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招兒
我聽得渾身發麻,“然後呢?”
“姑奶奶就在屋裏喊著鬼進來了,秀麗一聽就怕了,然後那個女僵屍趁我不注意就破窗進去咬她倆,秀麗拉著姑奶奶就嚇得往院門外跑,倆人跑到外麵的林子,僵屍一下就把秀麗撲倒了,我在後麵一陣攆,跑上前要拽開女僵屍,就看她馬上要咬到了秀麗脖子,然後秀麗脖子上的東西忽然起了一團火,燃燒起來的瞬間就滅了!!”
火?
我心裏一緊。
“女僵屍被火嚇到了,扭頭又奔我來,我見狀就往院裏引她,好讓秀麗和姑奶奶能倒出空跑,等我把她引到院裏,她就跟瘋了似的要咬我,咬了我手臂好幾下,肉都薅掉了兩塊,我一打她,她渾身還掉渣子,栩栩,我真這輩子都沒遇到這種事,當時我都有個想法,要是手裏有把家夥事兒,我真要給她一梭子!”
正義哥音一提,:“緊要關頭,我想起你給我說過的招!”
“什麽招?”
我不記得和正義哥說過啥打僵屍的招呀!
“打鬼要用高壓電,驅邪要用蔥薑蒜呀!!”
“……”
我顫了顫,“姐夫,你……”
天呐!
謹言慎行呀。
“那節骨眼我真是紅了眼,要不摁住她,我就得被她咬死,正好我裝修新房電工活都是我自己做的,後備箱裏還有一捆銅絲和絕緣手套,我就用銅絲給她捆住了,趁她掙紮的功夫,戴上手套,拽出插排通了電!”
我唇角一顫,“你給僵屍製服了?”
“電的都冒煙了!”
熊正義音兒還抖著,“後來她真不怎麽動了,等她躺那了,我就斷了電源,扯下掛在外麵的大蒜朝她身上打,她就一陣掙紮,我就去打她腦袋,天沒亮還看不清,我摸黑亂打,就聽嘎巴一聲,她下巴掉了,被我打飛了,我心裏一惡心,就沒再動她,一邊報案一邊往林子裏跑找秀麗和姑奶奶,結果我剛跑出院門,就聽後頭傳出聲音,那女僵屍從銅線裏掙脫出來跑了,僵屍就是不一樣,太扛電了!”
“……”
是挺扛電。
關鍵是正義哥也夠生猛。
記性還好!
那天我著急去給純良當家長,順口就開了句玩笑。
正義哥也敢信……
還實踐了!
事兒我是聽明白了。
意思是讓我去抓這個女僵屍?
“栩栩,我哥剛才還來電話了,說你一直擔心我們,難怪你是先生啊,掐算的真準,今天這事兒,一定要謝謝……等會,醫生,我老婆怎麽樣了?”
正義哥的聲音在那邊頓了頓,“沒事兒是吧,哎哎,謝謝謝謝!行,我們就在你這住院調養,小麗,你好沒好點?”
手機那頭傳出秀麗姐虛弱的聲音,“正義,你給栩栩去電話沒?告訴她孩子沒事兒,別讓她跟著我擔心……栩栩和我正通著話呢,給,你倆先聊幾句,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喂,栩栩?”
我眼睛一紅,“秀麗姐,我都聽到了,孩子沒事兒就好。”
“真是嚇死我了……”
秀麗姐長吐出一口氣,“是你給我的護身符救了我,我一直戴在脖子上,她要咬下來的時候,護身符一下就燒起來了,我以為會燙到我,但是沒有,燒了一下就滅了,她一害怕,正義就給她引走了……”
我聽著點頭,剛才已經想到了。
給秀麗姐的這個護身符是連心的,裏麵有我的血,需要我去擋煞。
燒起來時我才會有所感應,聽到秀麗尖叫。
“姐,咱們之間不用客氣,那現在這個事兒要怎麽處理呢?”
我問道,:“是交給警|檫還是你想要我過去處理?”
