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星去了,先跟習武25年的保安大叔在花園草地上切磋了一把,又跑去廚藝老師那裏騙了倆巧克力鬆餅,遇見我的同事,學生,都大大方方去打招呼,最後還跑到我們中心主任那裏去社牛了一把。。。
好吧,娃長大了,是時候把舞台讓給年輕一代了。
回家路上發生兩件事。頭一件,地鐵出狀況,兩車人擠進一車,情景趕上京滬早晚高峰了。大娃站在我身後,怕別人擠到我,一手還護著我肩膀擋住人潮。我啥也沒說,說啥太肉麻。
第二件是我倆走在路上,突然有個年輕人跳到車道上,襯衫扣子散開著,露出排骨和胸毛,表情怪異,行動更是蹊蹺,做螃蟹爬行狀。我跟大娃用中文說,瞧瞧,又一個嗑高的。。。話音未落,那人看見我倆,就湊上前來跟住大娃,我嫌惡這種人,快走幾步在前,敦促大娃也加快腳步。偏偏大娃心軟,人家跟他搭訕,他還就答複,一來一往聊上了。我聽見那人說的是英語,也不知道是哪國人,隻是聽不清他說什麽。人家糾纏了大娃半條街才悻悻離去。
大娃說我聽不清不奇怪,因為那人前言不搭後語,語速飛快且口齒不清,他也隻能聽明白一點。比如那人自稱藝術家,問大娃以何為業。看大娃的鞋比較潮,又問他是否玩滑板。更滑稽的是,他讓大娃提防“前頭那個女的”——就是我,因為這個女的在跟蹤他。。。直到大娃說那是我媽,那人才如夢初醒地走了。
心善的大娃覺得不應該拒絕邊緣人溝通交流的請求,但我是鐵石心腸的,尤其對癮君子,在發作的時候不能以常人的邏輯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