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我就跑到工廠執行經理陳總的辦公室,要求加入總裝車間改造項目。出乎我意料,雖然很多人都不願意加入這個項目,陳總卻拒絕了我。然後目光如炬的陳總直接問我:除了加入這個項目意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我說我家遠,上早班的時候4點多就要出門,下中班的時候到家就半夜了。能不在工廠給外地大學生安排的宿舍給我一個床位?陳總當時拿起電話通知勞資科長,給我安排一個床位,同時結束我在車間的輪崗,把崗位轉到質管部參加質量公關小組,不用再兩班倒了。
當時我不理解陳總的意圖,反正問題他給我解決了。後來才知道總公司的一位領導是我爸的同學,提前打過招呼。但工廠又不希望我知道太多重大改造項目的內幕,於是相當於把我養起來。
當時中國還沒有實行雙休製,我和小華周一到周五住在‘水房’,周六下班她回父母家,我就去宿舍住一晚,打牌和酒抽煙等等,周日回家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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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重慶女孩相好的兩年裏,我心裏對未來的描畫往往是和爸爸媽媽全家一起,和樂融融的溫馨場麵。認識小華以後,我對未來的夢想就變成了和我心愛的女人一起住在我們自己的家裏,那個我生活了20多年的家一下子變成了‘我爸我媽的家’。 小華給我們找到的這個房間不管按什麽年代的標準都不算‘宜居’, 但當時確實提前實現了我的夢想。
這個房間冬天很暖和甚至很熱,暖氣是有廠區的蒸汽支持的。夏天就很難熬了。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淋浴的噴頭,下麵修了簡單的地漏,還有塑料布圍成的浴簾。這個設置我們從來沒在其他地方見過,甚至在正常的住房裏也沒見人安裝過。我們猜想可能因為這個樓是實驗樓改造的,以前實驗設備沒有拆除。奇怪的是噴頭的位置特別低,大約隻有1米3,4高的樣子。我洗澡的時候隻能蹲著,總被小華笑。小華不太用這個淋浴,怕洗涼水關節和肌肉變僵硬。每天晚上我的重要職責之一就是燒一鍋熱水給她洗澡用,我的報酬是可以在一邊看著。我們的這件屋子是朝西的頂層,夏天熱得無法忍受。雖然情人住在一起不需要穿什麽衣服,但溫度確實很高。有時太熱了小華也顧不得了,涼水就涼水吧。她會把矮矮的噴頭當作道具,平時練的那些下橋,劈叉等等一一施展,再加些自編的動作,圍著噴頭邊洗邊舞起來。每到這種時候我很難做到旁觀不參與,最後弄得滿屋子都是水。後來我們把這個房子叫水房,就是這麽來的。
住在水房的將近兩年的時間裏,我們每天基本隻做三件事:學習 (她學日語我學英語), 練功(她練舞功,我也舉重俯臥撐什麽的),再就是一起膩在床上。
我畢業時的工資和同齡人比起來還算不錯,但離買藍鳥之類三十萬的車差得太遠,完全沒有希望。我當時觀察到很多大型企業采購了大量進口設備,覺得肯定會有維修,服務, 聯絡等的需求。我自己實習的工廠裏就很很多進口設備的說明書和技術標準,檢驗標準等沒有時間翻譯。我就把這些資料拿來開始翻著字典翻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成立一個公司把支持這些設備的業務接過來。
小華所在的公司也從倒賣進口汽車的業務開始轉為進口醫療器械。當時中國的醫院從國外采購大量一手或者二手CT機, 核磁共振,等等,大部分是日本生產的。小華公司的老板馬上借助關係壟斷了一大批醫院的進口業務。小華希望把日語學好以後從會計轉成業務員。
當時的中國自己出產的音響製品質量很很初級,社會上流傳的大部分是翻錄很多次的外國電影,一些低質濫造的國產武打片,再有就是些成人電影。我們房主的錄像機是全製式,當時很少家庭可以負擔起。特點是可以看全世界各地製式的錄像帶,不會坐在電視前看著雪花著急。我倆不好意思用別人的電視和錄像機看得太多,所以商量好一周隻用一晚上。這一周小華帶回來據說是很新的美國電影,名字我已經忘了。可是打開後卻是一部國產武打片,由一個全國武術冠軍主演。影片情節荒謬幼稚,冠軍也全然不會演戲,隻是按導演安排時不時打上一套拳。 我於是邊看資料邊有一搭無一搭地看上一兩眼。
無意中我注意到小華卻好像對爛片很感興趣,還不時跟著比劃一下。我問她你在幹嘛?她‘噓’了一下讓我安靜,繼續認真地看著。一直到男主角借著演示武功的機會在鏡頭前沒完沒了地打了一整套拳,長鏡頭大約有將近兩分鍾,小華才對我說,你把錄像停了,
錄像暫停,小華從沙發上站起來衝我雙手抱拳,嚴肅地說:提師傅,我們相識多年交情深厚,我也不想再瞞你了。我除了是個會計,還是華山派的新任掌門。
我不知道她要搞什麽怪,就也拱手抱拳說:華師傅,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但是,華山派的掌門不是電視裏的那個老小子嗎?
小華板著小臉憋粗著嗓子說:那是假的。不信你問他會不會我華山派的鎮派之寶,華山神拳?
我說:華師傅,看樣子您會啊? 是出來給我見識見識,要是您真會,我就認你是華山派掌門。
小華哼了一聲,諒你也沒見過真正的神拳!
然後轉過身背衝著電視,對我說:你把錄像倒回去,到這套拳剛開始的時候再放一遍。開始的時候你說一聲開始。
我照做,當錄像裏的冠軍開始打拳的時候喊了一聲:開始!
小華居然像模像樣地背著屏幕開始打拳了,我一邊看著冠軍的動作一邊看著小華。出乎我的意料,她隻看了一遍,居然就把大部分動作記住了,而且節奏很準確,和錄像裏的冠軍快慢幾乎相同。一分多鍾的拳打下來,隻是在兩個小的地方磕絆了一下,另外就是跳躍動作沒法做。我當時是驚了,她對動作的記憶和模仿真是太厲害了。唯一的問題是她的拳法發力的時機不對,一看就不會打疼人。看冠軍打拳你怕他打到你,看小華打拳你心裏癢癢的。
小華打完一套拳,看看我的表情,知道自己打得不錯,就得意洋洋地說:怎麽樣,服不服?還不趕緊跪下磕頭拜師?你要是苦苦地哀求,求得我心慈麵軟,就指點你一兩招,以後在江湖上混也不會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啦!
我陰惻惻地冷笑兩聲:就憑你這花拳繡腿也想當我師傅?你來試試看,能不能破得了我這一招!
說完從沙發上跳起來,向小華撲去。小華一聲尖叫掉頭就躲,可是這麽小的屋子哪裏去躲?被我一把抱住往床上一扔,順手扯掉她的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