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見多識廣錢多沒地花的單反大叔和踮腳阿姨們,起了一撥看極光的潮,加拿大北方,阿拉斯加和冰島,說得最多了。
這個連大爺都免不了,疫情沒結束,就瘋狂從東岸飛阿拉斯加腹地的費爾班克斯過了個周末,其中花了十幾個小時坐巴士凍個半死,過了午夜才在一個漆黑無名之地,在導遊的努力鼓勵暗示下,相信自己看見了天邊隱隱約約一絲綠色的極光。
其實,極光就那麽神?還是顯示自己有錢花?不致於的。
比如那時咱很窮。星期五下午的課上完,直奔機場,憑著學生價75%的優惠,和一個極其守時的德國人、一個極不守時的印度人、一個書包裏揣著酒瓶的芬蘭女和一個不知己美的斯洛伐克美女,一齊飛到了北極圈邊的一個小城,和人家的狗一起睡在學生宿舍的廚房裏,人說了,他們自己也這麽幹的,而且特大方地請我們去餐廳吃夏威夷匹薩。
走著去餐廳的路上,踩著地上巨冷的雪吱吱作響,整個世界就是一遍素白,中間人家說,哦,你們大概知道的,天天那一閃一閃,一條一幕的,就是加極光。我們就抬起頭看看天,哦,真的一閃一閃一條一幕的,這就是是北極光。然後在那麽冷的地方吃到了夏威夷匹薩,從餐廳出來天上,天上還是一閃一閃一條一幕的,然後我們就回到廚房裏,在睡著之前喝了很多很多啤酒,憑著著大狗從代們身上跨過。
周一早上從機場回來直接去教室上課,大家都睡著了,教授也沒叫醒咱們。在這個極其安靜人又極其害羞的國家,周末大家喝高了點周一補點覺是常事,大家都體諒的。
怎麽,不是說極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