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窩螞蟻在屋角築巢,
而這屋的主人呢是一個善人。
起初他也沒有在意,
每天都坐在屋子中間喝茶。
那螞蟻呢每日都要爬到屋子的另外一角去覓食。
當然在這群螞蟻中呢,
有對公共事務熱心的,
有搞黑社會欺行霸市、或弄權舞惡的,
也有“善良的”遇事愛幫忙的、“樂善好施的”螞蟻。
一群螞蟻平時也就這樣的生活著,
它們與這主人共處一個屋子卻不知道除了它們之外還有“主人”。
因為它們沒有人這種眼睛而隻有能夠看到螞蟻那個“世界”的器官功能。
對於這個屋子,他們已經覺得這夠大了,
偶爾遇到從外麵“遊方”來的螞蟻,談起外麵馬路上的趣聞,
就象人接待從火星來的客人一樣,充滿奇幻與疑惑。
它們隻能通過觸角交打的方式“tap-talking”。
螞蟻們每天的覓食中,工蟻們是要交稅的,
軍隊螞蟻那是耀武揚威,當然還有警察螞蟻,也有大螞蟻小螞蟻。
當然我們已經說過有“善良的”螞蟻也有“私心大”的螞蟻。
螞蟻們在經過的路上都會留下它們的腺體氣息,以便回返時能夠原路回去。
它們在爬過這屋子主人的腳時,沒有螞蟻會感到害怕,直接就“翻山”過去了,
因為它們看不見這屋子的主人。
但是它們經常遇到“不可抗”的“不明物體”阻擋著回“家”的路,
因為主人有時喝水就順手把大茶盅放地上,剛好阻擋了它們留下的腺體所提示的歸途。
每當這個時候,那有經驗的螞蟻通常用“三角函數”和“對角線法則”,
橫切一個角度很快找到回家的路,然後趕快離開。
而沒有經驗的“新”螞蟻,那就常常爬到杯子口團團轉象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不經意落到地麵離它們留下的腺體氣味不遠,然後落荒而逃。
因為螞蟻的一生隻有三個月,而我們人的一生是一百年,
按照時空換算法則,它耽擱一會兒就是在它們所在的時空裏耽擱了老半天,
那回去之後螞蟻家人們就問它:你怎麽回事啊?現在才回家?
你出去搬的糧食呢?家裏正等著米下鍋啦!怎麽空手回來啦?還汗流浹背的?
它就會說:別提了!我都是拚了命才僥幸脫身呢!
就講它遇到“不明障礙物”的事情,
那麽有好事者聽說,說不定給螞蟻王國的電視台“爆料”呢?
如果那一天這隻螞蟻是帶了一群螞蟻出去,回來的時候遇到這個情況,
那這隻螞蟻能夠帶著大家安全返回,
那就會被稱為英雄螞蟻。
特別是主人那一天可能不經意踩死了幾隻螞蟻,還踩傷了一些,
又因為打噴嚏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嗆了一地,
哇,你想會是怎麽樣?海嘯、大洪水和不明災難會使得這群螞蟻大為恐懼,
而這個過程中“舍己救蟻”的人將會得到眾螞蟻的衷心感謝。
那麽有好事者會采訪它們,於是一本英雄事跡的紀傳就會接著放入王國的圖書館,
然後,成為教科書,激勵著後繼的螞蟻們將來也作如是事跡。
它們就這樣年複一年的生活,
有一天,主人突發奇想,因為它是一個基因科學家,
這就想我要是改變螞蟻的基因,給它弄一個電子眼,改變它的信息攝取方式,
看看會發生什麽。他說著就做了。
於是挑選了幾隻螞蟻給它們改變了基因,裝上了電眼,
你能想象什麽事情會發生嗎?
那幾隻螞蟻在群體螞蟻中會一下讓別的螞蟻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因為這幾隻特殊的螞蟻能夠看到這屋子的主人,
哇噻,這麽龐大的生命啊!它看到的眼前生命,簡直就象我們人看到大山一樣,
它會非常恐懼,以前無知的毫不顧忌從主人腳背上翻過去覓食,
現在打死它也不敢了,就遠遠的繞一個大圈去覓食。
別的螞蟻就不幹了,說你這幾隻螞蟻怎麽怪怪的?我們從這裏直接穿過不很好嗎?
