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猜拳,我們幾年齡小的被兩個年齡大得多的鄰居孩子頭們分成了兩撥兒;看著對
方陣營裏有著平日的‘常勝名將’任某、耐力長勁的洪某、和讓人一看就容易喪失
鬥誌的‘大卞’----這家夥一米八、九的個子,雞子架起來,就到我們的胸口,高
高地衝過來,對我們個頭隻有一米五六的半大小子就像衝過來一輛T-62坦克。我們
幾個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臉的膽怯:仗還沒開就軍無鬥誌,此陣非輸不可了。唯一
讓人有些欣慰的是對方的軍旗是院口大槐樹下,而我方的軍旗則安排在院內台階與
牆角的旮旯角。
遵照我方傅頭兒的戰前部署,我把住軍旗外,在內二線的左牆角,以防對方在混戰
中突襲奪旗----遊旗的腳色。
混戰開始了!
對方的戰術是明顯的:由任某在中路纏住我方的主力頭兒傅某,再由耐力長勁的洪
某帶領一撥兒殺手衝擊我方的右側,意圖強行突破。而那令人生畏的坦克,則部署
在對方的中軍,隨時支持他的兩邊:較弱的兩個內線遊旗。
最初的幾分鍾下來雙方各損失了兩位戰將,接著的十幾分鍾時間,洪某長勁的耐力開始發揮了作用,我方接連有兩三個人被他挑落雞子。而我和我前線的冷僅在左線的幾次防禦中‘消滅’了一個企圖乘亂的偷襲者。
又過了十幾分鍾,疲乏的感覺從我的腳根傳到了我的膝蓋之上,再看看大家,都在獨立地搖搖晃晃。盡40分鍾的時間隨時可以殺掉每一個疲憊的參戰者。
這時,洪某突然地又向我方的右線出擊,與我方從左線支援到右線的冷某對鬥。但冷某絕非他的對手,就在冷某被他頂得一屁股墩地時,我方主將傅某突然的側擊洪某,洪某轉身不及,也被頂得一屁股墩地。但是傅某在頂倒洪某後卻來不及躲開對方任某對洪某的支援,又被任某擊倒。好在任某也因站立不住, 也與傅某一同倒下了。
‘戰場'突然間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都向我射了過來:
此時,對方的坦克令人生畏地站在我對麵20餘米的地方。他的兩邊是兩個幾乎開戰以來沒有出擊過的左右遊旗;而我,隻是獨孤一人,我的背後是我們的‘軍旗’----一塊兒破瓦片。
我想放棄,因為疲憊的我此時幾乎沒有勇氣去麵對對方三個對手,特別是那高大的坦克,他架起來的膝蓋將平頂著我的胸口將我碾倒。我如放棄,隻要鬆開我的左手;那樣的話,我的右腳就會自然地垂落地麵----一切都結束了,我也不會再疲憊地掙紮支撐了----如果在多看一會兒那威武的坦克,如果那威武的坦克沒有向我加足馬力地衝來。
沒有再多想:因為那威武的坦克向我加足馬力地衝來了!
沒有再多想:我隻有迎了上去!因為如果我不出擊的話,我將麵對三人的攻擊,我將在混戰中被擊倒,我將看見他們三個中的一個,奪去我們的軍旗----那塊兒破瓦片,顛顛地、跳躍地、趾高氣揚地放在他們的司令部中。而我的主動出擊將使得對方不敢傾巢出動。。。。。。
沒有再多想:在那高高的膝蓋頂住我胸前並向下壓的一瞬間,我急忙向左稍稍小躍,‘雞’架左收,讓過壓下來的膝蓋,同時稍稍跳起,用我的膝蓋再向右下順著對方膝蓋向下的壓力在對方的大腿點了一下並急忙向左前方跳開。轟然一響,在我背後倒下了一座山。。。。。。
隨後的兩個回合,鬥倒了隨後的一個遊旗。當我衝至對方最後的一個遊旗麵前時他連忙雙腳著地地閃在一旁。
是我,奪去他們的軍旗----也是一塊兒破瓦片,顛顛地、跳躍地、趾高氣揚地放在我們的司令部中。]
以後的鬥雞子遊戲中,常由我與人猜拳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