剛才正義哥說報案了,要是那邊備案,就得走流程,不能我直接就去逮吧!
“栩栩,是這樣,村長跟我們一起來醫院了,我和正義說了你是陰陽先生,術法絕對一流,村長的意思是找你來辦……”
那妥了!
我立馬來精神了!
就等這名正言順的話頭呢!
聊了會兒,秀麗姐精神有點不佳,再加上正義哥那姑奶奶也住院了,老太太真挺有鬧,比秀麗姐哼哼的還邪乎,秀麗姐一回病房我就聽到那老太太叫屈,不停的叨叨直接開車跑啥事兒沒有,非得住一宿,這一宿差點住的她老命都沒了,絲毫不顧忌秀麗姐的孕婦情緒,也忘了是誰開幾個小時的夜車去村裏接她的了。
我隔著話筒都來氣,她委屈,她沒琢磨正義哥兩口子委不委屈?
新婚呀!
這事兒換個人能不能去幹?
將心比心。
四個字看著簡單,做起來太難。
等到正義哥回來,他直接按了免提和我聊。
因為他們是早上出的事兒,動靜鬧挺大,村長就跟著他們一起來醫院了。
巧合的是啥呢,負責這個村治安的警|檫正好是村長的兒子。
等於是他們一家人,村長就把這個事兒暫時給壓下來了。
在電話裏,村長也和我說的明白,他們村從夏天開始,就發現山裏經常會死一些小動物,野兔子,野雞什麽的,幾乎都是被一種蟲子給吸幹血弄死的,他找了獸醫過來調查,發現是蜱蟲,鬧了蟲災,山林裏哪哪都是,人都不敢去山裏采野菜了。
“沈先生,蜱蟲你知不道,就是草爬子,那蟲子會把頭紮入肉皮裏吸血,就留個圓肚子在外頭……”
我嗯了聲,思維同時一跳,三大爺養的狗是不是就因為這場蟲災死的?
可要是普通蟲災,蟲子不會有陰氣呀!
難不成是女僵屍帶的?
蟲子是從女屍墓裏爬出來的?
“劉村長,我想問下,這個蟲災鬧起來的具體時間您清不清楚?”
?
第442章
處理
“記不住啦,山林裏有草爬子很正常,年年夏天都有,就今年多到讓人發麻,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很多動物了,我第一時間就上報了,咬到人很容易生病的,鎮裏就派了防疫站的人過來,在山林裏噴灑了很多殺蟲藥,消停了幾天,然後又嚴重了!”
劉村長歎了口氣,“我反複去報告,防疫站的負責人都跟我上火了,一個夏天就沒閑著,蟲子起來一波,他們來人滅一波,再起來一波,他們再來人一波,人都累了,藥噴的樹葉子都要蔫吧了,蟲子還生生不息呐!”
我無端被他戳到了笑點,生忍著點頭,“那劉村長,女僵屍是怎麽回事?”
這年頭誰家還能土葬嗎?
外地不太清楚,大寶縣城周圍幾十個村鎮都查的特別嚴。
我主持過堅持不火化的葬禮。
主家就要直接葬,說是有人,都打好招呼了。
等埋完了,過了三天都圓完墳了,有人過來調查,主家找的人可能沒頂住,老爺子可難了,剛瞑目,又被挖出來進了一波爐子。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個夏天鬧蟲子,我們村裏人就很少進山了,一星期前,我們村張老四在晚上聽到雞籠子裏麵有動靜,他開始時以為是黃鼠狼進院咬雞了,可又一想,自從夏天鬧蟲災之後,黃鼠狼都在村裏找不著了,他害怕是小偷,出去一看,雞籠子前麵蹲著個人!”