那幾隻螞蟻就對它們說:你們不知道嗎?
沒看見我們走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很大的生命他的腳背呢!
那是很不得宜也很危險的事情!
別的螞蟻說:你神經有病吧!在那裏啊,在那裏啊?
我們都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
這幾隻被裝了電眼的螞蟻起初是無可奈何的,
可是它們通過觀察發現這個主人每天定時的在下午兩點到四點會在屋的中心來喝茶,
其它的時候呢基本不在家,但是也有特殊的情況,
那麽它們就告訴其它的螞蟻,
說你們非要從這條路去覓食呢,應該在下午兩點以前必須返回或者在四點以後,
這樣不“犯煞”,否則極可能會出現災難。
別的螞蟻剛開始根本就不聽,但是真的這個時間出去的很多螞蟻都出現了問題,
這下這幾隻特殊的螞蟻就開始在群體中贏得信任了,
可是別的螞蟻什麽也看不見,對它們而言隻是從經驗上覺得他們“真有智慧。”
這幾隻螞蟻經過一段時間的體驗觀察,
對螞蟻王國汗牛充棟的書籍漸漸鄙之以鼻,
說什麽不明物體,不就是那個偉大的“人”在那裏喝水的茶盅嗎?
什麽山洪爆發?是那個人嗆了一口水嘛。
對於什麽三角函數、對角線,不會認為它們就是好高明的學問。
這樣將冒犯螞蟻王國的學者群體和“科學”研究,
但是它們知道自己知道的是真相。
但是別的螞蟻開始攻擊它們了,
因為它們到處宣揚“有人論”,這與螞蟻王國的“無人論”直接對立,
其中一些有勢力也有“理論”的就開始與這幾隻螞蟻辨論,
說你們覺得有偉大的人,我們某年月日地震的時候,為什麽那幫“人”不幫助我們啦?
眼見得許多“善良的螞蟻”,很幼小的螞蟻生命就那樣消逝,
蟻巢被蕩毀,你們說“人”那麽厲害,他們為什麽不管哪?
最後還是我們螞蟻王國的螞蟻們自力更生,生產自救,重建蟻巢嗎?
你沒有吃的時候,去求求人說:人啊,給我麵包吧,可能嗎?
你說有人,我現在就說:人啊,你來殺了我吧,我連咕三聲,怎麽沒有什麽“報應”呢?
那幾隻螞蟻就說:其實從時間上說,不是不報,時候沒有到嘛。
於是大家就相持著,但是因為這幾隻螞蟻能夠看到這個屋子主人的情況,
就能夠作出很多“預測”和“智慧的建議”,
雖然對其它的螞蟻經常不知其所以然,但是逐漸很多螞蟻都相信“有人論”,
相信人是存在的。
可是這個螞蟻王國的國王開始不滿意於自己隻占屋角的一點,
想要擴展的建新的勢力範圍了,
於是派出去的“專家”螞蟻回來報告說:嗨,我們找到了一塊好地方,
這幾隻螞蟻一聽:那不是這屋子主人的餐桌嗎?
