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長得眉清目秀,終日裏打扮的光鮮亮麗,在新西蘭這個不怎麽講究穿戴的地方挺顯眼,無論男女都會多看他兩眼。小“胡“其實姓福。他根據自己的姓起了一個英文名字弗蘭克。因為小福喜歡吹牛,常年滿嘴裏跑火車,人們用他英文名的諧音起了一個外號“胡亂侃”。時間長了,不知道外號來曆的人都以為他姓胡。即便有人想確認他到底姓福還是胡,他總帶著口音回答:我姓胡,胡建的胡。
小胡吹起牛來要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吹牛如果需要上稅的話,巴菲特都能讓他吹破產了。最近的俄烏戰爭,小胡本打算去調停一下,順便拿個諾貝爾和平獎。可正如小胡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美國前總統克林頓說的:憋給拜登那個老逼燈長臉。等他下崗了再說。所以小胡暫時還要委屈一下烏克蘭人民,畢竟小胡將來可能還得用著克林頓。
新西蘭兩大黨魁為了大選辯論之後,小胡對這倆貨的表現不屑一顧,又開始中英文夾雜著發表評論:等我騰出時間來,把這倆黨整合到一起,讓他們一致同意漲福利。現在這點補助,讓我的生活“灰常踏胡”(非常tough)。隻能吃泡菜。哎呀,我大姐樸景慧出事後,我連泡菜都快吃不起了。
新西蘭經濟不景氣,很多開發商資金鏈都緊張。小胡放出風來,隻要他願意,從他手裏搞出來幾個億不成問題,bank最近總是找他,但他不打算給bank,想投入回報率高一點的項目。騙了幾頓吃喝之後,奧克蘭的開發商都知道他又在吹牛了。雖然小胡手裏怎麽也能弄出一兩千萬,隻是醫檢報告說活躍度不夠,bank要了也沒多大意義。隻是這個bank是Sperm Bank (精子銀行)。
一天晚飯後,小胡去家附近的一塊保留地散步。在走動一片樹林附近突然發現地上有張麵值20塊的鈔票。小胡連忙一腳踩住,看看四下無人,假裝蹲下係鞋帶,把20塊錢揣進了褲兜。剛往前又邁了兩步,有看到地上有張鈔票。就這麽接二連三地小胡一共撿了200塊現金。天上掉餡餅啦!小胡興奮地跑回家跟老婆直嚷嚷。倆口子都有點不大相信這事是真的。小胡怕是做夢,拿根針紮了一下老婆的大腿,問道:疼不疼?老婆連連點頭:疼疼疼。疼就不是做夢。從此以後,小胡天天堅持去那塊保留地散步。而且給自己寫了一個座右銘:出門不撿東西就算丟!
那塊保留地中間有一個橄欖球場。以球場為界,南邊是斧頭幫的毒品交易市場,北邊是摩托黨的市場。雙方隻要不越界,就相安無事。一旦有人越過橄欖球場做生意攬客,就可能引發幫派之間的戰爭。所以很少有人橫穿整個保留地。這塊保留地還有一派勢力,就是監視幫派活動的便衣警察。
不明就裏的小胡可不管那麽多,為了撿錢天天在保留地低著頭穿來穿去,對身邊膀大腰圓閑晃的幫派人物視而不見,一心隻想再撿一次鈔票。不知死活的小胡可是讓三方人馬都傻眼了,誰也不知道這個流光水滑白麵書生是個啥來頭。黑幫裏麵有人猜是對方來打探虛實的,也有人猜是警方新來的便衣熟悉地形的。警方猜可能是新崛起的亞洲幫會。總而言之,大家都在觀察小胡,即便他壞了規矩,暫時也沒人敢動他。
小胡就這麽毫無畏懼地逛了倆月,卻再也沒撿過錢。周末的小胡決定加個班,多逛倆小時,不信好運氣就這麽沒了。有句話怎麽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小胡這個周末終於有所斬獲。還是小樹林邊,小胡看到一個黑袋子。要不是小胡一門心思低頭撿錢,黑燈瞎火的時候沒人能發現這個黑袋子。小胡連忙蹲下把鞋帶又係了一次,順手把黑袋子揣進了懷裏。用手一摸硬邦邦的,好像是一袋子錢。發財了!小胡按耐不住狂喜的心情,連竄帶蹦地跑回了家。關上房門,拉下窗簾,小心翼翼地打開桌子上的台燈,哆哆嗦嗦地掏出黑袋子,打開一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