劉村長說起來也是驚悚,“他打眼看是個女人,就把院裏的燈一開,準備拿著鐵鍬去收拾女小偷,結果雞籠子前麵的女人一轉臉,嘴巴上還咬著雞脖子,滿臉都是草爬子,好像長了一臉黑豆麻子,再加上咬的雞嗷嗷叫喚,模樣太滲,張老四嚇得就把鐵鍬扔了躲回屋,一跑不要緊,女僵屍就去攆他,打碎玻璃就撞進屋了,給他們家人嚇得直叫喚,全村人都吵醒了,後來鄰居過去幫忙,又敲鑼,又打鼓,這才給那個女僵屍攆回山裏。”
我聽得認真,沒接茬兒。
“小沈先生,不瞞你說,我開始沒覺得那是僵屍,我尋思哪個村兒的女瘋子跑進山了,因為我在村裏幹了一輩子工作,我們村又很偏,就百十來戶,家家我都眼熟,就沒聽說誰家有這麽個女人,後來又過了兩天,她又來了,這回跑別人家咬鴨子,那家男人在村裏脾氣可大,外號周大膽,和她打起來後就坎了她幾刀,那她跑了都什麽事兒沒有,還把周大膽給咬了,吸了血!”
劉村長唏噓,“這麽一鬧,徹底大了,村裏人都著急往外搬,說鬧僵屍了,我兒子和他兩個同事進山去逮她,一逮不打緊,我兒子和同事全被咬了,現在三人都住院了,還沒查出來這女人是誰。”
“現在問題在哪呢,我們村經濟一直有點落後,我好不容易爭取來一個機會,下個月有省城領|導帶著團隊過來考察,考察要是通過了,我們村會作為幫扶對象,大麵積的開發種植野生食用菌,銷路他們負責,所以這事兒一定要迅速處理,不能鬧大,我村長可以不做,但村民的致富機會不能丟……”
“再說這是僵屍,還咬人,我兒子說上報影響也不好,容易造成大範圍恐慌,先內部解決一下,實在不成再報……”
劉村長道出了全部顧慮,“咱首要逮住這女僵屍,讓我兒子去查她是誰,怎麽就在我們村的山林裏成了屍,還四處咬人吸血……”
“劉村長,女僵屍是真的吸血嗎?”
一般屍體化煞後的確會咬人,可他們絕對沒有人的行為意識。
他們更像動物,喜歡咬活物,喜歡血腥氣。
換言之,他們享受‘捕獵’的樂趣。
血出來後,屍也不會喝。
他們不需要食物。
主要是追逐的過程。
禍禍你。
“吸血的!”
劉村長語氣篤定,“正義在這,他胳膊被咬掉兩塊肉,你問他吸沒吸血,不過她不是像電影裏那種呲出兩個牙磕洞那麽吸,她就是咬破皮肉後大口裹!砸吧砸吧的!我們村被她咬過的張老四和周大膽都能作證,她那嘴裏細菌還多,咬完那抵抗力差的都容易發燒。”
說話間劉村長還不忘在電話裏囑咐正義哥,“正義,你包紮完沒不舒服吧,一會兒趕緊量量體溫。”
局麵還挺有意思,我坐在書桌旁,手機按著免提,劉村長和熊正義還時不時的發表意見。
開上會了。
“小沈先生,這樣,你先過來吧,來我們村看看這事兒你能不能解決,最好呢,你多帶幾個幫手,我們村裏人被嚇得都集體出村避難了,就連孤寡老人都被我安排到鎮裏的親戚家了。”
劉村長謹慎道,“不把這僵屍逮著,村裏絕對不敢留人。”
“沒事栩栩,我跟你一起!”
正義哥底氣很足的道,“我哥那邊也接到信兒了,他說會帶朋友一起過來!”
“姐夫,你還是留下陪秀麗姐吧。”
我說著,“幫手我有,這樣,劉村長,您先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開車過去,咱們先見個麵,然後再商量。”
“行,我就在長青鎮的鎮醫院等你,我們村背靠長青山,所以叫靠山村……”
劉村長前後交代一通。
我掛斷電話就查了下方位。
離我這還真挺遠。
得先去長青鎮,秀麗姐現時住院的地方,然後再驅車入村。
保守估計,得五個多小時。
放下手機,我長長的籲出口氣。
抖擻了下精神拉開房門,“純良!快收拾東西!來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