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評論家裏,匈牙利諾獎者《天下毀滅》對中國的描寫是這樣的 (基本準確)

與舊中國的關係,並回答中國的傳統、藝術和哲學能否在極度現代化和全球化的時代生存下來的問題。作者深知當現有文明遭遇新結構時會發生什麽: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克拉斯納霍爾凱記錄了共產主義文化的衰落,他的其他幾部作品則深入探討了社會衰敗的現象。...

這本書奇怪的書名究竟該如何認真對待?這個半書名裏還加了“報告文學”兩個字。作者是否已經從對東歐衰敗的描述轉向了對中國後社會主義毀滅的描述?克拉斯納霍爾凱的小說《撒旦探戈》講述了一個被摧毀的匈牙利集體農場的故事,而《毀滅》則是一部關於中國(自我)毀滅的報道文學。這對作品的文學維度有著重要的影響。在早期作品中,克拉斯納霍爾凱傾向於將衰敗呈現為一種美學和精神升華。在當今中國,是否也存在著類似的對衰敗的迷戀?克拉斯納霍爾凱對當代中國的評價是激進的。

關於南京這座西方城市,曆史上重要的文化和教育中心,他寫道:不僅在2002年5月5日,南京是絕望的;南京總是令人絕望,因為沒有什麽,真的沒有什麽比南京更令人絕望:數以百萬計的人群,陰暗破舊的街道,無情、粗俗、瘋狂的交通,以及無情的小巴,尾氣噴向乘客。

基本上,克拉斯納霍爾凱筆下的新中國是一個媚俗的中國,人們相信“在經曆了幾十年的苦難之後,買賣的解放能給他們帶來幸福的救贖”。這裏的一切都散發著一股明顯的“新財富的氣息”金錢是中國的新宗教。新中國是一個“低劣的遊樂園”的世界,很難“找到哪怕一座可以守護過去的紀念碑”(70)。一切都是塑料製品(165),遊客們被高價的商品所束縛,充斥著“異常激進的推銷、欺騙和謊言”(93)。總而言之,新中國“虛假、欺詐、偽造、非原創、垃圾,隻是一個拙劣的複製品”

杭州,曾經的南宋行政中心,如今“從始至終都令人失望”:“可見那裏曾經輝煌、博學、智慧”,但現在“再去尋找也毫無意義”。

即使在上海,“未來也不存在,這也意味著上海不僅沒有過去,也沒有現在;它被未來所蒙蔽,無暇顧及現在”。這裏沒有音樂會或古典音樂演出可去,“因為你真的需要去尋找這些”。規模較小的城市看起來像一個“熙熙攘攘、混亂不堪、永遠開門營業的破布市場”,而明清時期的村莊則仿佛“誤入了一場奇妙的夢境”(98),直到後來才發現這裏也隻是一個旅遊陷阱。這些評判雖然尖銳,但正如人們所料,它們被巧妙地表達出來。呂西安·白伊(Lucien Pye)或西蒙·萊斯(Simon Leys)等漢學家也表達過類似的觀點,但克拉斯納霍爾凱的論述和方法卻有所不同。可以說,他通過“憂鬱的反抗”這一文學模式來探討中國,正如克拉斯納霍爾凱在小說《宇宙的忒修斯》(2001,86)中所解釋的那樣,這種模式存在於“悲傷的致命甜蜜與無法抗拒的反抗欲望之間”。最終,這種憂鬱是由一種難以忍受的對和諧的渴望構成的,這種和諧永遠無法實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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