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小民(569)

來源: YMCK1025 2022-10-10 18:56:17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0655 bytes)

 

女博士狂吻64歲院士被曝光,保大還是保小?


文章來源: 曆史押韻
於 2022-10-10 13:56:31

事件回顧

64歲院士視頻會議時被已婚女博士狂吻 香豔視頻爆出

鏈接>>64歲院士視頻會議時被已婚女博士狂吻 香豔視頻爆出  - 經濟日報
 



昨天,發生了一件桃色事件,挺勁爆的。

64歲的中科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學教授方岱寧在視頻直播開會時,34歲的女博士後走進來抱著教授臉一頓狂親。教授立馬推開了女博士後,現場人一臉懵!

因為有視頻直播,這個吻就被錄了下來,連親三下,有一下特別重,像是要在教授的老臉上種草莓。這段視頻被上傳到網絡成為今天的熱點。

他們什麽關係?為什麽女博士後會出現在院士家中,並且很熟練的親吻院士?估計這兩個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沒忍住一時的饑渴,導致兩個人的私情暴露了。

當然在那個小圈子裏,大家估計也對此事有所耳聞,這女的呢?也知道開會的人都是圈內的人,通過這個方式宣示主權,以後在圈子裏混也方便。

隻是沒想到小圈子的事被發到全網中來。

要是你們都是單身也就罷了,大家就當楊振寧和翁帆的感情看待就是。


可他們都是已婚已育,這位藍衣女博士後還在博士論文中寫道:“我和我的愛人從小就認識,能夠走到一起真的感謝緣分。”
 



不知道她老公知道後是什麽感受。

更加諷刺的是這個視頻會議的主辦方是:中國力學協會女科技工作者委員會,提出的問題是:青年學者要在哪些方麵提升?

這位34歲已婚女博士後用行動表示要在哪些方麵提升。

要提升和導師的感情啊,因為知識可以通過接吻傳播,通過嘴吸取導師的精華,來得比較快。

而事情曝光後,北京理工大學也發了一個情況說明,表示正在調查。
 



現在保大還是保小了?還是要兩個都保?

保大的話就指出女博士後騷擾導師,企圖用身體研究獲得學術成就。又或者導師當時正在解決一個卡脖子的問題。女學生聽到精彩絕倫處忍不住去親了兩口。

保小的話就說女博士後被騷擾,不過是這女的故意去親的,估計操作難度係數太大。

兩個都保的話,就說他們在一起研究科學,女博士後在獲得科技突破後興奮得忘乎所以,要用西方人的方式對恩師表達一下感謝?

或者連夜去辦一個收養手續,就說是幹女兒。

又或者連夜都去辦離婚手續,說是單身,她隻是想照顧好老師的晚年。

不知道北京理工大學會查出什麽花來?


 

北京理工大學教授方岱寧



其實,結合現在很多高校的新聞報道,很多高校都存在學術腐敗,女學生和導師之間那些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

隻是沒想到這次的級別挺高,平時裏看那些導師道貌岸然的樣子,還心生尊重,以為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一樣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一個院士有多大權力,估計在科研單位的人比我們更清楚,這種情況下的科研,到底是研究科學還是研究人性?

這樣的學術環境怎麽能解決那些卡脖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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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唯:我和王菲的婚姻是場陰謀

叉少 往事叉燒 2022-10-04 23:00 Posted on 北京
2006年,竇唯因卓偉的不實消息憤怒地燒了報社的汽車。
 
竇唯一時之間陷入輿論糾紛,被指責“精神病”。之後在許戈輝的采訪中,竇唯對事業、婚姻直言不諱:
 
“我完全活在別人的計劃當中,之前(跟王菲)的婚姻是一場陰謀。”
 
“什麽扶植內地原創音樂,什麽新音樂的春天啊,都是台灣那些製作人的幌子……他們(魔岩唱片)到底是不是唱片公司,我都打一個問號,沒準就是一個特務機關呢。”
 
這之後,竇唯“精神病”的帽子似乎被坐實了,再沒在大型公開場合露過麵。2010年,“唐朝”“黑豹”齊聚上海參加搖滾演唱會,主辦方給竇唯發消息,竇唯拒絕了:
 
“多謝哥兒們幾個的好意,這麽多年還沒把我忘了,但我已經和搖滾樂沒什麽關係了。”

 

 

 

1969年,竇唯出生在北京一個四合院,父親竇紹孺是管樂手,母親是工廠工人,癡迷京劇和唱歌,是機床廠的“腕兒”。

1974年,竇唯5歲,父親教他吹笛子,隻教原理不教技巧。竇唯悟性高,自己把音樂的節奏、強弱都摸索出來了,每次幼兒園有表演,老師都派竇唯上場。

竇唯童年生活在70年代,跟那時候全中國人民一樣,竇唯看過一些地道戰之類的片子,對於戰爭、英雄、軍人這些東西,竇唯很向往,常把一些軍事標誌粘在衣服上充當軍裝。

父親還帶著他去看1950年的《白毛女》,看到楊白勞被惡霸欺負的鏡頭時,父親淚流滿麵,年幼的竇唯也在苦難的氛圍中流下淚來。

戰爭片、反特務片看多了,竇唯把神經訓練敏感了,想著影片中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台詞,竇唯落下了敏感多疑的毛病。

除了吹笛子,年少時的竇唯還鍾愛古典文學,深受範仲淹《嶽陽樓記》的影響。他形容自己小時候受的教育:

“我從小到大接受革命教育,一直有這種憂國憂民的心思。”

 

圖源:網絡

竇唯讀初中那會兒父母離婚,竇唯跟妹妹竇穎跟著母親生活,那年頭離婚率不高,竇唯心裏非常不安,“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麽事,對人際交流、社會認識多少都有點影響”。

