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個星期以後的周六上午，我和阿瑞亞在5號路上向北方的洛杉磯機場開去。從北京沒有直達聖地亞哥的航班，為了減少換飛機時出問題的幾率，我要小白把小哼的機票買成直達洛杉磯機場，我和阿瑞亞開車過去接他。
從我家到洛杉磯機場隻有一百邁多一點，但因為堵車每次都要開三個多小時。出發時阿瑞亞拿了一個很大的花花綠綠的紙盒子放在車上。我看了看，是一個很複雜的“賴狗”，包裝盒上的圖案是一個象坦克又象飛機又像炮艦的東西，有好多看上去象大炮和火箭似的武器，應該是男孩子喜歡的。也不知道阿瑞亞什麽時候買的。
我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第一個禮物不該買這麽貴的，以後我怎麽辦？”
阿瑞亞“嘿嘿”一笑說：“沒關係，你掙錢比我多！”
開出了聖地亞哥的地界，再往北不遠車就開始堵了起來。這兒其實離洛杉磯還很遠，根據經驗，現在堵車應該是前麵移民局的檢查站有人在查非法移民了。
果然，在車流裏慢慢吞吞地挪了一會兒以後，遠遠地就開看到那個高大的象牌坊似的檢查站了。我從這裏經過過無數次，警察從來隻是看我一眼就擺擺手讓我過去，沒有問過任何問題。
我百無聊賴地跟著車流往前蹭，阿瑞亞忽然問我：“你是公民嗎？”
我說不是，我隻是綠卡，還要再過一年多才可以轉公民。阿瑞亞“呃”了一聲，又問：“那小哼是什麽？也是綠卡嗎？”
“他是在美國出生的，可以直接拿美過護照。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阿瑞亞說：“我爸問我你是公民還是綠卡，我說不知道。“
“你爸可能擔心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辦身份吧。“
阿瑞亞擺出一副愁容來說：“可是你們倆都不需要我就把綠卡什麽的辦好了，那還要我幹什麽？“
我拉過她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嚴肅地說：“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慢慢想想。“
洛杉磯機場永遠是嘈雜無比，小哼的航班已經到了有半個多小時了。我們在國際旅客的出口等了一會兒，就接到了航空公司客服的電話。通過電話聯係，一個女工作人員找到了我們。她檢查過我的身份證件以後，讓阿瑞亞在外麵等著，然後帶著我通過幾個崗哨，東拐西拐了一番，來到一個很安靜的區域。又推開一扇門，裏麵是一個很大的屋子，有些桌椅和幾張小床，桌子上擺了些遊戲機和電腦之類。
牆角那邊站著兩個孩子在打遊戲，旁邊還有一個孩子呆呆地看。我一眼就認出打遊戲的孩子之一是小哼，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屋子裏還有一個工作人員，把我的駕照要過去和文件上的名字對比了一番，告訴我可以把我的孩子領走了。
我走過去從背後拍拍小哼的肩膀，這孩子比夏天來的時候又稍微長高了一點，但還是那麽瘦。小哼一回頭，叫了聲“爸爸“，就把手裏的遊戲機手柄一扔，撲到我的懷裏。
我和小哼拉著兩個箱子，抱著他的羽絨服和帽子圍脖，轉了好一會兒才回到阿瑞亞等我們的地方。看到眼前高高的阿瑞亞，小哼有點認生。阿瑞亞笑眯眯地彎下腰，向小哼伸出手用中文說：“你好！“小哼握了握她的手小聲說：”猴兒阿優，阿瑞亞阿姨！“
小哼的發音很生硬，但阿瑞亞的名字卻叫的字正腔圓。阿瑞亞很是驚喜，笑著問我：“阿姨是什麽意思？“我解釋了一下，她指了指小哼說：”小哼！“然後指了指自己：”阿瑞亞！“。又舉起一個手指在空中搖了搖：”no 阿姨！“ 然後重複了兩遍。小哼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後就隻叫她阿瑞亞了。
上車以後，按商量好的，阿瑞亞開車，我和小哼坐在後座聊天兒。阿瑞亞把小哼的羽絨服，帽子和圍巾放到車廂後麵，順口問我：“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家裏的人這邊的氣溫啊？哪裏用的著這麽厚的衣服。“
我說：“我當然告訴他們了。可是我猜四個老人擔心他們的寶貝孫子受凍，才帶這麽厚的衣服。等回家以後再看看兩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吧，估計夠他一年穿的衣服了。“
坐在兒子身邊，我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頭上，身上，胳膊和兩腿都捏來捏去，好像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或者長得結實不結實。我問他一個人坐那麽長時間的飛機害不害怕？小哼說：“剛上飛機有點怕，空姐阿姨給我拿來好多吃的，然後教我看電視，就不怕了。“
我問:”在飛機上你睡覺了嗎？““一開始沒睡，看動畫片兒來著。後來空姐阿姨來把椅子給我放平了，我就睡著了。”
