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T還在上大學,那時大學流行企業到學校找合作,老師也在外麵找項目,掙了錢給學校和係裏麵交一部分,具體做項目的老師分得一部分,跟著老師幹活的學生也能有點勞務費,如果項目收益高,老師也允許學生找些單據報銷,兌點錢作為鼓勵。
按計劃,要實習的時候,有項目的老師們瓜分學生。兩個接了煤礦優化項目的老師分到了4個學生,T、U、V三個男生和Z一個女生。Z是運動隊,當初入學時時有加分進來的,身材嬌好,一頭秀麗的長發。T比較書呆子,整天想著新的技術,然後外麵自己接點小項目,掙點錢。T對體育生向來不感冒,跟他們沒有接觸。
項目組第一次會議,老師介紹了煤礦的情況,這個項目完成後,因為精煤的篩選更精準了,增加的效益每年有大幾十萬。已經用係的名義簽下了合同,煤礦支付40萬用於控製係統的改造。老師給了個係統架構,列出主要的設備和實現方法,把要做的工作量也列出來,讓同學們報名,自己有能力做的部分。U和V謹慎地提出了自己可做的部分,Z則說聽老師的安排,願意學。
T看了方案,因為自己在外麵做過項目,估算這設備的成本合計25萬到30萬,能有10萬的勞務費+利潤。但是有一個問題,老師選用的產品是好些年前的老產品,而T知道市麵上已經有新一代的技術,花10來萬就可以搞定了,而且軟件更加靈活好用,修改方便,萬一客戶的需求變化,可以很快適應。老的方案,除了要改軟件,硬件模塊也要更換。T一開始沒說話,最後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思路講了出來,建議老師修改係統方案。
T講得頭頭是道,老師一開始有點愕然,聽著聽著也同意說讓T去找資料來分析分析。那時還沒有互聯網,T說在中關村的哪個哪個公司是這些產品的代理,可以去要資料。
T發言的時候,Z一開始用奇怪的眼光看T。因為同學幾年,沒有打過交道,這人怎麽敢推翻老師的方案。後來看老師認真地跟T討論新的方案,Z看T眼神也帶著崇拜的光。
幾天後,大家坐火車到了煤礦,看看現場環境,雖然項目隻是改造控製係統,但是大家還是要了解被控的設備的特性和生產流程。一天下來,就算不隻是看,不去摸煤,回到宿舍也會發現鞋子裏麵的襪子都黑了。
住在礦的招待所,礦所在的“城市”很窮很落後,最好的東西都在礦的單位裏麵。因為有經費,食堂、小賣部的最好的東西都買來吃。同學們下班後也沒什麽地方可去,抓緊吃完晚飯就在一起打牌。T是南方人,多了一個事情,每天要去洗澡,Z愛美,也經常洗澡。老師和U、V是北方人,覺得這兩人這真多事。
老師的安排是讓大家在礦裏呆上三周。4個人無聊天天一起打牌、聊天,最後一周大家已經熟悉了起來。輸了牌的臉上貼紙條。有一天,不知怎麽發現T怕癢,T輸了大家就撓他,Z也動手撓。而其他人人輸了就被彈腦門、彈耳垂。
有時走在路上,Z也會撓T的腰,弄得T老是躲。一天洗完澡,T和Z在澡堂門口碰上了,各自端著一個盆,裝著洗漱用品。Z除了盆,手裏還拎著東西,T就接過來幫忙拎著。到了宿舍,T先把Z的東西送進去。Z說,喝水嗎?然後轉身去倒水。長發在T的臉前劃過,一陣陣香味直撲T的鼻孔。T從Z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腰,更親切地聞到了香氣。T的心怦怦地跳,快速地把Z抬起了一下又放下,沒話找話說:你還是挺輕的嘛。T正擔心Z會責怪他。Z回過身,笑著說:我還是練了不少力量的。然後把T也攔腰抱起,放下,說:你也很輕嘛。
T的理性腦袋快速飛轉:實習結束就回去學校了,還有幾個月後畢業,每個人分配的單位都定了,T在南方,Z在北方,相隔2000多公裏,這不能開始。T紅著臉說:他們在等咱們-呃-我們打牌呢。端起臉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