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很忙。前幾天德納發過來幾個新供應商的情況和報價,我的采購專員把信息歸宗分類之後初步分析了一番,把她的推薦發給了我。我把她的分析過了一遍,發現她數據處理方向基本上沒有錯誤,數據對比的表格設計得也很合理易懂。但是她產品價格分析這一塊問題很多,估計是因為缺乏製造業得經驗,對產品的特性了解太少。我把她拉進一個會議室,把她做的表格們打在大屏幕上,一個個的講解這些產品的特點和幾個供應商的報價中可能存在的問題,然後又教她如何通過德納了解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在這期間不斷地表揚她基礎工作做得很好,比我好。我的表揚是真心的,這個出本科校門不久的年輕人做事情非常仔細。加以時日,多見識一些不同的工廠,她會成為一個很好的采購經理。
和采購專員開完會,已經中午12點多了。我讓專員先去吃飯然後再加工那個報價分析,周二拿到德納回複以後再和我一起過一遍。然後我自己也覺得餓了,才發現昨晚準備的午飯忘在冰箱裏沒有帶來。回想一下,我這一上午好像都在一種下意識的興奮之下渡過的。想想昨晚和小白在一起的時光,以及今早那句“我在家等你”,心裏覺得甜甜的。
從會議室往我的辦公室走,遇到丹尼斯也剛剛開完一個會。我順嘴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5個傻老爺們兒漢堡店“去吃漢堡,我開車。他略帶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馬上答應了。
五個傻老爺們兒在麥迪森附近開的店裏一直掛著一個招牌,號稱他們的牛肉從來沒有冷凍過。他們的漢堡個子很大,可以加很多配料,給薯條的量大得象不要錢一樣,而且還有免費的烤花生隨便吃。我一般隻有在很餓的時候才會來這個店。
進店後點好餐坐下,我和丹尼斯各自裝了一小盒花生,邊吃邊無邊無際地瞎聊,無非是大學的籃球隊最近表現如何,橄欖球隊從高中招了一個新的四分衛非常又前途,等等。
丹尼斯忽然停住話頭,頗為嚴肅地問我:“我想問你一個有些私人的問題,你介不介意?“
我說你問吧,如果太私人了我就不回答你了。
“那我就問啦: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個大美女?“
我被他的問題驚到了,瞪大了我的小眼睛問他:“你為什麽這麽問?“
丹尼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把一粒花生扔進嘴裏:“你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帶飯,可是今天叫上我一起來這裏;一路上你不停地說話,平時很少這樣;你看上去有些疲倦,但眼神又很鋒利,顯得很興奮。一般來說,這個樣子都是剛嗨過。但是我知道你不幹那些事,所以你應該是剛剛有過女人。考慮上你興奮的程度,應該是個大美女,至少是你期待已久的女人。”
這時,服務員叫到了我們的訂單號,我借機站起身走到櫃台那裏取我的漢堡和薯條,然後去灌可樂。
兩個人對著咬了一番各自的漢堡和薯條之後,丹尼斯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說:“怎麽樣?我猜得對嗎?”
我已經想好了我的答案,其實我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確實有這麽一個女人。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她一直有她的男朋友,然後是丈夫。我呢,一直也有我的女朋友,除了搬到這裏的兩年多。最近她離婚了,昨晚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我還沒時間仔細想這意味著什麽。”
丹尼斯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說:“奧,我理解。很多時候事情就那麽發生了。你自己還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從我一個外人的眼睛觀察,從你的興奮程度來看,你應該是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我嘿嘿地笑了兩聲:“你是說我太久沒有sex了嗎?那麽明顯嗎”
丹尼斯抬起頭盯了我兩眼:“很久沒有sex是真的,但是你看上去比那個還多。除了興奮以外,你還有一種,怎麽說呢,安全感。這個詞可能不太合適,但我一時想不出別的了。就是看上去you are all set, 你拿到了你一直想要的,踏實了。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不和傑西卡好,和這個女人有關嗎?”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丹尼斯馬上說:“我問得太多了,你不用回答。”說完繼續啃他的漢堡。
我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當時隻是覺得我和傑西卡不太搭,這個人那時也沒有離婚,我也不知道她可能離婚,所以應該沒有關係。”
“你肯定嗎?我們背後都一直奇怪你為什麽沒有女朋友,甚至有女孩子找上你都不搭理。你看起來也不是同性戀。再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我才會問你我的那個問題。”
回到辦公室以後,我沒什麽心思幹活兒。給哈瑞寫了個郵件,匯報了一下這個星期的進展和下周的計劃。又寫了幾個郵件回答了幾個質管那邊的問題,給產品那邊提了幾個問題,就不再做事了。
在和我們的辦公樓 隔著幾個街區的地方,有一塊空地還沒有蓋房子。這片空地上長了滿滿的都是蒲公英,開了豔麗的黃花。我喜歡在工作間歇來這裏走上個15分鍾,放鬆一下。
今天的黃花好像分外鮮豔。有意思的是如果這些花開在我自己的院裏,我會氣得發瘋,拚命把它們鏟除。但開在這裏,我卻覺得它們非常好看。
走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應該給小白打個電話。沒有多想,我撥通了小白的手機,告訴她我今晚要去健身房,然後在旁邊的小店買個三明治當晚飯,不回家吃了。電話裏小白的聲音平靜如常,說她知道啦。
放下電話以後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我和小白並沒有約好一起吃晚飯,而且平時因為時間表不同,也很少一起吃飯,為什麽要通知她?不管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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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已經9點多了。廚房裏亮著燈,應該是小白給我留的。我很喜歡她這個習慣,讓我覺得家裏有人氣。我一個人住的時候,回到家到處黑洞洞的,讓人覺得孤單。
上樓以後,我聽到小白在她書房裏打電話。她在管理一些東南亞國家的項目,對方還保持著周六工作的習慣,所以周五晚上也經常需要在電話上忙活。在D公司雇了那個采購專員之前,我也是如此,現在少多了。
我把汗濕的運動服扔到洗衣機裏,把幾件幹淨的放到包裏準備明天放到車上。坐在幢上想了想,來到樓下廚房,從冰箱裏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削幹淨皮,切成小塊,又洗了一些葡萄,和幾個牙簽一起放在一個小白喜歡的玻璃盤子裏,端著上了樓。
書房裏已經安靜了。我敲敲門,端著果盤進去。
小白正在收拾東西。我把水果放在辦公桌上,問道:“你完事兒了嗎?還是要更多電話要打?”