現在是在屋角,主人還算慈悲,要是跑到餐桌去建個巢,
這真是找死啊,就上書反對。
可是螞蟻王國慷慨激昂的犬儒派學者們上場了,
“我們的蟻民,需要有更美好的生活,你看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找食物,
長途奔波,許多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而我們經過專家團考證的這個地方,離食物來源距離非常短,
且是木質,非常適合居住、炒股票、過社交生活、找到最新鮮最高檔食物的好地方。
於是,螞蟻王國開始動員,
那些“公德”心大的螞蟻也行動起來,
房地產蟻商更是激情澎湃,開赴新的地方先行建設。
這一次很不巧的是主人的太太從農村來到了城市,
發現屋角一個老蟻窩,早就想除去它,
而主人老是以“慈悲之心”來教育她,她覺得好笑的同時也還暫時能夠容忍。
可是她覺得她的“慈悲”應該更多的是她們一家的生活秩序,首先是人而不是蟻。
主人也不好說什麽,就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示意這幾隻改造了基因的螞蟻,
讓它們告誡這螞蟻王國的所有螞蟻要守“倫理”和“戒規”,
不然會遭致滅頂之災的。因為他確實看有幾次太太想趁主人不在要痛下殺手了,
有一次甚至把一鍋開水都裝瓶裏要淋下去了。
這幾隻螞蟻於是就在螞蟻窠裏傳播這些道理,
但很少有螞蟻理睬它們的,特別是權貴螞蟻們,覺得自己很有力量,
什麽東西都看來可以用蟻幣擺得平,用權力搞得定,
於是它們一致決定還是要建立新城,為了謀更大的幸福嘛。
那麽,在餐桌下方興工的這個“蟻計劃”終於讓主人的太太忍無可忍,
而這屋子的主人也確實無話可說。
再是慈悲螞蟻,不能超越必要的限度,也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相幹脆出門一晌午,那麽沒有主人看著的女主人,
這下想出的方法就是不要放走一個敢於進犯她的領域的螞蟻,
那麽要做到這一點,確實對人來說太容易了,
於是,一場局部性的大災難降臨了蟻群,
那麽,那些蟻群中“好的螞蟻”與“壞的螞蟻”,
同樣得到了一個歸宿,確實給了那些詭論者一個話題:
既然人存在,為什麽不能分辨好螞蟻和壞螞蟻?
然而按人的準則:你的所謂好根本就不是真的好,
而隻是你螞蟻間的認識和看法,可是當你們整體處於“不義”,
就必遭大劫。
是的,不是講嗎?除了這幾隻改變基因能夠看到人的螞蟻外,
還有另外一些雖然看不見但還是相信有人存在願意接受人的指令和教誨的螞蟻,
當然還有一些是看到了蟻群有這樣的思想而別有用心,
想利用“有人論”來操縱別的螞蟻的家夥。
這兩種同時存在,而螞蟻王國的發展曆史中,
第二種情況屢見不鮮。
可是就象菜刀在好人的手裏能夠做出美味是居家必備,
在壞人手裏就是凶器,
怎麽能夠因為它被壞人用為凶器就否定了菜刀的存在價值?
事實上螞蟻能夠遵奉人的指令,不自以為是,
不傷害人的生存狀態,
那就安全的。而這一點正是那些裝了電眼的螞蟻它們所了知的。
這也就是它們的天意。
那麽,假設這窩螞蟻居然越來越發展數量,有時整個屋子都布滿覓食的螞蟻,
或者是牆角因為螞蟻建住宅都要被掏空了,
那麽那主人的“慈悲”原則本來就是有度的,
這時最好的結果是他把這個蟻窩遷走到外麵的樹下,
但是再不走的,那可能的結局就是毀滅。
所以那些能夠了知“人”的限度和規則的螞蟻,是真正懂得趨利避害的。
螞蟻三個月就過了一生,一年之內,它們已經過了四代。
而這屋的主人一年之內不會明顯變老,
於是這些螞蟻就會向別的螞蟻說:哎呀,我爺爺的爸爸就看到了他坐這兒,
還那麽個樣子,是不是無量壽啊!
看這人兩上手指就挾起一個大盅子來喝水,
心想用一千隻螞蟻都拱不動半毫,這人真是力大無窮啊。
由於螞蟻的眼睛畢竟因為其身體太小更有局限,
人起身走兩步它就想都不敢想:爬半天才能爬到的距離,
怎麽那“人”一會兒就達到了呢?
稍快一點,在它看來是不是就在“飛”呢?
“同理可得”“同理可證”嘛。
可惜的是許多人就是不明白螞蟻為什麽而造的。
可惜的是許多人還不明白“人身難得”的道理:
螞蟻還不同於我們人。
螞蟻如何裝電眼還是螞蟻,
可是人能夠信更高境界的生命得其法,
人可以成就偉大的永恒果實,
因為人的形與更高的生命是一樣的。
修煉的機理:是因為你本然具有神性神質,
返本歸真,舍去低層的執著,根本的自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