我問：“你現在餓不餓啊？”
小哼說：“不餓。下飛機以後空姐阿姨把我交給剛才屋裏那個阿姨，然後就走了。屋裏那個阿姨不會說中文，又給我拿來好多吃的，我現在一點兒都不餓。”
小哼一邊說，眼睛一直盯著阿瑞亞給他買的大“賴狗”。我說：“這個是阿瑞亞送給你的，到家再打開，現在打開弄不好會丟零件兒。”
回聖地亞哥的路堵得厲害，等到了OceanSide的時候已經快晚上6點了。小哼的時差上來了，開始迷迷瞪瞪地打瞌睡。
我和阿瑞亞本來想到家以後給小哼做頓飯吃，現在看樣子他堅持不到了。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裏我一直在抓緊時間練習烹飪，提高我做菜的手藝。主要是中餐，好做給小哼吃。阿瑞亞也一直非常熱心地鼓勵我練習，有時太熱心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自己也想吃。阿瑞亞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你知道我不太喜歡吃中餐的。不過凡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本來今晚準備的是做可樂雞翅，甜甜的嫩嫩的孩子應該喜歡。可是現在兒子都快睡著了，回去再炒菜肯定來不及。於是阿瑞亞找了一家快餐店停下，吃了些漢堡薯條什麽的。吃完飯一上車，小哼就躺下睡著了。
小哼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10點。這期間我們到家，把他抱上樓，擦了擦身上然後放到床上，給國內打電話報平安，搬箱子，拆箱子，等等等等，他都完全不知道。
10點多一點兒，小哼醒了。一眼看到牆上畫的北極熊，海豚，海星什麽的，喜歡得不行，在各麵牆上摸來摸去。阿瑞亞後來還是又畫了一條憨憨的胖鯊魚，畫在了門背後的牆上。我問她為什麽畫在那兒，她狡黠地一笑說： “這樣的話小哼隻有把自己關在屋裏才能看得見。”
看完了壁畫，小哼像個好奇的小猴子探索這個新家。他先是在上下鋪的小樓梯上爬上爬下，然後到各個屋子裏巡視一番，最後又去車庫裏翻弄我的工具。
折騰到午夜，我看阿瑞亞開始打哈切了，就要她先去睡，我自己陪兒子。阿瑞亞說：“那你回來睡覺的時候要叫醒我！”然後和小哼告了別就回屋了。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小哼的反應，他好像對阿瑞亞睡在哪個屋裏不太在意。
我對小哼說：“阿瑞亞睡覺了，我們不能再在各屋跑來跑去的，會吵她睡不著。我們去你的房間拚那個大”賴狗“吧！”
我和小哼一直拚到早上三點，才把那個帶著很多武器的四不像拚了個差不多。小哼又開始困了，我趁機趕緊讓他刷了牙洗了臉躺到床上去。沒有讓他洗澡，怕洗完又睡不著了。
我坐在小哼床邊，輕聲問他：“等你睡著了我就回自己屋睡覺了，你一個人在這屋睡可以嗎？”
小哼迷迷糊糊地說：“我從來都是自己睡的，媽咪哄我一會就回她自己屋裏睡了。爺爺奶奶說了，你要和阿瑞亞睡一屋。“
我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給他蓋好被子關了燈，離開時輕輕地把門關好。
回到主臥，想了想把門鎖上了。屋裏亮著一盞台燈，阿瑞亞安靜地睡著，一隻乳房露在被子外麵。
我盡量小聲地衝了個澡，關了燈輕輕地鑽進被窩。阿瑞亞還是醒了，翻過身來把胳膊和腿搭到我的身上。我把她暖暖的身子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
阿瑞亞輕聲問道：“小哼睡了嗎？“我”嗯“了一聲，把一隻手放到她熱乎乎的屁股上輕輕揉搓著，順便親了親她的額頭。
阿瑞亞閉著眼睛，隨著我的動作輕輕地哼哼著，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胯間。但是看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覺得我可能是累了，也就沒有再主動。
我看著天花板，心裏覺得特別滿足，我的兒子和女人終於都和我一起在一個屋簷下了。
阿瑞亞說：“你兒子跟你長得可真象啊，就是個迷你哼！“ 說完在我硬硬的胸前捏了一下，說：”小哼就是太瘦了，不像你，到處都是肌肉。“
我說：“我象他這麽大的時候比他現在還瘦，可是你看我現在！我們中國有句話，小時候胖不算胖，長大了壓塌炕！意思是小時候胖沒什麽，長大了以後再胖才是真胖！“
我給阿瑞亞解釋完了以後，她忽然撲哧一聲笑了：“你就是這樣把我的床壓塌的，不是嗎？“
我剛想說那不是我壓塌的，但是一股醋意忽然湧上心頭。黑暗中阿瑞亞女人的氣息充滿了房間，我拉開被子翻身把她壓在下麵，毫不客氣地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種在了她身體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