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Albert88的老阿在高中的時候,漸漸的在方圓數百裏有了名氣,提起女一中(文革後男女合校了,但因原名太響故依然叫女一中)的老阿,知道的人不多,可一提女一中的考聖,這一帶是無人不曉。
先說一下老阿手中這支筆,有人說是中國58年趕英超美時的傑作,周總理一生的最愛,英雄100;也有人說是美國筆中之王的派克金筆;更有人說那是一杆價值數萬的Mont Blanc, 就像關公的青龍偃月,張飛的丈八蛇矛,一準是個傳奇物件。實際上,這支筆非比尋常,是美國NASA特質,專供宇航員使用的太空筆,這筆在失重的情況下一樣可以寫出字來。這筆的筆尖是當時極稀少的鈦合金製成,硬度超過金筆尖數倍。這筆尖是滑而不澀,潤而不洇,寫出的字銀鉤鐵畫,氣勢驚人。
為什麽老阿的筆如此講究?凡老阿臨考,從不像大多數考生那樣慌慌張張。他從來都是氣定神閑地把考題從頭到尾看上一遍,然後,閉目冥思10分鍾。拿出自己的筆,緩緩打開筆帽,接下來,隻見從課桌到老阿下巴之間就像爆發了一場龍卷風一般,從前麵看去,從下巴到課桌的一段是模糊一片,竟是老阿運筆如飛所致。如此高速運筆,若是墨水不暢如何寫得出來。隻須臾間,老阿已然答好考卷,手一抬,筆從指尖飛出,嘡的一聲,像標槍一樣紮在課桌上。若是筆尖不硬,這招也是使不出來的。高中以來,老阿各種大,小考,模擬考,競賽無數,從未嚐敗績。這考聖的名字就這樣叫響了。
轉眼到了高三,進入7月,老阿和其他人一樣,參加高考。高考與以往考試不同,特地將不同地區的老師輪換監考,以免出現作弊現象。這外區的監考老師從沒見識過老阿這樣考試的,竟用錄像機拍了整整一場回去用慢鏡頭重放才明白這裏確實沒有什麽打小抄的事情,幾天下來,也就不再奇怪,反倒開始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最後一門是英語,這卻是老阿的軟肋,加上連日勞累,老阿拿到考卷後卻什麽也想不出來了。不過,老阿這考聖也不簡單,他一看是多項選擇,就把所有的A都鉤了,這樣,至少可得20-30%分數。等鉤完之後,幾天來緊繃的弦遽然一鬆,來了睡意。老阿此時心如止水,趴在桌上就睡著了。這可嚇壞了監考老師,看著這個原來運筆如飛,瀟灑自如的孩子拿到考卷15分鍾就趴在桌上,以為是天熱中暑了。馬上出去買了兩根雪糕替老阿降溫。老阿正自好睡,被老師推醒,看見遞上來的雪糕,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下,接著再睡。監考一看,隻得由他去了。
老阿這邊正睡,忽然肚子疼起來,這一下非同小可,原來的困意一下飛到九霄雲外了。可老阿對監考老師的好意還是心領了,不願給老師添麻煩,自己抱著肚子忍著。正在這時,老師在黑板上大書“還有10分鍾”, 老阿心想反正無事可做,就把那考卷在看一下。不知是那一覺睡得,還是肚子疼緩解了頭腦的壓力,這一看,發現大多數題卻十分容易。老阿驚出一身冷汗來,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不然這考聖今天就要變考剩了。提運筆如風一般將考卷更改完畢,擲筆之時鈴聲響起,老阿也癱軟在椅子裏。
幾周後發榜,老阿已高分獲得全省第一,連英語也得了前所未有的99分。自此之後,每當考試,除了帶上他的寶貝鋼筆,他總是帶上一個小保溫杯,裏麵是兩隻雪糕,雖然他再也沒有需要在考試時吃過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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