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輪圓月當空照,我心裏也不免感覺澄澈的禪意。跟著平兄的貼子扯幾句。
我理解平兄說的空(世界萬物的基礎),是借助於“極微”這個概念的。極微不可思議,空亦不可思議。我讀孔兄的帖子,聯想到空就如無窮無盡的宇宙,也是不可思議的。一個微觀角度,一個宏觀角度,都是說不可思議的空。
孔兄1月9日的帖子裏說,“相不是自性。性,是特指覺知的能力。” “覺知的能力,就是佛性”。平兄未必同意孔兄的闡釋。平兄講空性一體,再加上空不是頑空(那麽,空裏還是有,盡管實相無相),很容易讓人覺得你是在說空亦有其性(或功德)。
我今晚是想到另外一個思路。孫猴子72變,各種折騰,也跑不出如來佛的手心。可以理解成相生相滅,離不來這個宇宙。也可以理解成人生世間諸相,跑不出覺性普照。生死煩惱的解脫,也隻有靠覺性(佛性)。
這個覺性,與“認知改變情緒感受”,“認知改變行為”,“相由心生”的“認知”或“心”其實很接近,隻不過它強調對本來麵目的宏觀(人生大問題)的覺知。人的諸多煩惱來自執相(包括我執),如果我們都放眼宇宙而覺知自己不過是刹那飄過的一粒微塵,而此微塵流轉變換但不會消失(不會也不能離開宇宙),對生死的煩惱就輕淡不少。一個人的認知也可以改變到“欣然赴死”“從容就義”,視死如歸的程度,也是一種生死解脫(這裏我也隻是強調認知改變心態)。
從這個角度,我今晚意識到(覺)性為什麽在佛教裏這麽重要,為什麽性不能隨相滅。覺知也好,意識也好,其產生確實有不可思議的一麵。古人怎麽理解覺性的來源,我不清楚;但我今天似乎醒悟了覺性是必需的,尤其是對生死解脫來講。孔兄說,無相才能生死解脫。隻有覺性才可以破相(改變對相的看法)。
當然,對空與性的必然聯係,我還是沒搞清楚。比較清楚的是,空性必需與相有區別。