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潘金蓮平反昭雪。。。

來源: 爪四哥 2020-05-26 10:01:18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6309 bytes)

 “清河縣裏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小名喚作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頗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人家要纏他,這女使隻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恨記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
   “這武大郎身不滿五尺,麵目生得猙獰,頭腦可笑,清河縣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了一個渾名,叫做‘三寸丁穀樹皮’。”

    從這段不滿百字介紹中可以看出,潘金蓮是一個貧苦人家的女兒,不然不會到大戶人家當使女,她美麗,聰明,並在最初本質是善良的。在男權統治下,作為女人,以自己身體謀取處境的改善和經濟上的好處,是很常見的現象,至今也還不是這樣嗎?!

    潘金蓮所處的封建時代,富人們三妻四妾,主人要纏,正是使女向上爬為正式或非正式小老婆的絕佳機會和跳板,可她拒絕了,她反抗了。這拒絕原因施耐庵沒交待我們,不過有點可以肯定:她保持了自己的人格,守住了對情愛的美好向往,不為富貴所動,也不為權勢所迫。“這女使隻是去告主人婆”,一句話即反映了逼迫的嚴重又反映了潘金蓮的聰明。這是很不簡單的,即使對照今天為出國為撈錢甘將妙齡付花甲的某些不對稱,也屬難能的可貴。這個壞女人的典型代表以極端的手段和極大代價,追求封建社會一夫多妾婚姻製度下,女人情愛自由和性愛的權利,而她追求自由的結果至今還使我們能夠感受到侮辱、謾罵、顫栗、猶豫、彷徨、迷惘,反抗。僅從這一點上說,潘金蓮的意義絕不僅僅隻是山東人的驕傲,潘金蓮極端的“反抗”行為,絕對稱得上是底層婦女尋求自我解放的“先驅者”。

    潘金蓮的反抗使那個大戶吃足了苦頭,否則他絕不會恨記於心,不要一文錢不說,還要倒賠些錢,白白嫁與“三寸丁穀樹皮”武大郎,施展他大戶人家最卑鄙而又最致命的報複,這對於潘金蓮說是多麽的殘忍和不公平。

   封建社會婦女的每一次抗爭,都是一次向死亡的努力。潘金蓮最初的婚姻,正是封建社會婦女命運不自主的必然。即使如此,即使“好一塊羊肉,倒落到狗口裏”這般婚姻,遇見西門慶前,潘金蓮還屬良家女子。施耐庵在上麵那段介紹後緊接說“這婆娘倒諸般好,為頭的愛偷漢子”並有詩為證,卻查無前科;否則武大不會幹淨利落走出清河縣,也不會有後來鄆哥嘲笑他時的氣惱“含鳥猢遜,倒罵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漢子,我如何是鴨”,並再三追問“真個有這等事”。至於清河縣那些浮浪子弟們的懊惱,一是潑皮本性的無賴,二也說明了這樁婚姻的不般配形成了社會輿論,於潘金蓮行為無涉。此時下“為頭的愛偷漢子”評語,實屬施耐庵婦女觀之偏見。這偏見也可以從他與人物起名中透出,“金蓮”,小腳也,它和鞋相連。

    遭遇武鬆,使潘金蓮對自己婚姻又有了一次認識比較的機會,潛在的不滿和反抗開始覺醒,久被壓抑的性意識尋機爆發。“武大叫一聲:‘大嫂開門!’隻見門簾起處,一個婦人出到簾子下,應道:‘大哥,怎地半早便歸?’”陽穀縣的潘金蓮此時還安分著封建禮教,謹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及至見了武鬆這表人物,才心裏尋思道:“武鬆與他是嫡親一母兄弟,他又生的這般長大,也不枉了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穀樹皮’,三分象人,七分似鬼,我直怎地晦氣!據著武鬆,大蟲也吃他打了,他必然好氣力。說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來我家住?不想這段姻緣卻在這裏!”應該說,潘金蓮對武鬆的喜歡並不是情愛,而是基於性因素產生的衝動、渴望、羨慕,她雖然想到了婚娶、姻緣,但直接原因卻是“生的這般長大”、“必然好氣力”。他並不了解武鬆,幾番撩撥,不見成效,“著實撩鬥”,又討了個老大沒趣;如此還不死心,直到最後當著武大郎的麵被武鬆義正辭嚴又番教訓,而不是給幾句同情安慰的話。此刻滿心歡喜的潘金蓮才化做了深深的絕望,對自己命運的絕望,對幸福美滿情愛的絕望,對封建理教的絕望,對男人的絕望。而絕望最容易使人產生報複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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