沒了父親管束的竇唯獨立起來,跟著社會青年學霹靂舞,穿衣打扮也時尚起來,成天穿一條牛仔褲在校園裏逛。他對數理化沒有興趣,喜歡音文體美,還喜歡唱歌表演,每次文藝匯演都上台吹笛子。

一次歌詠比賽上,竇唯拿著塊木板一邊敲桌子一邊唱鄧麗君的歌,那年頭鄧麗君還是靡靡之音,班主任直接上台把他薅下去了。問他從哪裏聽來的,他也不說話。

雖然被老師教訓了一頓,但竇唯成了校裏的名人,身後跟著一群迷妹。

初中畢業後竇唯進了職高,因為數理化太差,竇唯被調劑到精神病護理專業,每天對著心理學、人體學、藥理學等大厚教材和寫滿字的黑板,日子過得無聊又難受。

職高的孩子也都不學習,上課期間女生在後麵聊天嗑瓜子,男生抽煙睡大覺,完全自娛自樂。唯一讓竇唯感到開心的,是職高的音樂課多了,一周三節,可音樂老師的水平卻是差得要命。

新學期第一堂音樂課,音樂老師一推門竇唯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我小學數學老師嗎?”聽了兩節課,老師連鋼琴都彈不利索,竇唯當麵頂撞他,把他氣走了。後來又來了個教手風琴的,竇唯還是不喜歡。

待了兩年實在待不下去了,18歲那年竇唯退了學,加入了北京青年輕音樂團開始走穴。

 

 

 

1985年,英國威猛樂隊George Michael和Andrew Ridgeley在北京人民體育館登台獻唱,成為第一個在中國舉辦音樂會的西方流行組合。

來華之前,經紀人怕樂隊在中國名氣不夠,找到一個叫成方圓的翻唱歌手,先錄製了威猛樂隊的音樂翻唱唱片。等到實際演出之前,買票的人排成長龍,票價甚至被抬高到25元一張。

演唱會當晚,成方圓、崔健等人都到了現場。那天晚上威猛樂隊的鼓聲和貝斯把底下的他們全都震住了,郭峰回憶說:“那個場景我怕永遠都忘不了,中國觀眾全看傻了。”

同樣被震住的,還有16歲的少年竇唯,打那之後,竇唯自己摸索鼓和吉他,翻唱威猛的歌,夢想著有一天跟他們一樣演唱搖滾。

1988年,竇唯加入北京輕音樂團,開始跟著蔣大為天南海北走穴。那時候走穴頗為流行,不僅能去各地逛還能掙錢,劉曉慶、王菲這些人都全國走穴。

竇唯跟著蔣大為他們,每次蔣大為唱完“啊,牡丹,百花叢中最鮮豔”之後,竇唯就上台唱鄧麗君,唱齊秦,有時還來段英文歌配著霹靂舞,把氣氛烘托向高潮。

演出結束,竇唯能拿5塊錢,後來漲到30,有次跟《紅樓夢》劇組拚盤演出,竇唯拿了80塊的酬勞。隨著竇唯慢慢打響名氣,樂團經理也把他當成團裏的台柱子。

他朋友嫉妒地說:“那時候就覺得他發了,99塊的喬丹,隻有竇唯能穿得起。”

 

圖源:網絡

有天竇唯正在表演,一個叫郭傳達的人特意趕到石景山看他演出,看完後找到他,請他加入自己剛創辦的“黑豹樂隊”當主唱。

“黑豹”隊員有吉他手李彤、貝斯手王文傑、鼓手程偉和鍵盤手欒樹,起初主唱是丁武,後來丁武跟郭傳林鬧了矛盾,離開“黑豹”組建了“唐朝”,竇唯這才被找來救急。

“黑豹”是個重金屬搖滾樂隊,在當時港台風遍吹的大陸非常罕見,竇唯覺得稀罕,不顧團領導反對加入了“黑豹”,氣得輕音樂團領導找到郭傳林大罵:“你怎麽把我台柱子給挖走了!”

竇唯剛加入黑豹樂隊時,對搖滾樂並沒那麽熟悉,頂多就會唱幾首“威猛”的歌,但他對音樂的悟性高,沒多久就會了作詞作曲,再加上聲音清亮有穿透力,幾場演出下來觀眾都認識了他。“黑豹”也逐漸走上了頂峰。

1990年五月,黑豹樂隊和呼吸樂隊在深圳參加了一場“深圳之春”現代音樂會,台下坐著王菲和Beyond經紀人陳健添。這場音樂會引起了香港的注意,演出結束不久,勁石唱片就簽下了黑豹樂隊,錄製第一張專輯《黑豹》。

1991年8月,專輯《黑豹》問世,包括《無地自容》《take care》《don't break my heart》《臉譜》等金曲,蟬聯香港電台排行榜數周冠軍,《黑豹》被列入全港十佳唱片,並一舉摘得“過江龍獎”。

在內地,專輯賣了150萬張,盜版賣了上千萬張。年僅21歲的竇唯用他略帶金屬感的嗓音征服了全國聽眾,那時玩搖滾的都模仿他,想往金屬上靠,可無一成功。高曉鬆說:“那時候我們永遠隻能給他們開場,竇唯一上來,全場就炸了。那時候小竇那個帥。”

甚至十幾年後的《鏗鏘三人行》上,竇文濤談到竇唯:

“你們知不知道竇唯是什麽人啊,他現在是堅決不開口唱歌了,他隻要是唱,分分鍾都是錢!憑他身上那些事,他要想炒作,汪峰一輩子也別想上頭條了!”

