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真格的?”我心裏一驚,忙推脫道:“我這人懶惰,再說這幾年也自由慣了,還有,我看你和門爺打得火熱,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哈哈,我和姓門的逢場作戲是為了你,現在終於摸清了你的底細,找到你了,他就是天津話“二姨夫-----甩貨”了,不過也饒不了他.剛才姓門的背對著你摟著我時,我看你窗戶裏閃光燈一亮,我就猜出你的想法了,你先說給我聽聽.”
看崔大娘盯著我看的樣子,我有些心虛了,就照實說道:“門爺總說讓別人上PP,我想在院裏的悄悄話信箱裏給他發上你倆剛才的PP,他要不想讓我公開PP,就得給我點攝影費.”
“好主意,你是從哪兒學的這手?”崔大娘饒有興趣的問.
“我以前吃過這方麵的虧,現在錢有點緊,就想起這事兒來了.”我陷入對不堪往事的回憶中,全沒注意到身邊步步逼近的危險.
“你還記得以前的虧啊?”崔大娘變了說話的腔調,接著,就縱聲大笑起來了.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隨著崔大娘不停的放聲大笑,她臉上竟撲簌簌的幹粉亂掉,傾刻間落滿了剛攤的煎餅上,綠豆麵的煎餅已變成白麵的了.再看崔大娘,川劇裏變了臉的妖精一樣,麵目猙獰起來,我驚慌失措,又覺得崔大娘剛才的腔調似曾相識,心下更是驚駭不已,腿一軟,身子靠在了後麵的院牆上,顫聲問道:“你是誰?”
“每天用半斤粉餅?哼!為在這胡同裏找你,我每天用一斤麵粉擦臉,比起你這虛擬的人造胡同裏換的馬甲,我容易嗎?”崔大娘解開了係著的圍裙,又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接著掏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一手掀開爐子上的鐵鐺,一手從爐子裏拿出了一個燒得通紅的煤球,點著了嘴裏的香煙,不緊不慢的放回煤球,然後噴了一口煙在我臉上,笑眯眯的看著我.
雖然倚著牆,但我雙腿仍難支撐身體的重量,身子一點點的向下滑落,這個倒黴胡同,平時人來人往的,今天不知怎麽了,除了我倆,就是不遠處一個賣燒餅的小老頭在打盹,此外再無一人.
“你說你老老實實的躲著也就罷了,偏偏跑這大院裏舞文弄墨的,我不想找你,武大郎也不會放過啊.”崔大娘像怕遠處賣燒餅的老頭聽見一樣柔聲說.
我已經知道崔大娘是誰了,但絕境之下,反到鎮靜了.
其實這幾年我的功夫不但沒擱下,較之以前還有精進,隻是不知武大郎現在躲在哪裏接應崔大娘,不,青絲婉兒了,他倆聯手我是不行的.當下不及細想,我仍舊裝出可憐相,在身子繼續倚牆滑落,快要坐到地下時突然暴起,斜向竄出,同時順便一腳踢翻了煎餅攤車.青絲婉兒早有防備,側身躲過飛來的攤車和四濺的煤球兒,那鷹爪一樣的雙手在我就要飛上屋頂時抓住了我.與此同時,那個賣燒餅的老頭兒一蹬身前的燒餅攤車,箭一樣的電閃而出,飛上前來,不顧臉上門戶大開,力透千鈞的鐵爪也緊緊鉗住了我.
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賣燒餅的老頭肯定就是老相好武大郎了,多年未見,這老小子不但沒消蝕了火爆的脾氣,反而更是頭腳猙獰,對我大概已是仇恨入心,兩隻老鼠一樣的小眼熠熠放光,像是都要噴出火來,不惜同歸於盡般貫足全力,照我後心的要害來了這致命一擊.看起來倆人這次是喬裝改扮,同心協力,誌在必得了.隻是她倆這孤注一擲的一抓和多年前合夥給我下套時一樣在最後的關頭犯了被勝利衝昏頭腦的錯誤,在青絲婉兒和武大郎抓住我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我雙手齊揮,左掌拍在了武大郎的臉上,右掌探入青絲婉兒懷裏,拇,食兩指掐住了門爺的白條,餘下三指又賊不走空的在青絲婉兒酥胸上摸了一把,手在從懷裏出來時還順便拍了一下她那滿是麵粉的臉蛋兒,同時身子一縮,借著雙臂的反振之力,一股輕煙一般從被她倆死死抓住的身上的三重馬甲中脫困而出,幾個起落已竄出好遠.
飛奔中,依稀聽見武大郎急怒攻心的狂吼:“又讓他跑了,你怎麽還讓他摸了胸啊?”青絲婉兒大聲說道:“誰知道他穿了三個馬甲啊!”
“不能回去那大雜院兒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我想.隻是,我那鞋盒子裏的三百多塊錢呢?唉.哦,對了,我手裏還有門爺的白條和P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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