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一對夫妻床底下的那一晚!
我有生以來最糗的一件事,是在一對夫妻的床底下,躲了半個晚上。除了偶爾放了一個屁之外,大氣沒敢出一聲。
那一天晚上喝高了,回家走錯了門。到了我家旁邊的一幢樓房,進了同一樓層同一單元的別人家門。說來也巧,那家的門沒關上,半掩著。我就徑直進了房,鞋也沒脫,直奔睡房。通地一聲,就倒在床上。
剛想睡,就聽門外有個嬌滴滴的聲音說,老公,才回來呀,想死了。門口閃出一個披著半邊浴巾,幾乎全裸著的女人。雖然喝多了,但她的妖豔和豐姿還是令我一驚。以為是聊齋傳說中的那個青衣鬼魅妹妹,就算是,我也豁出去了。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女子更為失常,啊地喊了一聲,驚呆在了門口,也竟然忘了用手擋一擋她自己的私處。
你怎麽到我家來了,走錯了吧?我先做出了第一反應。她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用浴巾遮掩住了身體。接著,厲聲叱喝:
這是我家!你進門也不看看,看看,還直接上了我的床!
不會吧?有沒有搞錯啊?就是喝高了,也不至於走錯門吧?我一邊嘟念著,一邊站起身來。定睛一看,咦,好像真的不是我的臥房。噢---,媽呀,難道真的走錯啦?
看看你,不但走錯了,還上錯了床!喝成這樣,討厭死了!她帶著哭腔叫著說。
我連忙往門外走。嘿嘿,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還好,你老公不在,不然,這誤會大了。話還沒說完,就聽有人敲門。我剛要去伸手拉門,她猛地一下按住了我的手,又一把將我拖回屋裏。壓低嗓門惡狠狠地說,看你惹得好事,我老公回來了!怎麽辦?
我說,沒關係的,我向他解釋,都是我的錯。她死勁掐了我胳膊一下。氣死我了,你能解釋的清楚嗎?還別說我老公是一個心眼小的人。她四下裏看了一下,急中生智,就一把掀起了床沿的床單,朝床底一指,說:快,你先躲到床底下再說。快!我慌亂之中也顧不上什麽了,就趕緊鑽擠進了床底。她把床單布沿放下,又掀起,伸頭到床底囑咐:我不叫你,千萬別出來。
不一會,聽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木板地被踩得咯咯直響,聽起來他絕對是一個大家夥。我嚇得死死摒住呼吸,一聲不敢出,酒氣被嚇得也突然飛了,渾身是汗。
看看你,也喝成這樣!沒找錯門跑到別人家裏去吧?!女人打俏地說。我聽見她的男人咯地一聲打了一個巨大的飽嗝,比放屁聲還響兩倍。接著他說:你還別說,我真走到了旁邊的那幢樓裏去了,同一個單元。敲了半天門,沒人在家。我就又開始瞎尋思,家裏別藏了個什麽男人。急的我就死勁敲,差一點把門砸了。後來,旁邊鄰居出來了,才知道走錯了。你看,這事鬧的。
我靠、靠、靠!砸我家的門?nnd!要是我在家,就算我小腿再怎麽細,也必定一腳踹過去。我躺在床底下,猛烈地、瘋狂的默罵。
還沒罵完,頭頂上咣的一下,床底的天棚象天塌了一樣壓在了我的頭上。他躺倒床上了。那是怎樣的一個分量啊。我隔著床墊就感到了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感覺上,那是一個可以參加國際大賽的巨大的屁股,簡直就是泰山壓頂。
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巨屁,晴天霹靂般地在我頭頂炸開。力量直接穿透50公分厚的床墊,在我的太陽穴上形成了一個高壓帶。一分鍾之後,還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如果連這種屈辱都能忍的人,還有什麽不能忍呢。
我怒火中燒。恨不得自己是一條惡狗。要是我長著狗牙,還用忍嗎,肯定一口咬穿床墊。
還好,響屁不臭。就聽見那男人用巨無比的惡心聲音說,寶貝,你洗的真滑溜啊。白嫩白嫩的,我申請舒服一下。
女人說,那你去洗洗先。邊說,她用腳輕踢了一下床下的地板,給我示意呢。我看見那白皙的腳趾頭還衝我點了點頭,就是什麽也說不了。我準備好了,隻要那男的一進浴室,我就會像狗一樣竄出去。誰知那男人說,我剛在桑拿洗過了,寶貝,不是告訴你了嗎,今晚我陪了幾個客戶。
女人被噎住了,半天沒有吱聲,大概是被那男人緊緊抱住了。頭頂的床上傳來一陣蠕動和翻滾。聽見女人低聲說,別了,今晚,我不太舒服。男的咦了一聲說,看,挑逗我情緒是不?是哪個小騷貨打電話,讓我趕緊從桑拿院回來的?還說想的都受不了了?啊?!
哇塞!怎麽不是我呢?市麵上的騷女和靚女實在不能算少,但又漂亮又風騷的極品女人就極少。突然就想起了她剛才裸體的樣子,那膩白和豐腴的肉體。現在她就在我的上麵呢。哇!我有一點開心了。吃不著,能聽戲也好,又不花錢。我偷偷地樂著。原來偷窺和偷聽也是一件挺令人興奮的事呐。
上麵開始不斷的翻騰了。想到我上麵的是她,而她上麵的是她的他,心裏很不舒服。嫉妒吧。床墊在吱吱地作響。折騰了好一會兒,聽見那女人忍不住了說,快點呀。
聽起來那男的底氣不足,有些理虧,所以就很小聲地、賴賴唧唧地咕嚕著說:今晚酒喝多了,老二有點不聽使喚,硬不起來。門開了,咋就進不去呢?
哈哈哈!我在床底下笑翻了。不敢出聲,默默地狂笑,又要癟嘴強忍。啞笑著,身子一顫顫的。上麵倒是忍住了,可是一不小心,下麵漏了氣。卟的一聲,象打開了香檳酒瓶似的,一股生力軍就從我的山溝裏衝了出去。雖然沒有剛才他放的響,但是聲音很純正。一輩子我還沒放過那麽標準的屁聲呢。
絕響。而且原版。
寶貝,你放的?那男的說,挺脆的哈!女人撲哧一下,嘎嘎地大笑起來。一邊還說,不是我,難道還是那條野狗啊?她話裏藏刀,我知道在罵我呢。
人家響屁不臭。但我就不同了。二十秒鍾之後,濃鬱的氣味就從床下蔓延並升騰起來。那味道,簡直了。怎麽說呢?我看見幾個蚊子逃命般地狂飛出床底。估計永遠也不會回來了。我自己都非常的不好意思。臭的氣味不是沒聞過,就是沒有聞過這樣的惡劣的臭。絕了。
果不然。就聽見那男人,哎呀呀,哎呀呀,連叫了幾聲說,寶貝,晚上你吃什麽東西了?是不是洋蔥壞了?。。。咋整的,這味道,太強了!估計蟑螂也得跑。
那女人肯定是有苦難言。先是一聲不吭,後來大概實在忍不住了,就說要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