 

 

 

1991年,就在黑豹如日中天的同年,竇唯卻剪掉了標誌性的長發,退出了。

至於退出原因,眾人一直眾說紛紜,有人說理念不合,有的說內部矛盾,還有說情感糾紛。但不可否認的是,竇唯確實做夠了“黑豹”的音樂:

“現在咱們的生活就是千篇一律,我不喜歡這種不斷重複自己的過程,天天唱一樣的東西來賺錢,沒意思。”

同時,他也確實跟欒樹當時的女友王菲,走到一塊了。

離開“黑豹”那天,竇唯找到經紀人郭傳林:“你是個好人,以後你跟我做吧?”郭傳林拒絕了他,還跟竇唯談了條件:“第一,以後別唱黑豹的歌,你一唱,我們這邊肯定完蛋;第二,你的音樂風格看能不能變化一下。”

離開了“黑豹”,竇唯自己組建了做夢樂隊,風格也從外放張揚逐漸進入內心表達。可隻持續了一年,竇唯就解散了樂隊加入魔岩文化,憑借一張《黑夢》橫空出世,跟何勇、張楚並稱“魔岩三傑”。

《黑夢》是中國第一張完美的概念專輯,風格前衛形式大膽,所有曲子都貫穿“夢”的主題,由竇唯一人完成主音、和聲和合唱。

樂迷把《黑夢》跟崔健的《紅旗下的蛋》和唐朝樂隊的《唐朝》並列,稱:“這是中國音樂最頂尖的唱片,真的擺到國際上一點也不跌份兒的。”

“關鍵在於,《唐朝》是唐朝的頂峰,而《黑夢》隻是竇唯的起步。”

 

圖源:網絡

1994年12月17日,“魔岩三傑”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演唱會。雖然開場前何勇囂張地說“四大天王裏,也就張學友是個唱歌的”,可開唱當天,台下四大天王、王菲、梅豔芳等人悉數到場。

演唱會進行了3個半小時,現場歌迷也嗨了3個半小時,觀眾們站起來揮手、嘶吼,甚至還有人在場邊一路裸身狂奔。台下衝著竇唯喊叫:“竇唯!笛子,笛子!”

演唱會結束,香港媒體連續三天頭版報道,甚至用上了“搖滾靈魂,震撼香江”這樣的標題,魔岩文化的負責人也自豪地稱:“這場演唱會是新音樂的春天。”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場璀璨的演唱會不僅是搖滾的春天,還是搖滾的秋天。

在這之後,因為上麵一句“搖滾?讓它自生自滅吧”, 中國搖滾從巔峰跌落穀底。

1994年,“黑豹”一整年都沒接到演出,1995年“唐朝”的張炬因車禍去世,何勇因為講了不該講的話,不幸被封殺患上抑鬱。

而竇唯則是因音樂追求不同,跟搖滾越走越遠。

很多年後,竇唯接受央視《麵對麵》的采訪,直言那“震撼香江”的一夜是場“陰謀”,因為主辦方未做修補的行為“詆毀了自己形象”。而談到老東家魔岩唱片,竇唯直言:

“現在他們(魔岩唱片)到底是不是唱片公司,我都打一個問號,沒準就是一個特務機關呢。”

 

 

 

紅磡之後,竇唯逐漸放棄了唱歌。

1995年夏天,一張偷拍王菲穿睡衣倒痰盂的照片登上各大報紙。照片一曝光,整個香港都震驚了,那時的王菲早就憑《胡思亂想》《天空》奠定自己“天後接班人”的地位,還創下了紅磡體育館連唱18場的記錄。

而王菲甘願擠四合院,倒痰盂的原因,是因為竇唯。

第二年7月,媒體又拍到王菲在北京待產並與竇唯奉子成婚,雖然多方反對,王菲還是選擇嫁給竇唯,暫緩自己的歌唱事業。半年後,王菲產下女兒竇靖童,並親自填詞了一首《執迷不悔》:

“這一次我執著麵對,任性地沉醉,我並不在乎,這是錯還是對,就算是深陷,我不顧一切,就算是執迷,我也執迷不悔”

港媒評價說:“財富、容貌、才華,王菲選擇了最後一個。”

 

圖源:網絡

生下女兒的同年,王菲發行了由竇唯、張亞東編曲的專輯《浮躁》,完全拋卻商業考量,做了華語音樂最早、最完整、最先進的人聲實驗。憑借這張專輯,她成了第一個登上美國《時代周刊》的華人歌手。

曾有人說過:“如果沒有遇到竇唯,王菲很可能是個耀眼一時的歌手,而無法成為一個時代的天後。”王菲也公開承認:“我最喜歡的專輯是《浮躁》。”

助力王菲成為天後的同時,竇唯也在轉變著自己的風格。

1995年,竇唯發布專輯《豔陽天》,拋棄了以往濃厚的金屬氣質,進入一種清澈、曠遠、悠然自在的境界。竇唯在第二首《出發》中唱著:“烏雲滿天,透出霞光,我還有希望;青山遙遠,依稀看到,我還有夢想。”

仿佛是一種對新生活的宣言。

1998年,竇唯發布《山河水》,這次他直接把歌詞拋棄了,他在歌裏隨意哼唱,雖然采用大量的西方電音元素編曲,但卻帶有濃厚的中國懷古意境,整張專輯呈現出神秘的音樂氣氛。當然專輯銷量也非常慘淡。

到了1999年的《幻聽》,他已經徹底拋棄聽眾了,充滿迷幻含糊的囈語,走向另一個境界。當初被他的搖滾吸引的人失去興趣,逐漸地,竇唯被主流樂壇排斥在外。

 

圖源:網絡

1998年春晚,憑借一首《相約九八》,王菲徹底征服了大陸聽眾。也是在這年,事業巔峰期的王菲開始了世界巡演,在香港連開38場演唱會。而此時,兩人的婚姻也出現了裂隙,一個叫高原的女人插足了。

