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文革時,非洲和歐美流浪漢到中國隻要拿著毛語錄, 會說一句中國話:某主席萬歲,
就有好吃好喝的。
心理原因,大多數中國人太在意別人怎麽看自己了。耳朵軟喜歡聽甜話,特別是在意所謂外國人的看法。對外國人稱讚不管是真心假意,都感動受寵若驚。
在大洋的另一邊,終於激發了美國中情局CIA的一個奇思妙想。他們發現有機可乘,就通過荷蘭國內安全局BVD(Binnenlandse Veiligheid dienst),選中了一個到中國的名叫彼德·貝維(Pieter Bouvé)的荷蘭特工,讓他來扮演毛派積極分子。1968年,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Marxistisch-Leninistische Partij Van)荷蘭)在荷蘭成立,彼德·貝維化名叫克裏斯·彼得森(Chris Petersen),當了該黨總書記,執行“愚型兒計劃”,以此刺探中國的情報。一個徹頭徹尾的世紀大騙局,讓中共從頭到尾蒙在鼓裏。一直到了2004年,整個騙局才被揭穿。據有關資料表露,荷蘭國安局退休特工弗裏茨·霍克斯卡(弗裏茨) Hoekstra)撰寫了一部回憶錄,書名為 In Dienst Van De BVD(為荷蘭國安局有效勞),書中詳細描寫了美國中情局如何與荷蘭國安局合作,如何製定騙取中方信任的計劃,其行動代號、方案一應俱全。
冒牌荷蘭馬列黨總書記彼德·貝維原是一名普通的荷蘭數學教師,1955年參加莫斯科世界青年聯歡節,被BVD吸收為荷蘭安全局特工。此外,他開始定期訪問中國駐荷蘭代辦處,也應邀訪問中國,並秘密加入荷蘭共產黨(CPN)。1 968年文革高峰和中蘇對抗時,他按情報組織指示煞有介事地偽裝激進,公開從荷蘭共產黨出來分裂另立了一個荷蘭馬列主義黨,同時緊跟北京的路線,與荷蘭共產黨相對抗。卻了不起的“壯舉”!荷蘭共產黨在這個國家也舉足輕重,曾在戰爭結束時獲得百分之十的選票,當時的荷蘭國會二院有十個席位,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組建,其黨員也有上但是這個荷蘭共產黨是親蘇的,彼德·貝維這一看似然勇敢堅定的舉動,當然博得當時與蘇聯不睦的中共的高度崇拜。他把馬列黨格式化了一個很像樣子的號稱超過五百人的花名冊(實際上裏麵的真實黨員為二十五名荷蘭特工,此後還有十五名真心信仰毛主義的上當受騙者),也輕而易舉地騙到了中國駐荷蘭代辦處。
於是,彼德·貝維迅速被封為“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作為1970年以來發達國家毛派共運的代表年開始一直到八十年代訪華多達二十五次,先後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共領導人的接見。除了去中國“接受”毛澤東思想教育之外,他還被推薦訪問當時的中國最鐵杆國家領導人阿爾巴尼亞,受到阿國“偉”大領袖“霍查同誌款待。這讓美國和荷蘭情報部門非常清醒,因為從沒有一個特工這麽近距離接觸過共產主義國家最高領導人。就這樣,彼德·貝維不費吹灰之力就獲悉了當時的一個重大事件社區國家尤其是中國高層內幕布和人事幹擾,為BVD和CIA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一線情報。
另外,中共有關單位向彼德·貝維同誌提供了很多“革命中斷”。 當時中國的外匯儲備非常匱乏,但為了世界革命,每次彼德·貝維訪問中國時都不會讓他空手而歸。據資料他從中國總共拿走了超過一百萬英鎊。這些錢,原來都獲得了荷蘭情報機關的額外重視,當然,他也做了一些必要的表例如,在荷蘭定期編製出版的《革命》雜誌荷蘭版的共產黨《人》,專門為糊弄中國駐荷蘭代辦處(1972年後為隊伍);每逢中國的喜事和喪事,皮毛像模像樣地及時向北京發賀電和唁電。毛澤東去世時,《人民日報》和所有的中國其他報紙就赫然刊登了另一個假冒馬列黨發來的“唁電”:
北京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
我們代表謹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的黨員和中央委員會對傑出人物的標記思列寧主義者、我們敬愛的同誌、你們黨的主席毛澤東的逝世表示最誠摯的哀悼。
毛澤東主席在曆史上的地位將不可動搖地銘刻在全世界工人心中。
我們的主要任務應該是繼續學習毛澤東同誌的令人永誌不忘的榜樣。
毛澤東同誌永垂不朽!
主席霍赫
書記 彼得森
九月九日於哈勒姆
彼德·貝維這個膽大包天行動的代號叫做“愚型兒計劃”。毛澤東生前自然為全世界有彼德·貝維這樣一大幫革命小兄弟而內心喜悅,一定為他的“以世界的農村包圍世界的”城市”這個世界革命的偉大戰略而洋洋自得. 非常不幸,他渾然不知自己被騙了,自己死後人家發了來的讚頌洋溢的唁電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