨軍立刻又疏散出數萬難民,重新將其填滿。長春城內高粱米從每斤2300萬元的價格大幅回跌。這以後,解放軍基本按唐天際提出的措施,逐漸放出難民。這樣,難民出城後雖還得在卡空裏忍饑挨餓一段時間,但死亡情況基本杜絕了。而城內高粱米價格又升到每斤2800萬元。
  這些情況從前線上報東北局後,羅帥起草了《關於圍困長春的報告》,並於9月9日以林羅譚(政)名義報送中央。報告如實反映了難民在卡空中的悲慘遭遇及曾發生大量死亡的情況(反共分子十分樂於引用),且強調:“在封鎖鬥爭中,必須采取基本禁止出入,已經出來者可酌量分批陸續放出,但不可作一次與大量放出,使敵不能於短期內達成迅速疏散。如全不放出,則餓死者太多,影響亦不好。”
  已公開史料中找不到 閱讀報告後的態度。但9月11日,林總與羅帥、高崗、劉亞樓、譚政、周桓突然聯合電令1兵團蕭勁光、蕭華,稱“自即日起,阻於市內市外之長難民,應即開始放行。凡願意出來者,一律準其通過”,與兩天前報告中拖泥帶水的救助態度截然不同。據此可以認為, 看了報告,立刻要求林總等無條件救助出城難民。就在這道救人命令發出的第二天,遼沈戰役打響了。此後,長春難民出城再無阻礙,想去沈陽等國統區的難民,聽其自便;解放區有親友的,讓其投親靠友;無依無靠的則被安置在難民收容所裏進行救濟(圍城期間,處理難民委員會共向難民發放救濟糧4000噸,救濟款6億元)。
  但仍有不少居民因種種原因留在長春市內,市區存糧越來越少,10月初,高粱米價格竟達每斤2.5至3億元。買幾斤高粱米的錢,匯往關內國統區,就能換得一兩黃金。馬上就要起義或投誠的守敵軍政頭目,紛紛向北平、上海(鄭洞國、尚傳道等高官)、長沙(新7軍軍長李鴻等湖南籍將領)、昆明(曾澤生為首的60軍將領)等地成百億、千億地匯款,購入黃金或實物。無力出城逃難的居民仍有餓死,直到長春和平解放,才算得救。
  概要敘述長春之圍過程後,就有了分析圍城中餓死人數的基礎。反共分子普遍認可兩個數字,即長春被圍時城內居民(不包括國民黨軍)是50萬人(隻有龍應台為了湊出高額死亡數字,惡毒加腦殘地把圍城時居民數定為80人到120萬人),和平解放時城內居民還剩17萬人。而他們將兩個數字簡單一減,就得出了餓死居民30多萬人以上的結論。
  事實果真如此嗎?當然不是。仔細分析,圍城後從長春消失的居民,多數並非被餓死,而是逃離獲救。獲救者中人數最多的部分是進難民收容所,其數量可從4000噸救濟糧的使用上推斷出來。4000噸也就是800萬斤,開始使用時間應該是唐天際挽救卡空內難民生命提議後的第二天8月18日。這次共放出2萬人,假定他們都進收容所,而按每人45斤的月定量,到長春和平解放,正好吃糧兩個月,共180萬斤。

 