1999年3月,王菲在東京開演唱會,現場演唱了竇唯成名作《don't break my heart》,兩人一個歌唱一個打鼓,台下粉絲尖叫聲不斷。可誰也沒有想到,這竟成了兩人最後的合作。

不久後,竇唯帶著高原現身日本被拍,被問到高原是誰時竇唯回答:“這是我愛人。”

因為婚變,王菲不得不暫停了巡演。3月25日下午,王菲前往香港灣仔新鴻基中心的律師樓,單方麵簽署分居協議,離婚提上日程。

8月離婚發布會上,竇唯說:“(和王菲)沒有任何的交流,吃不在一起,睡不在一起,玩不在一起。”“我不知道愛的定義是什麽。假如說我愛你,我給你房子、汽車,然後人走了,彼此沒有什麽交流溝通,這算是愛嗎?”

這之後兩人正式離婚,女兒竇靖童跟了母親,竇唯也跟高原走到了一起。

一年後竇唯製作完成唱片《雨籲》,因版權問題離開魔岩。那之後,他就很少開口唱歌了。

 

 

 

千禧年過去,竇唯一個人在北京後海待了三年,每天醒來就去坐著,默默想事情。

他在大眾視野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不少人都開始把他遺忘,提到他都冠以“王菲前夫”的名號。2000年王菲和謝霆鋒“世紀大牽手”,竇唯再次被卷入輿論漩渦,但他什麽也不說,不回應,還是去後海坐著。

後來他想起當初算命的跟他說過:“你要是婚變了,會走三年的背運。”竇唯覺得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幻聽》之後,竇唯組建了一支叫“不一定”的樂隊,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沒有歌詞,也不搖滾,風格先鋒又實驗。竇唯帶著這隻樂隊每周去酒吧演出,一天賺幾百塊,少的時候200,多的1000,有時候也出專輯,用版權費養活自己。

竇唯完全放棄了別人的眼光,他騎電動車出門遛彎,在小館子吃炸醬麵,還被人拍到身體發福擠地鐵。狗仔把他當成噱頭,眾人看了唏噓不已,可竇唯自己洋洋自樂:

“我盡量找一種順乎天意、合乎情理的生活方式,說得過去就可以了……名利會給人造成負麵影響,追逐名利可能就會被名利所控製。”

“我更奢望自己能夠追求古代的先賢,他們的生活可能非常平淡,但他們有一份從容和自在。”

可這份從容和自在,在2006年被一個叫卓偉的“狗仔”打破。

2004年,因為經濟窘困加上人生追求不同,竇唯跟高原分手,對方帶走了兩人的女兒,還要竇唯每月支付5000元贍養費一直到女兒18歲,108萬一次性付清。

竇唯答應了對方要求,搬離了兩人共同生活的公寓,可在他想見女兒時卻找不到,竇唯發瘋一樣找,但高原禁止女兒跟他見麵。

2006年4月,“不一定”樂隊在上海演出,竇唯現場情緒失控,喊話高原想念女兒:“你這個女人,孩子才3歲,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等把她養大了再帶走嗎?”

演出第二天,“竇唯被百萬贍養費逼瘋,每月收入隻500元”的新聞就上了報。竇唯想找那個記者聊聊,對方順勢提出要采訪他,竇唯拒絕,誰知對方撂下狠話:

“那你等著見報吧!”

幾天之後,又一篇爆料“竇靖童被狗咬傷,竇唯罵李亞鵬虛偽”的文章見報,這下竇唯生氣了,換了衣裳就找到了報社,準備跟對方談談,可等了三個小時都沒見到人。

一怒之下,竇唯放火燒了報社的汽車,然後站在一旁等警察,最終被罰了7000塊。

 

圖源:網絡

這之後,竇唯陷入輿論糾紛,被指責是個“精神病”。2008年,竇唯接受許戈輝的采訪,采訪中他對事業、婚姻直言不諱:

“我完全活在別人的計劃當中,之前(跟王菲)的婚姻是一場陰謀。”

“什麽扶植內地原創音樂,什麽新音樂的春天啊,都是台灣那些製作人的幌子。他們用這種東西來開發內地市場,占領內地市場。淘金之後回去發展他們自己!”

這之後,竇唯“精神病”的帽子似乎被坐實了,而他也再沒在大型公開場合露過麵。2010年,“唐朝”“黑豹”等樂隊齊聚上海,參加一場搖滾演唱會,主辦方給竇唯發消息,竇唯拒絕了:

“多謝哥兒們幾個的好意,這麽多年還沒把我忘了,但我已經和搖滾樂沒什麽關係了。”

 

 

 

2014年,在一場名為“山河水/潸何水生態藝術展演”的活動中,久不露麵的竇唯終於現了真身。

他跟父親竇紹孺隱身幕後,演出了他2014年新專輯《潸何水》,全程50分鍾,竇唯隻在最後謝幕時露了5秒。

2016年,魯豫采訪張楚,問他怎麽理解坊間流傳的“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這句話,張楚說:

“何勇我是不太能理解,對竇唯,能稍微理解。我記得竇唯說過一句話,叫最難熬的就是清淨。我想一個人最大的救贖,就是讓自己安靜下來。”

離開“魔岩”之後,竇唯從沒停止過音樂創作,2008年還憑借《李米的猜想》中的配樂獲得了金馬獎最佳配樂獎。一零年後,更是稱得上高產,一年發布十幾張專輯。隻是這些音樂門檻太高,大部分取材於古典文學,加之沒有歌詞,拒絕了絕大部分聽眾。

 