小白扭過臉,衝著我客客氣氣地說:“謝謝你!你也吃了嗎?“”啊?我飽了,不想吃。“
“那我自己吃啦。“說完小白扭回臉,慢慢地捧起盤子,拿牙簽插著蘋果吃。
這個書房麵積比較大,裏麵原來是空空的什麽家具都沒有。我把它許給小白做書房,就去買了一套辦公桌椅和電源插板等放在屋子中間。小白搬家的時候從芝加哥帶來了一個長沙發,一個皮躺椅。沙發放在了她的臥室裏,可以向後放到的皮躺椅就放在這個屋子了。
我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小白的側臉。這不是我第一次拍馬屁,她搬過來以後每周我都會有一兩次想起來給她送盤水果過來。每次她都是挑挑揀揀地要不是說蘋果皮沒削幹淨,要不就說塊兒切得太大,或者太小。象今天這樣跟個小淑女似的客客氣氣地道謝然後乖乖地吃,還真沒有過。在台燈側向的燈光下,我忽然覺得小白的臉似乎有點紅。
我覺得很好玩兒,這個姑娘從來說話做式都是很爽快的,對我也很少有溫言細語的時候。於是我小聲地問道:“你,不會是臉紅了吧?啊?有沒有?“
小白有點兒扭捏地放下手裏的蘋果,沒說話。但是臉色似乎更紅了一點。我覺得好好玩兒,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蹲下,側過臉仰頭看著她的臉:“好像真有點兒紅哎!“
小白舉起手在我頭上打了一下,故作生氣地說:“你瞎說什麽呀!”可是那“什麽呀”三個字卻拖得比較長,聲音嬌嬌的。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歐!買!告!徳! 認識你十多年了,第一次聽你這麽說話!我站不起來了,酥了!”
小白一伸手指著躺椅,厲聲說:“你回去坐著!”我趕忙爬起來回到躺椅上坐好:“哎,這回聽著差不多正常了。多麽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小白被氣樂了,紅著臉站起身走過來,把我的兩條胳膊拿起來放到躺椅靠背上舉著,然後側過身子像個小貓似的坐到我的身上,上身靠在我懷裏,兩條腿縮起來蜷在我腿上。我順勢放下胳膊,把她摟在懷裏。
小白輕聲說:“是啊,咱們都認識十多年了,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好哥們兒,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你。你有什麽事也可以找我。沒想到昨天一下子變成這樣了。覺得好,好,怎麽說呢?”
“別扭?”我接了一句。
小白馬上否認:“不別扭。而是,而是,可能是不習慣吧。好像咱倆沒有經過談戀愛這個過程,一下子就成老夫老妻了!”
我把小白嬌小而豐滿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裏,好像生怕她跑了:“沒關係,我們回頭做個PPT, 把談戀愛的過程一步步都寫下來,然後從明天開始把所有過程都補上·。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特別好,特別高興。你怎麽覺得呢?”說完又期盼又緊張地看著她。
小白把頭埋在我懷裏蹭了蹭,扭過身伸出胳膊摟住我脖子,把臉貼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也覺得挺好的,很高興。”
我高興地捧過她的小臉兒送到我麵前親了又親,好像是確認她的表情確實是快樂的。然後興奮地說:“PPT咱們明天再做吧,我們現在先從最基本的補起!“
小白看著我:“補什麽呀?”
“你看,咱倆一共隻在一起了一次,我就知道你喜歡什麽了。你信不信?”
小白說:“你怎麽就光想著那個?你知道我喜歡什麽呀?“
我說:“我表演給你看!“
說完我象大猴子摟著小猴子一樣用一條胳膊緊緊抱住小白,另一手在躺椅上一撐就站了起來。小白嚇得一聲驚叫,趕忙摟緊了我以防摔下去。
我兩隻手抱著小白快步趕到我的房間,站到床邊把她上半身扔到床上,兩條腿搭在我肩頭,然後粗魯地解開她的腰帶,扯下她所有的褲子扔到地上。
小白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尖聲喊道:“你幹嘛這麽凶啊!你要幹嗎!“同時飛快地脫掉了上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