之後,城內疏散出數萬人,根據卡空被填滿的情況,推斷應該在5萬人左右。從那時到9月11日,圍城部隊按唐天際方案,不讓他們出卡但維持其生命,故救濟糧應該減半按每人每日0.75斤發放。考慮到難民出城前吃飽了肚子並帶有少量幹糧,最初幾天可能不領救濟糧,故可定期間實際領糧天數為16天,共60萬斤。再以後直到10月19日,出城難民直接通過哨卡進收容所,為時共39天。但難民出城時間有先後,故可將平均吃糧天數定為30天。以每人每天一斤半定量計,剩餘560萬斤糧,可供12.5萬難民食用。連同先前的2萬人,進收容所難民共計14.5萬人。
  不過,出城難民並非隻有進收容所一條路。正如前麵所敘述的,他們還可經沈陽去南方,就地投親靠友,工人、學生和有特殊技能者則由專業部門收容,不吃救濟糧。此外還有幾類人未被餓死,一是特別有錢之人,早在大房身機場被解放軍攻占前,就攜家帶口飛往了南方。二是不少身強力壯的居民,在未放行前,就直接越過解放軍封鎖線外出(類似於解放後的逃港者)。三是圍城前屬於居民的中小學生,在圍城過程中,鄭洞國擔心他們被餓死,將他們編為國民黨部隊學生兵(老鄭還算做了件好事),和平解放不再作為居民統計。這些人合計也有五六萬,與市內幸存的17萬人,進難民收容所的14.5萬人,總共有三十七八萬人。將他們再與圍城前的50萬人相比較,餓死者當在十二三萬。而和平解放後,解放軍統計的死亡人數就是12萬,表明他們的工作是真正負責的,並未隱瞞餓死人數。
  當然在反共分子眼裏,餓死12萬人也是大數目,也是“憤怒控訴”中共的絕佳題材。為此還得進一步分析,中共對這些死者該負什麽樣的責任。解放軍包圍長春目的是讓守敵斷糧,而不是讓居民斷糧餓死,長春居民如被餓死在城內,解放軍鞭長莫及、欲救不能,不需要負主要責任。但當居民出城後,解放軍進行阻攔見死不救,是要負主責的。因此,12萬長春居民有多少餓死在市內,多少餓死在卡空,對厘清國共雙方責任非常重要。
  8月1日前,國民黨軍在理論上是不放長春居民出城的,居民偷越守軍防線但遇解放軍封鎖線時,仍可回到城內,故卡空裏並沒有人,更不會有餓死者。解放軍從8月18日開始放出難民後,卡空裏的難民盡管還得忍饑挨餓,但餓死現象已基本杜絕。所以,卡空中餓死人的情況,隻發生在8月1日到18日這一時間段,而且隻有國民黨當局8月1日趕出來的那一批。卡空寬度有限,總麵積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容納十幾萬人;就算能容納,在沒搞清楚情況時,四五十萬長春居民也不可能一下子出來三分之一。據此推斷,那一批人總數隻有5萬左右。去除18日放出的2萬餘人和翻越封鎖線逃走者,餓死者應該在3萬左右。
  不可否認,解放軍對這3萬難民的死亡應負主責,但這個責任是對問題嚴重性認識不清的責任,而非故意要置他們於死地。落實到具體責任人,主要還是前線指揮員未能及時掌握情況,分析判斷並向上匯報。林總為首的東北局領導應該預見到這種情況而未能預見,也要承擔次要責任。而 一旦得知詳情,立刻促成無條件放出難民,對難民死亡無須承擔任何責任,反而還對餘下難民的獲救,起到了積極作用。
  以此推論,餓死在長春市內的居民有9萬人,死亡時間應該主要集中在8月1日到9月11日。之前因糧食尚有剩餘(由高粱米市價可知),之後饑民可以自由出城,都不會大量死亡。如果將該段時間市區死亡人數定為8萬,這些人的死亡責任主要應由國民黨當局來負。當然,解放軍沒能像9月11日以後那樣無條件放人,客觀上使餓死在城裏的人連卡空也擠不進去,也要承擔次要責任。
  反共分子應該十分明了這個道理,故竭力想把大部分餓死者的地點都挪到卡空裏(當時的國民黨《中央日報》就妄稱“據最低的估計,長春四周匪軍前線野地裏,從六月末到十月初,四個月中,前後堆積男女老少屍骨不下十五萬具。”)。但隻要認真分析時間節點和空間大小,他們的圖謀就很容易落空了。
  事實上,從古到今通過圍困攻克城池的戰例,都會給圍城內居民造成一定數量的死亡。長春圍困戰中,50萬和平居民最後餓死12萬,百分比不到三十,在圍困戰例並不算高,而由解放軍負主責的死亡人數更隻有3萬人。在當時中共領導層心目中,這並不是一件十分難堪的大事,故也沒有組織大量人力專門掌握實情,以防反共分子造謠汙蔑。
  中共本應追究長春守敵受老蔣指使“殺民養軍”、造成9萬多居民死亡的罪行。但問題出在,以鄭洞國為首的長春守將,後來投誠的投誠、起義的起義,除市長尚傳道信息不靈來不及跟風而進了功德林外,其餘人都成了中共的朋友。中共如再懲治他們,一來讓南方本想起義、投誠的國民黨軍將領寒心,二來也有違中共信守諾言的原則。所以,為了保護老鄭一幹人等,就隻好對長春饑民死亡事件諱莫若深了。
  隨著歲月流逝,鄭洞國等當事人已經逝去,中共本該對長春饑民死亡真相作出澄清。可中共方麵知情者也已逝去,不知情的黨史研究者還以為,長春之圍真的如反共分子所說的那樣死者無數,而且要由中共來負主責,唯恐踏上“政治地雷”,紛紛避之猶恐不及。殊不知,裝鴕鳥是沒用的,黨史研究者越是回避,反共分子越是猖獗,越要處心積慮。他們專門摘出8月1日至17日這段時間做文章,並故意回避林總等的9月11日放行命令,千方百計把大部分饑民死亡地點由長春市內移花接木到卡空裏,目的就是要把屎盆子扣在中共頭上。但謠言止於智者,筆者通過對已掌握的公開史料進行科學分析,已令反共分子的謠言初步破產!
  當然,作為業餘黨史研究者因條件所限,不可能對長春之圍進行細致認真的全方位研究,隻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如有專業黨史研究者讚同本文觀點,不妨進一步查找當年難民收容所名冊,4000噸救濟糧發放明細表,去往沈陽國統區和投親靠友的難民人數統計。有條件的話還可以去長春,考察卡空實地,推斷那裏的最大人員容納量。相信建立在詳實、準確資料上的論文,將會給反共分子的謠言以致命的打擊!
  長春的和平解放要到遼沈戰役中後期才能實現,東北戰場在夏季陷入沉寂之中。但同期的中原戰場卻因粟裕暫時不下江南,卻變得活躍了起來。5月底,粟裕率養精蓄銳已久的華野1兵團離開濮陽,渡黃河向敵軍發起猛烈進攻。欲知詳情,請看第九十四章《粟裕南渡》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

發現Adblock插件

如要繼續瀏覽
請支持本站 請務必在本站關閉/移除任何Adblock

關閉Adblock後 請點擊

請參考如何關閉Adblock/Adblock plus

安裝Adblock plus用戶請點擊瀏覽器圖標
選擇“Disable on www.wenxuecity.com”

安裝Adblock用戶請點擊圖標
選擇“don't run on pages on this dom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