圖源:網絡

三分之一個世紀過去,中國搖滾最璀璨的時刻仍停留在1994年的紅磡,跟竇唯同時代的音樂人,也一個個變了樣子。

鮑家街43號樂隊的主唱汪峰,以積極的姿態擁抱時代,成了當下最火的搖滾樂手,“搖滾教父”崔健現身跨年晚會,張楚則仍舊無可奈何地唱著《姐姐》。而前妻王菲,近幾年則成了主旋律電影主題曲專業戶。

隻有竇唯不顧世人眼光,堅持著自己的音樂。

對此,音樂人盧中強曾評價道:

“中國一直強調文人有氣節,從魏晉一直開始,很多古人有氣節,這是中國古人必備的東西。如果搞音樂的人,把自己劃作文人的範疇,那就需要放棄很多東西去堅持。”

“現在這個時代,最缺的就是這個,竇唯是最值得尊重的,沒有第二個。”

 

 

 

2016年12月底,王菲時隔四年在上海舉行“幻樂一場”演唱會,現場跟竇靖童互動,為女兒在歌壇的發展鋪路。

竇靖童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也不負眾望成了一眾年輕人的音樂偶像。

當年竇唯跟王菲離婚那會兒,王菲心有怨氣,不讓竇唯見女兒,後來經過竇唯妹妹竇穎從中調和,離婚8年後,竇唯把竇靖童接來家裏生活。小女兒竇佳嫄4歲時,高原也允許他見女兒了。

此後的每個雙休日,竇唯同時將兩個女兒接來四合院,他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把媽媽也一並接了來照顧孫女。幾人相處非常和睦。

2010年,竇靖童13歲,竇佳嫄也8歲了。竇唯跟媽媽商量要把四合院賣了,給兩個女兒各買一套房子:“將來女兒出嫁時,算我給的嫁妝。我這個做爸爸的,女兒結婚總得有所表示吧。”

不久他把四合院掛了出去,一年後以低價賣掉,買了兩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房子位於同一樓層,門對門,麵積一樣大。

 

部分參考資料:
 
1、《專訪黑豹背後的男人》,MAO采訪
2、《黑豹30年》,南方周末
3、《八卦竇唯的可能性》,三聯
4、竇唯專訪,麵對麵
5、《竇唯:我希望能跟人結善緣、得善果》,南方人物周刊

封麵、配圖來源:網絡
 

 

-END-

作者 | Z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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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歲搖滾老炮兒:從浪子到佛係中年

搜索下載一條 一條 2022-10-08 18:59 Posted on 上海

 

鄭鈞今年54歲,

人稱中國流行搖滾教父,

跟許巍、張楚,並稱“西安三傑”。

今年8月,他參加《披荊斬棘》第二季,

一曲《私奔》,喚起了一波人的青春回憶。

鄭鈞在《披荊斬棘》的第一次表演

鄭鈞第一次亮相,演唱《私奔》

過去他因一襲長發和高顏值,

獲得“搖滾圈木村拓哉”的綽號,

節目播出後,“鄭鈞年輕真的很帥”登上熱搜。

印象中的高冷搖滾男神不見了,

我們看到他的另一麵:

在宿舍裏戴著貓耳朵頭箍,敷麵膜,

有粉絲還戲稱他是“喜劇搖滾人”,

“拿起話筒很酷,丟下話筒很逗”。

 

采訪前,他正在房間裏看一部叫《在西部的一百萬種死法》的荒誕西部片

今年9月中旬,他在排練間隙,

接受了我們的采訪。

如今的鄭鈞,剪掉了一頭不羈的長發,

不抽煙、不喝酒、吃素食、練瑜伽。

他神情輕鬆,相當佛係,

“我算是個‘朋克和尚’,

我的人生之旅就是一個自我治愈的過程。

這幾年,每一天覺得都像在天堂裏生活著。”

自述:鄭   鈞

編輯:陳   星

責編:倪楚嬌
參加《披荊斬棘》,也沒有想證明點什麽,掙點錢是真的。我們家庭文化可能有點太散漫了,想給孩子做個榜樣,證明一下爸爸也比較努力。
第一首歌唱《私奔》,是疫情期間,大家都想跑出去找個地兒呆著,這首歌可能唱出了大家的心聲。

問我想不想贏?我沒有競賽的壓力,想贏也沒有用,確實是有時候我是希望我的隊友能高興。對於我不能控製的事,我基本上就屬於無所謂。我能控製的,是把自己的事做好,把一首歌改編好。

四位“表麵功夫”隊員,日常很鬆弛

我們的隊名叫“表麵功夫”,是有點反諷的。我跟信、郝雲、馬頔,第一次就一見如故在一起,比較投緣,就是大男孩的這種性格,嘻嘻哈哈開玩笑,不想活太嚴肅,放鬆一點,別活得太緊張了。
參加這個節目,最大的體會原來說“卷”就是這個意思,在期間我終於體會到在大廠上班的感覺是什麽樣,音樂人的搬磚生活,也不過如此。
節目的總導演說,我們對你期望很高,你是鄭鈞,你是寫過《赤裸裸》的人,如果你都放棄了,我們怎麽辦?我當時覺得挺感動,好吧,我就又“躁”起來。

我自己都吃驚,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勤奮做一件事兒。

跟信一個宿舍,一人一個床墊

早上醒來,喝杯咖啡後化妝,連滾帶爬的。有時候早餐也來不及吃,胡亂吃一口,背著吉他就上車,去排練房。有時候收工晚了,哥幾個叫外賣,吃烤串,喝酒聊天,拉弄到一兩點,就睡覺。

我是比較幸運的,分配到兩個人的寢室。我跟信哥一人一個床墊,完全像回到大學宿舍的感覺,我記得我的大學寢室也是不太見陽光,朝北的,黑咕隆咚的挺好。我跟信哥睡覺之前會胡聊,聊一些家長裏短的,或者一些鏡頭前不能播的(笑)。

