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圖就是關於社會公平問題裏最著名的一張圖。它讓很多人產生視覺共鳴,覺得社會公平中過程的平等未必是真的公平。而結果的平等反而是一種更良性的社會分配機製。然而這張圖卻嚴重的帶偏人的正常認知。圖裏所有人都能看到球賽,而不是矮個子的人不能看到。皆大歡喜。那麽這試圖說明什麽?社會應該給他們腳下墊起基礎,人為推高他們的分享社會成果的能力?首先圖裏概念偷換,把物質和成本構成的社會成果偷換成了視覺享受。視覺的享受可以無成本或者極低成本的讓所有視覺正常的人同時享受。比如世界杯決賽,可以通過現場觀看,也可以電視直播,錄像轉播,網絡傳播供數十億人觀賞。場上22位球員加上一位裁判的服務就能滿足數十億人的需求。但是有限的,物質的社會成果可以嗎?一輪明月可以萬人共。仰仰脖子就在。一彎玉臂想要千人共枕?那總得排隊挨個來吧?
桑教授教授的一門社會公平與正義的課程,一度是哈佛的一門網紅課程。無數的左派都是從中汲取到了精神源泉,開始轟轟烈烈的社會公平的改革。而這門課教授的一個社會原則就是社會規則不能助惡。左派們現在拋棄了過程的公平,日漸趨向於結果的公平,這正違背了這一社會原則。如果你天生個子矮,又想看到高處,你應該至少自己努力搬來墊腳石。如果連這些努力都不願付出那麽就看看木板牆好了。現在的左派連教育矮個子們自力更生都省了,為了選票開始鼓吹結果的平等。但是社會又沒有足夠的物質基礎來墊高所有人,那麽一個顯而易見的“聰明”辦法就是砍斷高個子的腿,實現社會結果的簡單公平。如果人生下來就知道自己一輩子下來無論怎麽努力最後都和別人一樣。那麽努力幹什麽?這種鼓勵全社會集體擺爛的思想正是一種全社會最根本的惡。曆史上也許存在過無數這樣想過的部落,國家,民族,現在不用說墳頭草,他們早就湮滅於曆史中悄無聲息了,就如同從來沒有來到過世界一樣的幹淨平滑。
為了打亂社會選拔,讓大公司從哈佛也能選到一些差強人意的人(次品),桑教授的主張是名校不應該繼續使用掐尖選拔製,應該抽簽搖號決定學生錄取。當然,也不是完全的麵向社會無差別搖號。他的意思是那麽多哈佛申請者其中大多數都有能力從哈佛學成畢業。然而隻有很低的百分比的學生最終得到錄取。所以哈佛完全可以先搞一道初選,然後第二輪進行搖號決定錄取。這樣會有更多的貧寒子弟進入哈佛。同時這也會嚴重的幹擾那些大公司直接從哈佛掐尖的做法。他們會因此從哈佛錄用更多來自社會底層的畢業生。如果美國的T30都能采用這種錄取辦法,嗯,通過這種往大米裏摻沙子的好辦法更好的社會公平指日可待。
我在此深深的為桑教授的智商憂慮。大公司需要的是拔尖的人才,而不是名校畢業生。正如軍隊需要選拔能打仗的戰士,而不是增加變性人等社會多樣性。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到哪裏都一樣。不應該讓那些本不合格的人成為法官,醫生,軍人。不能僅僅因為這些職位的社會地位或者薪酬待遇優厚就被視為應當分享的社會成果。這樣的胡作非為就是草菅人命。在當前的社會選拔機製下,名校正是因為進行了嚴格的預選,使畢業生的優秀率高於其他一般的學校,才吸引了大公司。換句話說人家吃飯想吃的是肉,龍蝦。你就算往飯裏麵摻樹棍石塊土坷垃,人家就閉眼吃了?換你你吃嗎?這樣智捉的提議除了搞垮所有名校,未見其預期的社會功效。充其量那些大公司會自己設置選拔,耗費更多成本,再把沙子篩出去,金子留下來而已。
桑教授的搖號倒是一個非常新穎的想法,雖然依然不是他原創的。最初想法來自哈佛的老對頭斯坦福大學。不過斯坦福校長表示自己還沒瘋。桑教授其實應該去首創哈佛大學教職搖號機製。既然都是哈佛的職工,為什麽不在全校範圍內進行職務搖號?搖到校長的一年內當校長,搖到教授的當教授,搖到掃廁所的去掃廁所?我認為這一定能體現更好的社會公平,打破大學職位中存在的階層固化並增加底層職位的向上流動性。而掃廁所的清潔工也必能更好的勝任桑教授的社會公平正義學教授的職位,甚至於他/她本人站在那個講台上就勝過萬語千言。但是唯有桑教授是否能把廁所打掃幹淨是個疑問。我個人深深為此擔憂……
(完)
2023年10月20 日 於 加州 靠山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