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的時候,俺家曾經住過一個類似農村的小城市,而且嚐到了住木屋的好處,就搬到獨門獨戶獨院的城邊,為了哄孩子玩兒,去附近的農民家買了兩隻小兔子,一隻灰白,一隻米黃白,因為住城邊,離林子近,怕有狐狸來,孩子他爸就用木板和鐵絲做了個窩,每天俺們一家人認真高興的伺候倆小兔,俺們那地兒到處是青草,它們也吃剩下的菜幫菜葉,胡蘿卜,蘋果,兔兒們吃著吃著就越長越大了。
(但是俺是城裏長大的,不敢摸任何帶毛的動物,摸兔子要戴手套)
有時候孩子們抱兔兒們在房間裏玩一會兒,兔兒們到處跑,孩子們到處追,一家人和小兔,喜洋洋的小日子。
但是發現這兔兒們膽子越來越大,有一次,孩子們去上學上幼兒園,孩子他爸上班,俺一個人在家,發現兔窩門的木框被啃掉一大塊,兔兒們也不在窩裏,這下糟糕了,大冬天的,院子裏厚厚的雪,有兔子逃跑的爪印,俺順著爪印看到了小灰藏在灌木叢中,俺就開追,哪能追得上呢,虧得雪厚,兔子也跑不動,俺終於戴手套抓住兔子脖子,又把小灰塞進窩裏。然後趕緊出院子找小黃,結果在離家不到50米的小樹林裏看到了躲在樹棵下的它,小黃可能想家了,沒費勁使勁追就被抓了回來,俺一輩子也忘不了一個人在雪地裏到處追倆兔子的那一天!
兔子好養,糞便成了問題,那個味道太沒法忍受,而且它們倆繼續啃木頭,好像有無底洞的胃口,怎麽喂都能吃個底朝天。冬天裏沒有地方去摘青草了,兔子們差不多也有3,4 斤了,俺和孩子他爸商量商量,幹脆不養兔子了,俺想放生,試了幾次,兔兒們根本就不離開很遠,最多50米開外。最後沒辦法,幹脆殺了吧,咱不用刀,用擀麵杖,(當時其實應該先用麻醉藥是不是更人道?)
下一步是用開水褪毛,放何處藏兔,怎麽給孩子們交待,俺家當時有個大冰櫃,當然就派上了用場。孩子們直到差不多十年後才知道倆小兔沒跑,早在之後下一年的過年被紅燒了。
現在如果再養一次兔,俺肯定不會重複操作,要陪兔到老,埋了也得立個小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