鄭鈞在披荊斬棘中和大家打成一片

突然大家回到了都沒有家庭,沒有孩子的環境,開玩笑也像大學時候男生之間那種沒心沒肺的,很親切,很溫馨,也很讓人興奮和刺激。

老王(王菲)給我錄了一段打call的音頻。真實的情況是我自己真的沒有找她,是節目組和我的團隊,背著我去找的王菲,所以我還罵了他們,為了這個事跟他們急了。我跟老王是很多年的朋友,我特別不願意麻煩自己朋友做這些事。但老王給我鼓勵,我還是很感動的。

“雖然參加節目很累,但有種在天堂夢遊的感覺”

每天收工太晚,家人早就睡了,和他們視頻不了,隻能抽空發個微信,告訴他們“我還活著”。 我兒子他在綜藝裏看到我的時候,他就覺得好玩在裏邊,挺驕傲、挺開心的,我們倆關係好像還更好一些。他比較認同我。
我太太很讚同我參加綜藝,她跟我說,你不能老待在你的舒適區裏,要去試一些新的東西,比如你去參加一下這種節目,在這種狀態中掙紮一下,感受一下真實的生活。

雖然參加節目很累,但有種在天堂裏夢遊的感覺,有種激情澎湃的拚搏的感覺,挺年輕的。

80年代末,90年代初,搖滾樂剛傳入中國

20歲出頭的鄭鈞

我做歌手,完全是個戲劇性的故事。有時候我覺得就像有個人在寫劇本,有隻命運之手在推著我。

我父母都是非常傳統的人,我的父親是個農學院的工程師,非常正直善良,我母親是大學老師,出生於基督教家庭,她是典型的賢妻良母。

鄭鈞和哥哥、母親

7歲那年,我父親患病去世,母親一個人用56塊工資養活兩個兒子。我哥哥很早熟,從11、12歲開始,就成了家裏的主心骨,對我很嚴苛。當時,不聽話就要挨揍。
我從小就有一個很強烈的反叛意識跟玩世不恭的這種勁在。我初中、高中就經常打架,高考的時候還複讀了一年。

差不多80年代末,當時我們那批年輕人就認為一切都有可能,似乎你可以成為任何樣的人,似乎是突然醒過來的感覺,充滿生機。我也有一種強烈衝動,想要幹點什麽。

在杭州念大學的鄭鈞

當時我在杭州電子工業學院讀大學,我學的電子、外貿、機械。一位外教老師在課上放了搖滾樂,當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說這世界上有這樣一種東西?

搖滾樂它太像我自己了,我的潛意識跟我的性格就跟它完全一致的。我跟被雷擊似的,直接燃燒的那種感覺,我就瘋了。

羅大佑、崔健、唐朝在鄭鈞眼裏都算是神級人物
我真正遇到最強烈的談戀愛的感覺,其實不是跟任何人,是跟搖滾樂。在當時,羅大佑、齊秦、王傑,完全就神級那樣的人物。崔健、唐朝、黑豹,我當時覺得這都是在另外一個星球上的人。
我說我要成為一個 Rock Star,寫歌、出唱片。現在想想,似乎是神經病,但是當時我真的覺得可以。

所有周圍的人說:“你瘋了!”當時隻有我第一個女朋友,鼓勵我說,你唱得真好聽,你有一天一定會當個歌手的。我買了一本《和聲學》和一把紅棉吉他,開始自學音樂,還組了一支叫“火藥”的樂隊,在學校的晚會上演出,流竄在杭州各個大學。

 

在草台班子演出的鄭鈞
我的親戚遇到我媽媽,和我媽一聊我的現狀。大家都叫我放棄這幻想,幹點正事,完成學業,好好找個工作,不要幹這些。
那個時代最美好的就是人有勇氣。我為此放棄了大學的學業,退了學回家後,每天寫歌彈琴,像著了魔一樣。在西安的兩年裏,我還去過草台班子演出。當時就是因為班子裏有一台1萬多的吉他,每次演出完就供著,我就衝著那台吉他,才加入班子的。
我完全不知道路在哪,在娛樂圈我們誰也不認識,北京的唱片公司在哪邊,都不知道。那時候也沒有互聯網,信息是阻斷的。

後來我去了北京,我流浪睡在街頭,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當賭注全壓進去。

在北京錄唱片的鄭鈞
當時我身上沒有錢,在北京就睡街心公園。後來在四哥的幫助下,在北京西單租了個平房。我還記得那個平房在西單,是個釘子戶房子,一片全拆了,那個房子在瓦礫之中,但有水管、廁所,甚至還有電話。
終於要見香港唱片公司的老板了,我當時衣衫襤褸的,在北京的四星級大酒店,叫鬆鶴酒店,我去到房間裏,看了一圈,蔡國慶也在。

後來唱片公司對我的音樂很滿意,決定跟我簽約,跟我約在人民大會堂見麵。我準時到了,老板一頁一頁給我讀合同,但一個字沒聽進去。一下子預支了3000塊的版稅,拿著3000塊錢,我一路騎單車回西單,抱頭痛哭。

第三張專輯《第三隻眼》,橫掃了中國50多家電台榜首

1994年,我出了第一張專輯《赤裸裸》,多火真的不好說,反正挺火的。每天去公司的時候都是一箱一箱的信,從全國各地寄過來。

我是最早簽給海外五大唱片公司的藝人,簽給香港寶麗金,就是後來的環球,所以經常去香港,各種宣傳跑通告。

我當時就覺得特別奇怪,我說為什麽你們歌手都要幹這些事,買手店買衣服,服裝造型“哢哢”拍照,從早到晚,每天忙。九幾年,那時候內地誰有這樣,就沒人這麽幹。

那時候沒有任何操作,沒有人會買熱搜,一切是野蠻地自然生長,也沒有什麽爭名奪利的,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謝霆鋒、馮德倫、鄭鈞,在北京同台演出

