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娃原先在台灣的“老同學”裏的好幾個都碰巧在巴黎,所以台灣媽媽們就組織了聚會,大家各自帶些吃的過去。大娃是巴黎坐地戶,白天還要領著從西班牙葡萄牙和英國來的台灣小夥伴走街串巷地逛。
晚飯的時候,聽台灣媽媽們聊天,我才意識到,相比起國內的各色雞娃和變態內卷,台灣的孩子,尤其男孩子,麵臨的生活也很不容易,即便是富貴人家,把孩子送去昂貴的國際學校以逃避學業競爭,還有兵役等著他們。從19—36歲的台灣男孩子,如果沒有能早早取得外國定居甚至公民的身份,並且累計到4年生活在定居地,到了19歲就得隨時應召入伍。所以但凡有點本事和財力的家庭,都盡量想辦法把兒子早在14-15歲就送去國外讀書,而且放假了也盡量不要回家。3年的疫情其實“成就”了一些家庭的逃役計劃,但是,這個年齡的小孩,尤其男孩,根本就是不成熟的,一方麵要麵臨巨大的生活和學習的環境變化,一方麵還要麵對自己青春期的巨大的生理和心理變化,而絕大多數孩子都沒有親人在身邊,包括疫情各地封城期間,其間的種種辛苦,恐怕隻有當事人心裏清楚。
我問大娃與幾個小夥伴重聚2天後的感觸,他說感覺就是大家都長大了,,,不過每個人的變化還是有不同的,通常是自己早早獨立生活的孩子比有父母陪伴身邊的孩子更加成熟一點,個性差別也比小的時候更突出。總之,當年的小蝦米們如今都長成翩翩少年。大娃很驕傲自己是個子最高大最強壯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