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從香港跟我們回到巴黎生活的時候是3歲,經常跟著我往返於各個美術館,蹬著他的小滑板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照片。後來漸漸大了,就不愛總去美術館了。離開巴黎去台北,過了幾年又回來,長大了,終於可以不需要領著,自由穿梭在巴黎城裏了。有一個下午他問我有沒有空去趟蓬皮杜中心,因為離家很近,我倆就蹓躂過去,也沒有什麽特展,就基本陳列的館裏走走,他讓我給他講講美術史。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點評那些大師的作品,一開始還尊重美術史的脈絡,後來就變成我個人喜好的流露。大娃聽我各種毒舌,突然感慨道,生活在巴黎真是幸運,想看什麽大師抬腳就來了,別人需要等候,盼望,萬裏迢迢地趕來,還要排隊買票,怎麽能像你這樣隨便調侃大師。
再後來,他也漸漸習慣約朋友,約女朋友去看展,有的時候還去看了我想看卻不得空去的展覽,回來給我建議了。從去美術館,到拒絕再去,又到重新發現美術館的精彩,並把這些融入到他自己的生活裏,回想起來當媽的我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