當年去南京做宣傳的時候,所有當時最火的DJ輪番請我吃飯,每天我做完節目收工之後,一起出去逛街吃飯玩,特別單純,特別純粹,談的全是音樂,和特別文藝、理想化的東西,那時候特別快樂。
灰姑娘音樂:鄭鈞

裏麵的《灰姑娘》,最早我們公司都沒有選上這首歌,說這歌調太低了,太慢了。最後是電台DJ自己喜歡,就在電台裏播播播,給它播到排行榜第一名去。

 

《赤裸裸》MV

像《回到拉薩》、《無為》這樣的歌,完全是靈感製作;《赤裸裸》那首歌,是寫給搖滾樂的情歌;裏麵有一首《商業社會》,現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我特別感觸,我說我是個預言家,現在才是真正的商品社會時代,買和賣變成了我們生活中主要的內容。

那時候大家的娛樂沒有那麽分散,出來一個作品或出來一個歌手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聽,所以很聚焦。

 

在人均不過百元月薪的90年代,鄭鈞一張唱片的版稅就能夠達到七八十萬

到了《第三隻眼》的專輯,差不多當時賣了50萬張,能算到前幾位的銷量。通貨膨脹來算,那個時代10塊錢現在100塊,現在正經的賣實體的500萬張,應該算得上。

 

1996年,鄭鈞已經開始用電腦製作音樂
當時我的製作人是個中國台灣地下音樂人,那時候我在全中國沒有見過人用電腦做音樂。1996年,他拿著一個蘋果286級別的電腦在做采樣,我第一次見,我都傻了。

我說我也去買個電腦。當時北京有一家蘋果專賣店,一個蘋果電腦大概五、六萬很貴。他們說,你要用這個蘋果電腦幹嘛,因為別人買電腦都是做廣告公司做設計用的,你用它幹嘛?我說我要做音樂。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音樂:鄭鈞 - 第三隻眼
我倆編曲的時候有很多新的想法,嚐試一些民族色彩的東西跟搖滾樂和電子的結合在一起,比如《路漫漫》的前奏就用了秦腔,像《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用了佤族的長腔。
《第三隻眼》那張唱片確實有點實驗性質的。有一次我去日本演出,當時日本音樂人,他們也很吃驚,居然有中國民族音樂和搖滾樂的結合。 後來也有很多做音樂的人跟我說,說鈞哥,那張的編曲、創作對我影響特別大。

 

鄭鈞在《披荊斬棘》的舞台上

現在,除非是要演出唱這些歌,我才會重新聽我寫的歌。平常我很少聽,甚至不好意思聽自己的歌。
我有一個觀點是,歌本身是有命運的,它是有生命力的,就像一個小孩一樣,來到這個世界上,隻是誰把它帶到這個世界而已。

像《灰姑娘》、《私奔》這樣的歌,雖然是我寫的,但是它們後來的火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它能成為那樣的一個經典的東西,你攔不住。

 

 

鄭鈞早期以一襲長發為標誌造型

當時的鄭鈞是頂流,各種媒體采訪
94年、95年開始到零幾年,有名有錢了,開始進入名利場,聲色犬馬,夜夜笙歌開始。 我才二十幾歲,跟老狼、曉鬆,那時候真的算頂流,人人都圍著你轉。
那個年代,大家都沒錢,工資隻有幾百塊錢。我賣唱片有點錢,但沒有結婚,也沒有家庭負擔,就沒有要存錢買房子,什麽都沒有。所以跟朋友們去玩,全部造掉。
我們那時候屬於有錢就去捧場,三裏屯恨不得就我們給它養起來的。三裏屯第一家酒吧Swing開業的時候,我跟高曉鬆就去了。我還記得我們晚上喝了酒不走,老板沒辦法,穿著個軍大衣就在旁邊凳子上睡著了。
在北京最火的迪廳,每天晚上開大包房。現在想起來,其實算是報複性消費。

 

鄭鈞去到哪裏,都有粉絲簇擁
那段時間身體也特別差,根本不運動,沒有任何養生的概念,經常左手抱著酒瓶子,右手拿支筆就寫歌。越睡不著覺,就越沮喪,越沮喪就越創作,越刹不住車,又越睡不著覺,惡性循環。

每天這樣生活,內心其實有點失望。傳說中的搖滾明星就是要這樣生活嗎?難道這就是目的地嗎?那幾年,我最火的時候,也是最不開心的時候。之前一直在爬山,覺得山頂上風景特別美,拚盡一切努力爬到這裏,但一切原來就這樣,很失望。

 

Kurt Cobain 27歲時吞槍自殺
搖滾樂手有一個27歲魔咒。吉他之神Jimi Hendrix,涅槃樂隊的Kurt Cobain等等,在27歲,在他們最巔峰的時候,最火的時候,名利雙收了,可能也是他們最困惑、最痛苦的時候。
這些天才級的創作人,音樂隻是他們表達自己的思想,他們都是非常真誠的人,他們的整個創作之旅都是在尋找一個人生意義跟答案的過程。
如果沒有一個排解的方法或者一個出口的話,人會選擇非常極端的方式來結束痛苦的。所以他們有些選擇了自殺,有些因為某些原因英年早逝。

包括我自己,在27歲的時候,也是我自毀意識最強,或者說最困惑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我應該是有很嚴重的抑鬱症或者焦慮症,最嚴重的時候,對水、空氣都過敏。

