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標題,我熟,家人們,我打小時候就在這標題邊上轉悠,有意義的一天,有意義的暑假,有意義的活動。
我今天的小事本來就是小事,給老婆的座駕換機油。
星期天早上,雨後天空,雲朵片片,太陽尚未升起,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這是憑實力想像的),其實是我蔫不悄地站在自家的車道上合計,換機油前去整一杯咖啡,還是換完機油後再去整一杯咖啡,猶豫不決是我的優點。
最後的決定是趁著天氣涼快,趕緊動手吧,三下五除二,油已放空,衝洗了半升油,然後躺在車下換濾芯,拿著濾芯套筒,一擰一禿落,一擰一個不吱聲,今天這是咋回事兒?咋就紋絲不動呢?換工具,換了一把專業的濾芯鉗子,一使勁兒,濾芯癟了。這讓我不由地想起了紫班,人家夫妻合作,掰掰扭扭,有水又滴汗的,什麽時候都高興一回。我這是癟茄子了。
但是,這時候我總能聽見一個聲音,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的上帝是我自己。另外一個聲音會由心底蕩漾出來,我是老王,我來自中國農村,我天生不信邪。
拆!
且慢,是不是最初的決定錯了? 應該先整一杯咖啡再幹活,順序反了,邏輯就反了,一切都不順利。
開著自己的車,整了一杯咖啡,回到自己家的車道,這是廢話。
上鐵剪,撕掉濾芯的鐵皮。上角磨機,打出兩道卡槽。上鑿子和鋼釺,敲敲打打,濾芯這孫子服了,鬆動了,然後就被我輕輕鬆鬆地拿下。
換上新的濾芯,加足了機油,反複檢查油位和滴漏。一切正常。
自己又嘀咕嘀咕幾遍,這次濾芯別擰死,手緊就可以,我年輕時候不這樣。
然後,給大家看看,什麽東西都能拆成渣。
然後
事後反思。
如果主要力量想去除你,你偏偏誓死不從,下場會很難看。
說你呢,鮑維爾。你又不缺那工資,把一切都交給他,讓張條子傳話,你辦事,我不怎麽放心。
扯遠了,窮人喜歡聊大事。
反思的結論就是,公的母的,配合太緊就分不開,外力不可控,這話還是蹭紫班的熱度。
人老了,囉嗦,招人煩,己不知,天知地知,又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