隻是那個年代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談論什麽是抑鬱症或焦慮症,隻覺得你就是無病呻吟,你幹嘛呢,喝頓大酒就沒事了。

 

鄭鈞堅持了10幾年的瑜伽,他曾在布達拉宮前做過瑜伽
如果後來沒有尋找到治愈我的方式,沒有這十幾年的禪修、瑜伽,我想我也撐不下去,我肯定自殺。
後來我寫過小說,拍過電影,做CEO,還有開發App……其實都是在玩,我覺得人生這個遊戲裏,有很多角色,如果我隻打這一個角色的話,每一關打死再來一遍,還打這角色的話,太無趣了。

人生的最寶貴的不是說你有錢和有名,而是你有機會去嚐試不同的事情,各種相遇、相愛,各種成功、失敗,都很寶貴。

 

 

鄭鈞自覺近幾年性格變溫和了
我是一個天蠍座,自我特別強大。
我內心住著分裂的兩個人,有一個叛逆狂熱的小朋克,也有一個與世無爭,喜歡隱居的一個老僧。年輕的時候小朋克冒出來的時候比較多,現在老僧冒出來比較多,有時候他倆一起出現的就比較分裂。
最近,我一直特別想找一個山洞,去那邊住上一個月,體會一下真正的閉關的感覺是什麽樣的。我覺得能在山洞住,那都是屬於身心狀態都非常強大的才行,我特別仰慕能夠做到的人。
有時候也會想一想不現實的東西,我想去火星,但買船票的錢確實不夠,錢夠的話,我也想跟馬斯克他去一趟。

 

鄭鈞一家三口
我現在的日常,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每天起來打坐瑜伽,接送孩子上學,把孩子教育好,把長輩父輩贍養好,跟芸姐高高興興的。
我跟芸姐一個動一個靜,我演壞人,她演好人,就是嚴父慈母。芸姐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家裏很多事都是她來,裝修、吃什麽、喝什麽,買東西,日用都是她來負責,我就負責配合。
沒參加綜藝之前,我是每天一部電影的。每天也聽各種音樂。
我的家裏到處都擺著吉他,我就隨時能抓緊地彈奏。到處都擺著藍牙音箱,連我洗澡的時候也會聽歌,因為音樂對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一種精神食糧,沒有這個的話,我的人生實在太無趣了。

 

鄭鈞在近兩年出了2張原創專輯
近5年的我就出了兩張專輯,《聽上去不錯》和《兩隻口罩》,挺高產的。這些歌都是在疫情期間寫的,回頭看這幾年,它是一段我們人生中非常難忘的經曆。
第一張《聽上去不錯》是關於我自己的,概念更多的專輯。我在寫歌的時候,習慣獨處,因為獨處的時候人是有智慧的,群居的時候,人是欠缺智慧的。
雍和宮的月亮音樂:鄭鈞 - 聽上去不錯
裏麵的《雍和宮的月亮》,比較符合我的狀態,喜歡安靜inner peace的,像我喜歡宅在家裏邊,自己跟自己,與明月相處,甚至有點不食人間煙火。

 

2021年鄭鈞參加“我是唱作人”節目

第二張是我參加《我是唱作人》的時候寫的歌,做了一個錄音室版本。我把這個專輯起名叫《兩隻口罩》,封麵是我畫了一幅畫,拿兩隻口罩支撐出一個愛心的樣子,和相擁在一起。

Ai ma huo (哎瑪吙)音樂:鄭鈞 - 兩隻口罩

有一首叫《Ai ma huo》的,是一個靈感之作,可遇不可求的神來之筆。其實很早的時候,我曾經想寫一首跟藏區有關係的愛情歌曲,寫了第一句就寫不下去了。我改了一個思路,我寫一個跟信仰有關係的。因為我這些年在學禪修的東西,就把我學過的一段佛經,藏語的,梵語的,把它加進試一下,有點命運的意思。

青春的葬禮音樂:鄭鈞 - 兩隻口罩

還有一首《青春的葬禮》,是有一次我過生日的時候,高曉鬆他們都來了,大家喝了酒,哭哭啼啼的,在回憶過去。原來我們20多歲在一起玩的景象都沒了,現在一聊起來都是孩子老婆怎麽樣,和各種生活不容易,像向青春告別的一個葬禮一樣,我們的青春就到此結束了。

我就把年輕時候的種種畫麵寫在裏邊。年輕的時候,有人跟你愛得死去活來,你要為她發誓刀山火海,最後你始亂終棄了,一定會辜負別人跟自己。我們那個時代,或比我們更早一點時代的人聽這首歌,會有感覺,因為他們的青春就是這麽過來的。

斯德哥爾摩音樂:鄭鈞 - 兩隻口罩
有一首歌叫原來名叫《Happy Ending》,現在改名叫《斯德哥爾摩》。我覺得其實大家在凡間,都像病人一樣,都在折磨自己,內耗。
就像我自己,年輕的時候因為天天寫歌創作,生活不規律,神經衰弱很嚴重,就去看各種醫生,中醫、西醫各種偏方,就不行。現在自我治愈了,就把這種經曆寫出來。 
“等綜藝弄完,我要好好享受生活”
我曾經規劃過人生,後來都失敗了,我發現規劃不靠譜。人生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旅程,你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覺得我的人生之旅就是一個自我治愈的過程。
這幾年我覺得非常高興,特別開心,我每一天覺得都像在天堂裏生活著。沒有什麽任何焦慮、擔心、糾結的時候,開心是很簡單的事。現在每天出門,都會感恩。

等今年這些綜藝弄完之後,我要好好陪陪孩子,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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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嫁衣裳 -YMCK1025- 給 YMCK1025 發送悄悄話 (194 bytes) () 10/10/2022 postreply 19: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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